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遠走的背影,另一名警察衝著這警察說道:“王隊就是這個脾氣,我看,他是不找到女兒不會罷休的。”
“唉,災難啊。到人的麵前,還是脆弱。”
王西成出了體育路的派出所,遠遠望著一隊帶著警棍的黑西裝,在隔離帶邊緣來回踱步,將手中的煙蒂狠狠吸了幾口,扔掉了。
天空中正有一群飛過的候鳥,在飛到隔離區的邊緣處,突然轉換了方向,繞著外圍飛去。
王西成向著路邊的小賣部走去,一個穿著呢子大衣的漂亮女人站在麵前,他呼了一口氣,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就不能離我們遠一點呢!”那女人眼圈紅腫著,臉色陰沉的衝他說道。
“是她來我找的,萍。”王西成解釋道。
“是你鼓勵她這麼做的!”那女人的嘴唇有些顫抖。
“她也是我的女兒啊。萍。我想多一次機會……”王西成說道。
“她才18!王西成,才18歲!你讓她撒謊騙我,然後來找你!王西成,你這個騙子!”那女人衝了過來,伸出手掌,使勁在王西成的左臉上狠狠扇著。不少路人看著麵前的一幕忍不住都看了幾眼。
王西成任由自己曾經的女人掌摑著。“你怎麼不死!為什麼不是你死!你把女兒還給我!”
身邊跑來了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將女人抱住了。“好了,好了,沒事了,咱們走。走。”邊說邊拽著,將身邊不住顫抖哭泣的女人拉走。
王西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流下了眼淚,自己幹了二十年的刑警,一步步走到了刑警隊長的位置,因為工作原因少於家人交流,妻子跟著她單位的一個科員睡到了一起,結果一場突如其來的爆炸,毀掉了他僅剩的最後一點生活希望。他的女兒失蹤了,連屍體也沒有找到。
他使勁著用手拍打著地麵,直到拍出了血,也不覺得疼痛。在小賣部買了一瓶劣質白酒,坐到了烤肉攤上。
酒過三巡,已經有了微微醉意。自己已經打算辭職,尋找女兒下落。
爆炸發生後,烤肉攤的生意也沒有人光顧,隻有一對男性顧客坐在身後。正在背對著他聊天吃著烤肉,“這種東西,我自己都能找得到。我要的是你們的信息。”身後男人低聲說道。
“聽著,我可能為此丟掉飯碗,要是讓人發現了,我就完了。你也知道,隔離以後,到處都是王氏集團的眼線。拉屎都會有人監聽。”
“那還怎麼找到依塵,別跟我說你隻能拿到這種東西。”一個男人說道。
“不是你一個人遭遇不幸,這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災難。”
“有人隱藏消息。”男人說道。
“是,也許隱瞞才是好事。我得走了。你多保重。”凳子被拉響,一個男人離開了。
王西成聽著,馬上結了賬。多年的職業習慣告訴他,身後的這個男人,一定掌握著比自己還要清晰的內幕。
說不定,身後的男人可以帶他進到隔離區,自己好去尋找自己的女兒。那男人吃喝了一陣,結賬開始離開,王西成拿起酒瓶,跟了上去。
自己用酒瓶做掩飾,可以掩人耳目的跟蹤。即使被前麵的男人發現,也覺得自己是個四處亂跑的酒鬼。
他故作踉蹌的跟了兩條街,前麵的男人走進了一條小巷。
這是個比較危險的信號,如果男人不是已經到了最終的目的地,就是自己的跟蹤被人發現了。他略微停頓了一會,打開酒瓶,又喝了一口,故意讓腳下變得更加雜亂,走到了小巷口處,在抬頭喝酒的一瞬,眼中的餘光迅速掃了小巷裏一眼。
麵前是條死路,路邊是4、5棟民居。陰濕的地麵上流淌著一條帶著惡臭的水流。巷子裏一個人也沒有。
也許,自己被發現了?
他決定在這裏裝會醉,好觀察一下附近的情況。於是又喝了一口酒,靠在牆邊出溜著坐到了地上,眼睛迷成了一條縫,偷偷觀察著。
身後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嬉笑聲。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放肆。
“呦,這裏有人躺在地上。”男人說道。
“是個醉鬼。”女人說道,從王西成的腳邊踏了過去。王西成的鼻息裏聞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不同與市麵上流行的香水,是一種說不出的香味。這香味讓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躁動。
“你等下,美女。”男人跳過王西成的身邊,放肆的將女人拉住,用手抓了一把女人的屁股,“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你可以叫我惡魔。”那女人媚笑道。
“你就住在這裏?”那男人看著麵前的民居說道,“還不如去我那裏呢。”
“你來不來?”女人的聲音聽上去誘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