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駛離蓮花蕩的馬車上,花椒姊妹四個擠在一側窗口張望著。 Ww W COM
直到看不見那一汪蓮湖蕩,才放下窗簾,縮回脖子坐了下來。
擠擠挨挨地依偎在一起,回想著山腳桃樹係被搬空了的畫麵,滿心的歡喜就止也止不住地從眼見眉梢溢了出來。
不知道誰開的頭,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一個個俱是笑得東倒西歪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丁香擦了擦眼淚,隻一鼓腮幫子,就又念叨了起來。
身子一歪,枕在了茴香的大腿上,問著她道:“二姐,你那戶人家是不是知道我們過來了?要不怎麼能這麼快就把東西搬光了呢!”
又在心裏盤算著從山腰草舍到山腳的距離,不由咋舌:“這耳朵可真好。”著就支起身子捏了捏花椒的耳垂嘻嘻地笑:“都可以跟咱家椒椒比一比了。”
香葉聽著就咯咯笑了起來,學著丁香的樣子就把腦袋枕在了她的大腿上,又朝著花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花椒哭笑不得,就聽丁香頓了頓,又道:“這腳程也好快,就是不知道這家到底有幾口人。”
隻想著那間狹的草舍,估計也住不了幾口人的。
茴香看著膩在一起的妹妹們,臉上的笑容就別提多燦爛了,又想起昨兒為了引起他們或許是花椒注意而晃動的那樣厲害的桃樹,分明就是人為。
花椒年紀太,當時又一門心思放在了荷葉包上,興許沒有留意,可她卻是自己觀察過周遭的。
現在想來,或許方才在他們搬運物什的時候,來來回回的動靜就已是驚動了那家人了。隻不過或許又和昨兒一樣,來人悄悄藏匿在了周遭的樹叢中,他們沒能現罷了。
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妹妹們聽,花椒一點頭。
或許夏至那,她們在上山找野櫻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進入了那家人的視線了,隻是他們不自知罷了。
丁香卻“唰”地就坐了起來,瞪圓了眼睛望著茴香:“二姐二姐,你真的沒有現丁點兒的蛛絲馬跡嗎?”
又去看花椒。
見二人齊齊點頭,丁香不禁低呼出聲:“那,二姐你,你這家人家是不是也有拳腳在身,否則行動之間哪能這樣悄無聲息不叫人知道的。”
隻話音剛落,就一皺眉頭。
可若真有這樣的拳腳功夫在身,就算不能像陳師傅似的給人當師傅,哪怕給那些個大戶人家當個護院,也能養活一大老,哪裏至於住進大山裏頭遭罪的。
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是歹人?
可歹人甚的樣,她可是見過的,像他們家那族叔,那日子可是比之尋常人家還要過的舒坦。
正如老舅婆的那樣,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一時之間,丁香對於那戶人家的來曆倒是有了新的想法了,同茴香嘰嘰咕咕地了一大通。
茴香哭笑不得。
香葉聽的懵懵懂懂的,就轉身同花椒起了那張地圖來,也在為丁香的腦洞啼笑皆非的花椒同她嘰嘰咕咕的,一路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