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真的。”雲絮點點頭道。
他聽的忍俊不禁,一直吊著的心也安了下來。
“這可是你的心裏話?”他湊上來,眯著眼睛問。
“恩……”雲絮遲疑了一下,“恩,當然是我的心裏話,先聲明,你隻是百姓的好皇帝,卻不是我的好夫君。”雲絮一邊退開,一邊絲毫不給他麵子的說。
“我……”
“裏麵的人,我再喊最後一次,如果你們再不出來,我們就衝進去啦……”外麵的公眾廣播繼續喊道,喊完裏麵還是沒有人應聲,喊話的人得出了結論,回頭跟領頭的小兵說,“老大,裏麵是兩個啞巴。”
“他們要進來了。”雲絮小聲道。
“恩。”絲毫不在意的說,“你就呆在這裏,外麵交給我。”說罷。外麵已經有人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
由於領頭的小兵用力太大,兩扇門“轟隆隆”往兩邊倒去。後麵的眾人匆忙捂住耳朵。
領頭的小兵臉色一青,完了,這一腳踹的,這個月的工資又沒了……
侍衛們魚貫而入,領頭的兩個看楚熾在中間,揮著自己的大刀迎麵就撲了上來,亮燦燦的刀在月光之下反著白光。
楚熾兩手按住他們的刀,飛起一腳,兩人以兩條彩虹般的弧線往外飛去。倒在人群之中。
前一批人倒下,後一批人跟上,前仆後繼,絡繹不絕。
雲絮在後麵看著,先開始憂心忡忡,但後來就淡然了,看了看天色,想著,等等回宮能不能趕的上吃宵夜。
楚熾解決了一批人,回頭拉住雲絮的手,兩人一同往門外走。門口的人大部分東倒西歪,就是有完整的,也隻是拿著刀在幾米開外晃蕩,隻有攻擊的姿勢,卻不敢撲上來。
“回家麼?”雲絮邊走邊問。
“恩。”他回答。
兩人才說完,又從遠處飛來一枚黑色的飛鏢,這一鏢直直的向楚熾的麵門來,他猛的一側身,飛鏢挨著他的發絲入了夜色。
“誰?”兩人往前看去。
隻見在一片黑暗之中,走出一個黑衣黑發黑靴的男人。他的後麵梳著一個吊辮,眼睛和眉毛以47度角往上挑,唇色和臉色慘白,像是才從棺材裏麵爬出來的,第一眼看他,雲絮開始懷疑自己的無神論。
他已經不是長得像鬼,而是分明長成了一隻鬼……
不經意的往後退了退,雲絮攥緊了楚熾的衣襟。
“惺大人……”一個小兵上去道。
男子舉起一隻手,示意他退下。
周圍的空氣在這位惺大人到來之後,突然變得肅殺了。他一步步的走上來,每一步均是鏗鏘有力,踏的地麵地動山搖。
楚熾護著雲絮,目光在他的身上掃了一圈,從衣著和長相來看,不似天熾的人,應該是雲翔國籍。
幸好,幸好……
“大人,這小子功夫很厲害……”其中一個小兵道。
那惺大人走到一半的距離,停下來,眯著眼睛往前看。雲絮這才發現,這家夥的眼睛有點散光,看你,又好像沒在看你,總之兩個眼珠左右那麼一轉,弄不清楚他在看什麼。
“他在看你呢。”雲絮小聲趴在楚熾的肩膀上道。
“……沒看我,看你呢。”他倒是很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雲絮又仔細的盯著他的眼睛,好像真在看自己,又好像是在看她水平方向上的一個物種,總之,找不準落點。
雲絮索性不找了,小聲道:“先說好,如果你打不過,就先逃走,用不著管我。”
“恩。”他竟然沒有反駁,一口就答應了。雲絮一聽,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正想伸手掐他一下,隻聽他說,“等等我們打起來的時候,你如果有機會就逃走,別給我添亂。”
雲絮想了想,他能無情,自己卻不能無意,還是按照自己的道德準則說了一句:“不行,我不能先走,我走了,你死了怎麼辦?”
他微微一怔,偏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別看我。”雲絮把他的腦袋扳正,繼續說,“現在說這個也沒有用,你有沒有信心把他打敗?”雲絮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那隻得了白癜風的鬼,他正在原地熱身,伸直雙臂,做伸展運動。
楚熾異常謙虛的說:“沒有。”
“你就不能給自己點信心?”雲絮給他掐了掐肩膀道。
“恩,那就有……”他依然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