他們親親熱熱的在一起,而她,隻能靠外出旅遊去療傷。在蘇州的幾天旅行,盡管風景美的如同小時候見過的掛曆風景一樣,可是,她卻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的後果,就是莫名其妙的踩空,掉進一個廢棄的古井,然後穿越到這個沒有曆史記載的架空年代。
失戀的時候,她很難過,她見過那個她,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類型,是自己無法企及的類型,若她是優雅動人高貴的白天鵝,那麼,她就是那隻沒人疼沒人愛的醜小鴨。看到他沉溺在白天鵝的微笑裏,她是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像她一樣,隻需一個微笑,就能讓心上人神魂顛倒,可惜,她不是她!
自己在這個架空的時代裏生活了這麼久了,不知道她的竹馬和白天鵝怎麼樣了!他們一定是公主和王子幸福的在一起,一定是。
為什麼想到他會幸福,她的心會如此的痛呢?
喝下藥的赫連寂已經沉沉地睡去,而孤夜絕和梅廿九都不在說話,兩人都盯著榻上男子蒼白的臉,心裏期盼著天明。
“咳咳……”一陣輕咳吵醒了趴在榻邊迷迷糊糊的梅廿九。她急忙抬起頭來,看向榻上的男子。而坐在梨香木椅上閉目養神的孤夜絕早一個箭步衝了過來。
“阿九”赫連寂虛弱地喊道,臉上帶著蒼白而恍惚的笑容。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梅廿九興奮地喊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餓!”赫連寂很孩子氣地說。“哦!我馬上就叫人給你弄吃的!”梅廿九傻樂嗬地道。
“寂。”孤夜絕在梅廿九的身後弱弱地喊了一句,他的心潮,正洶湧地翻騰著,費了好大的勁去隱忍,才沒有哭出來。
“絕,你怎麼也在這裏?”赫連寂露出詫異的神情。
“因為你病了啊,所以我守著你。”孤夜絕輕輕地說。
“粥來了,是紅棗蓮子薏米粥!又好喝又有營養!”梅廿九端著托盤衝了上來。赫連寂要坐起來,卻渾身使不上力氣。孤夜絕急忙伸手為他解開了穴道,又扶著他坐了起來。
“來,張嘴!”梅廿九開心地道。赫連寂順從地張開了嘴,用寵溺的眼光注視著麵前這個滿臉閃著幸福光澤的小女人。
“怎麼樣?還吃嗎?”梅廿九笑嘻嘻地問道。
“嗯,很甜,再來一口!”赫連寂乖巧地回答道,梅廿九忙又舀了一勺粥遞了過去。
看著親親熱熱的兩人,孤夜絕心裏卻是淒風冷雨,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多餘的那個人。
“我去叫杜蘅過來,再幫寂診一診脈!”孤夜絕低低地說完這句,便逃也似地出去了。
杜蘅前半夜在吹簫,後半夜從藥櫥後麵捧出酒壇,砸開封泥,大碗大碗地喝,迫切地想知道喝醉是怎樣的滋味,是不是就像別人所說的,可以拋卻一切煩惱?
孤夜絕推開竹屋的門時,就看到了沉睡在冰冷泥地上的杜蘅,還在摔成幾瓣的瓷碗。孤夜絕拽起杜蘅,把他連扶帶拖地弄到竹床上。搖了搖酒壇,發現還剩了半壇酒,隨便找了一個碗,自斟自飲起來。
赫連寂喝完了一碗粥,意猶未盡,搖著梅廿九的胳膊。梅廿九忍俊不禁,吩咐宮婢再去盛一碗上來。
“皇上!”尹內侍低著頭匆匆走進來,在榻前跪下。
“怎麼了?”赫連寂眉頭一皺,很是不悅地問。
“瓔皇貴妃和賢妃娘娘非要進來看您!”尹內侍小心翼翼地回道。
“告訴她們朕很好!勸她們回去!”赫連寂淡淡地道。他的眼睛看向身邊的女人,她怔怔地坐在一邊,臉上的表情很是讓人琢磨不透。這令他有說不出的擔憂。
“阿九。”赫連寂輕輕地喚道,手撫上了她有些憔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