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停下腳步指了指朝陽,繼續道:“它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那,你別看它現在大早上的不溫不火,等它到中午的時候,它就能把它的能量展現出來啊!人這一輩子也是這樣。有多大光咱們就能發多少的熱!咱這一輩子不惹事也不怕事!人這一輩子,活著很累。陽的陰的,明的暗的,實的虛的,什麼人都會遇見,什麼招數的都有肯能和你玩。但是,你要知道,那都是寫手段!好人會玩,壞人也會玩。經商的玩,從政的也玩,但爹告訴你,咱們玩的時候永遠要有一顆正直的心!那是咱們做人的本!那是咱的根!咱們正氣在身上咱們就倒不了!手段是手段!人的區別就在那顆心上!懷著一顆正直的心去玩那些手段手段再狠你也會是個正直的人!如果你心存不詭!玩的再好也必將自食其果!人活一輩子死的時候就圖個能‘此心光明,無怨無悔’!那也是爹最大的想法。也是爹活著的思考。”
……
過了一星期後,莫特來了。
我去接他來到家裏,爹見了也沒說什麼。
但爹眼神裏也是有不舒服的感覺的,看見這些藍眼睛白皮膚的外國人,爹本能的就發自內心的有種小抵觸。
所以,住幾天後就有些不太習慣了。莫特在個小村莊裏呆著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跟萬峰請了個大長假,帶著棗兒和莫特遊曆中國去了。
大中國,這走走,那看看,從南到北,海南的風景、雲南的雪山、西藏的寺廟、蒙古的草原、長白山的林、北京的天安門等等等等。
一圈遊曆下來,已是9月。
再次回家,短暫的相聚後,便準備回美國。
給爹告別時,自然免不了又是痛哭一場。
去了濟南,在華東集團待了幾天,跟萬峰討論了下以後的工作內容後便定了第二天下午的機票。
回到酒店,看到數字鍾表上的日曆是9月8日。
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摸了摸胸口的戒指,覺得是該去看看他了。
“莫特,明天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
“什麼地方?”
“哦,也不是什麼地方,我想帶你去見個人。”
“誰呀?”
“我的初戀。”我笑著說。
“不是死了嗎?”
“嗯,不過,明天是他的忌日。想去看看他,他對我很重要。”
“OK!我尊重你。”
……
第二天,一大早,莫特就在翻箱倒櫃的找衣服。
“你找什麼呢?需要我幫你嗎?”我走過去問。
“哦,我在找我那件黑襯衫。畢竟是去墓地,我希望莊重點。”莫特很認真的說。
他的簡單一句話,卻讓我更加認真的看待他了。他的身上總是有我意想不到的……品格。
我們去買了茉莉花。
然後我開車帶著他和棗兒去了墓園。
還是那個小山坡。
隻是當年我載種的那棵花居然長大了!
遠遠的看見兩個人站在那裏。
我一眼便知那個個子高的男人,他是智的弟弟。
“祥子!”我遠遠的喊,他跟智簡直像是雙胞胎。
“秋!”說著便迎了過來。
我們一起走到了墓前,我也見到了祥子的妻子。
竟然跟我張的有些像。祥子自然不難理解我的表情,撓撓頭笑著趴我耳朵上說:“姐,實話實說,就是照著你的樣子找的,可別說漏嘴啊!”
我嗬嗬一笑的沒再說什麼。
看著那棵茉莉花便問祥子。祥子說掃墓時看見茉莉花奄奄一息,但一猜就知道是我來種上的,所以偶爾會來抽空照看一下,茉莉花也爭氣。開的那麼的鮮豔。
棗兒趕忙跑過去,抓起麵的花瓣去聞:“媽媽,好香呢!”(見封麵)
彼此認識下後,我們便燒了紙。並排的看著智的墳墓。
我摸了摸胸口的戒指。
心裏有很多的話,在內心裏深深的的在對智說:“智啊!看到了嗎?我們過的都很幸福。我又來看你了。我還想著你,念著你。我也會一直想著你,念著你。你走了十八年了,我都四十的女人了。曾經年少的時候,我認為人活著應該像朵嬌豔的花;走上社會後我覺得世間是那麼的繁華,覺得要生的像朵繁華的花;再後來碰到那些險惡,覺得世間就是一朵肮髒的花;人們的欲望讓這世間變成了一個花花世界。可是,我四十了,你也四十了吧。在這不惑之年,我才知道。人生其實最重要的是保留著內心深處的那份淡定和清淨來看待那些花。當我們用最純淨的心來看待這個世界的時候,才看的清楚。這個世界,所有的花,都是平凡的花,我們生為凡花……”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