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深開著車說,“明天我們再到商場買兩件保暖內衣,日本的保暖內衣比國內的暖和。”
乍一接觸到溫暖,蘇白還沒完全適應,聲音有些結巴,“我不用了,你和時時買吧。”
陸予深瞥了她一眼,一隻手將車後口袋裏的暖寶寶貼遞給她,“你還是等不冷了再說話吧。”
機場到酒店有些遠,開到半路時,天空飄起了洋洋灑灑的雪花,A市今年入冬以來,除了那場要下沒有下下來的雪花,還沒有下過雪,蘇白趴在車窗前看雪花如柳絮飄下,高興地喊過小陸時,“時時,你看外麵下雪了。”
孩子見到雪花更為激動,母子倆對著一層玻璃神采奕奕盯著外麵越下越大的雪。
看了一會兒,小陸時充滿疑惑地問她,“媽媽,雪花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會從天下飄下來呢?”
蘇白頓時語塞,雪花是什麼做的?這個她還真不知道,不就是和下雨一樣是種天氣情況嘛?可小陸時還在好奇地盯著她,她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揉揉他的頭,“雪花其實是天上天使翅膀落下來的白絨毛,所以才從天下飄下來。”
一般的小孩子都愛把這些自然現象賦予童話色彩,蘇白覺得這個想法棒極了。
沒想到下一秒就被陸予深揭穿,“時時,你別聽你媽在這裏亂扯,水在很冷的情況下就會變成雪花,外麵這麼冷所以才有雪花。”
“那爸爸,以後我們就喝雪花了嗎?”小陸時興奮地問。
“當然不會,這裏的水指得是在雲裏的,不能喝,所以才會從空中飄下來。”
蘇白看著小陸時眼睛裏閃爍著對陸予深的崇拜,心底暗暗落寞,哪一天小陸時能這樣看著她就好了。
到酒店後,地麵上已經積聚了曾薄薄的雪,外麵更冷,一陣寒風吹來,把雪花都吹成斜斜的角度,小陸時的注意力還在雪上,車一停好,他就要下來抓雪花玩,這種有厚度的雪打在臉上還有些疼,蘇白趕緊將自己的圍巾解下幫小陸時又裹了層,隻留下兩隻眼。
她凍得發抖,尤其是脖子空下來那塊,直接與空氣接觸,真像是把刀割在上麵,就在她抱著時時站在酒店簷口接雪花時,陸予深忽然走過來,將自己圍巾解下來戴到她脖子上。
蘇白一陣錯愕,沒反應過來,等她清醒過來時,身體已經站正任由他認真地將她圍好,“在這裏等我下,我去停個車。”
她木訥地點點頭,寒風將他短發吹得有些淩亂,蘇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有種抑製不住的憂傷湧上心頭。
他很快回來,抱起時時,“時時,這裏到底都是雪,明天爸爸再帶你出去滑雪,現在先進酒店。”
房間是陸予深早就請本田訂好的,他給他的信息是一家三口來玩,所以本田隻為他訂了間兩人房的套間,其中一間還是兒童房,設計得非常兒童化,床隻有一米長,上麵還搭了層孩子非常喜歡的積木板,真的隻夠五歲孩子睡。
蘇白站在客廳裏左右為難,要不今晚她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一晚吧,總不能讓陸予深睡在外麵,可她的行李放在哪裏?
陸予深正好放好東西從臥室出來,見她傻愣愣站在那兒發呆,語氣平淡地問,“你又在想什麼,去放東西!”
“啊,”她尷尬地看他,“我的東西要放在哪裏啊?”
“這裏隻有兩間房間,難不成晚上你還能睡到時時那張小床上。”他問得相當無所謂。
蘇白聲音越來越小,“可另一間房是你的,我也不能睡到你房間啊。”
“那你打算睡在哪裏?”
“我可以睡沙發上,”為了表示沙發也不錯,蘇白特意坐上去,“沙發也挺舒服的呢。”
陸予深不再跟她多廢話,扔下一句隨便你就到衛生間洗澡。
此時天已經很晚,他洗完澡出來時蘇白正巧把小陸時哄睡著從他房間裏出來,兩人幾乎相對,但陸予深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穿過她回到自己房間,順便關上門,客廳靜得隻有空調發出暖氣的聲音。
她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本來他們就是假夫妻,難不成她還能和他睡一張床上,打死她也不答應。
蘇白到衛生間洗漱一番,出來後客廳沙發上多了兩床被子,她暗自瞥向那個房間,門卻還是關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