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四)(1 / 2)

陸予深先狠狠罵了她一通,雖然這座城市離陌市隻有幾個小時距離,不過一個小姑娘出來還是不安全,她有些委屈:“予深哥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你能不能別一直罵我。”

他瞥了她一眼,什麼話都說直接往回走,她定在原地,眼眶漸漸有些酸澀,剛見到他的激動立即被他冷淡態度澆滅,他走了幾步才回頭:“快點跟上來。”

“噢,”她又沮喪地追上他。

到了宿管區,“你現在在這裏等一下,我上去拿個東西就和你出去。”

“我們上哪裏啊?”她緊張地問。

“難道你想站在這裏一夜?找地方睡覺!”

五分鍾沒到,陸予深從宿舍出來,手裏多了件外套,到她身邊幫她披上:“走吧。”

他拉著她的手出去,宿舍樓上飄過來一陣吵鬧聲音:“小學妹,下次跟著陸予深來玩啊。”

聽到他名字,她仰起頭看,四樓某一間宿舍陽台上站了好幾個男生對她招手,她停下,也笑眯眯跳著向他們揮手。

陸予深往上瞥一眼,一把拽過她:“走路怎麼總要亂看。”

“予深哥哥,那些人是你舍友嗎?”她蹦到他身邊,興奮地問道,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被他身邊人認可的喜悅。

“嗯,”他似乎不想多說,初秋的校園滿地都是樹葉,風一吹,還會卷起陣陣小漣漪,她踩在上麵,像是踩著軟綿綿的棉花糖,果然景色是跟著心情變化的。

大學對麵就是個商業城,裏麵有好幾家賓館,專供給學生的,她還是第一次住賓館,乖乖地跟在他後麵。

問了好幾家,因為正值國慶期間,房間基本上預訂了,隻有一家比較偏的隻剩下一張大床房,他在猶豫,她趕忙湊上前:“予深哥哥,就這家吧,不然我們就要淪落街頭了。”

他想了一下,也不是第一次睡一張床,再說現在情況特殊,交了錢,到房間放下東西,陸予深問:“晚飯吃了沒?要不要帶你出去逛逛。”

“吃了,在車站很餓就到小店買了吃的,”她倒在床上,撒嬌道:“予深哥哥,我累死了,我們不要出去吧。”

她喊累,陸予深讓她洗洗快點睡覺,他則還在整理今天調查的結果,等差不多整理好時已經有十點多,賓館裏有空調,並不是很冷,他躺在床邊,離她中間至少可以睡一個人,轉過頭就看到她均勻的呼吸,他情不自禁伸手揉揉她的頭,沒想到一下子將她驚醒。

她懶到他懷裏,帶著濃濃地鼻音:“予深哥哥,你幹嘛睡那麼遠,都快要掉下床了。”

他把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不要凍感冒,趕緊睡覺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她悄悄又把腦袋躲到他胸口,他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像是洗衣服的香味,並不刺鼻:“予深哥哥,我睡不著,要不我們做些其他的事吧。”一邊說著一邊手開始不規矩。

“蘇白,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的,做女生要矜持些,你還那麼小腦子裏到底裝得什麼!”

“可反正我以後也是你的老婆,我同學說我……”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是屏蔽的:“反正以後你想懶也懶不了。”

她才多小,對於男女之事的理解僅限於看得那些電視劇,連生物書上都沒有學過,疼得死去活來,陸予深看著身下那張臉,猛然恍惚過來,自己在幹什麼?強.奸未成人?心智一團糟,腦子裏都是晚上在宿舍底下看到她的那副場景,那一刻,心底是什麼滋味他現在都沒懂。

她哭了好久,他要下來她又不讓,那時她真的像是中了他的毒,恨不得把那顆心都掏給他看看,滿顆心裏裝得都是他。

如果不是後來的事故,她的一輩子大概也就在愛他中度過了。

那一年,陸予深大學畢業沒多久,自己在外麵和朋友創業,整天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讓有錢人給他們投資,她還在高中裏為高考奮鬥著,他不回家她又抽不出時間,天天在為相思苦惱,偶爾有一次他回來,她便時時粘在他身邊,兩家父母看了也沒辦法,不過沉默也代表了默認。

有一段時間特別流行感冒,她也不幸中槍,連續幾天一吃東西就想吐,同桌勸她去拿藥吃,正縫一場聯考,這時候生病是會影響成績的,她趴在桌上無精打采:“我不喜歡吃藥,估計是受涼了,等過幾天就好。”

他們晚上晚飯是在學校食堂吃的,吃完繼續上晚自習,每次下課都是一群女生一起去,其中有個女生點了紅燒排骨,那是她的最愛,女生順勢夾了一塊給她:“蘇白,你最愛的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