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躍到那個女子身邊,抱著她,把嘴裏的甘露喂進她的嘴裏。
她憤怒的雙眼慢慢的轉為平和,然後變成月牙,身子軟軟的倒進汐落的懷裏,癡迷的說:“你終於來了,”昏厥過去。
老和尚一聲大喝,“呔,還灑家的甘露,”揮杖向汐落頭頂打來。
汐落抱著那個女子急退,大叫:“等等,等等,喝進肚子裏的東西怎麼償還?”
“這個老衲不管,老衲的三寸甘露乃上天至寶,豈是你這個凡人能享用的?”他的禪杖狠狠的向汐落打來。
汐落大叫:“不可啊,大師,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又豈能殺生毀了自己的修為?”
那和尚身子一顫,捂住手中的禪杖愣了愣。
汐落抖開手腕中的紅綾,直直的向三寸甘露而去,那和尚大驚,怒道:“賊子,住手,”禪杖再次向汐落頭頂打去。
汐落想把這甘露帶回去救治聶絕憂的病痛,她一擔躲開老和尚的禪杖,那紅綾中剛剛接來的甘露就要落地,她絕不能讓這甘露落地,另一隻抱著女子的手變換著手型,一個白玉瓶飛出穩穩的飛到紅綾之下,汐落的手一抖,那甘露盡數落入玉瓶之中,同時,老和尚的禪杖已拍到汐落的天靈蓋,她躲無可躲,驚愕中,元神出竅老和尚見她頭頂白光閃現,一隻翠鳥浮現,而這隻翠鳥的頭頂有一隻五彩金鳳凰發著萬道金光護住翠鳥的全身,那雙鳳眸冷冷的看著和尚,帶著淡淡的怒氣,讓和尚心下一顫。
老和尚跺腳,“罷了,罷了,”小小翠鳥既然有鳥後眷顧,自己又能拿她如何,他收了手中的禪杖,轉身就走,竹間山泉三寸甘露消失不見,四周黑的似墨,隻有那女子的呻。吟聲飄來,汐落收了玉瓶,一屁股跌坐於地,手中的女子落地,又發出一聲痛苦的沉吟聲。
汐落慌忙的扶起她,“你……”
她靠在她的懷裏,一臉的幸福,“我終於等到你了,”
“你還好吧?”
“送我回去好嗎?”
“好,”汐落抱起她,感到她身輕如燕,抱在懷裏好似抱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軟軟的,柔柔的,山間,有一個天然的山洞,汐落抱著她一路走進去,洞裏春夏秋冬交替,似乎沒有盡頭,女子一直在汐落的懷裏沉睡著,她似乎好久都沒有這般的休息過了,滿臉的疲憊,‘她在等誰?荒山古洞裏,一個女子是怎麼活過來的?’汐落覺得她好可伶好可伶,淚水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流到女子的臉上,她醒了,摟著汐落的脖子低聲抽泣起來,兩人似乎哭了好久,直到那女子再沉沉的睡去,洞內無燈自亮,四周煙霧繚繞,飄飄渺渺的好似神仙府邸,一張吊床在洞屋深處,進去,四周粉紅色紗曼隨風翻飛,飄渺之極。
輕輕的放下她,心裏有百般的不舍,她似乎愛上她了,痛,甜,舍不得,好多感觸一下子湧上心頭,就好像自己對聶絕憂一般,可她明明是個女子,自己也是個女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女子也有斷袖之癖,自己也有斷袖之好嗎?
汐落打了一個激靈,想著離開,眼睛看著她熟睡的嬌豔,心裏就是很是喜歡,‘別亂想了,愛美之心人人有之,這樣的絕色,我喜歡有什麼錯,難道美貌的女子就隻能讓男子來欣賞嗎?我當她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欣賞欣賞有什麼錯?’她自行安慰著自己,癡癡的看著她,直到自己的眼皮千斤重,找了個牆邊,坐了下去,看著她,看著她,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夢中,自己變成一個男子,那女子溫柔似水,自己和那女子繾綣纏綿,愛她如寶若玉,深情的叫著她的名字,“雪兒,雪兒!”兩具赤露露的身子交融在一起,是那樣的難舍難分,他愛憐的撫摸遍她光滑,細膩,如同羊脂美玉一般的肌膚,那間隔多年的思戀好似洪水猛獸般襲來,他吻著她冰清玉潔的身子,在她身上落下許許多多的愛念,她是她的妻子,她至死不渝的妻子。
她歡愉在他的身下沉吟著,就算天地相合,也不願分開,突然,她的大腦裏閃出一句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突地起身,驚了一身冷汗,見那吊床上的女子依然沉睡著,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春夢,走到女子身邊,看了看她,愛憐的摸著她嬌媚的容顏,她萬分不舍的說:“謝謝你讓我進來住了一晚,我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