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淵死了麼?”我急忙問道。
秦逸見我問起,一雙俊目看向我來。
閻五笑了一聲,“有句新話,說是死亡隻是起點。人死之後,皆有落處。”身子晃了一下,在我們麵前淡去。
秦逸和我落下,寒光劍化作黃色光流,回到我耳朵上。他飄去將女孩的屍體抱起,若有所思。
“人死之後,皆有落處……”他嘴裏喃喃說道。
“閻王長得什麼樣?”我問道。他轉過神來,想了一陣,搖搖頭。
“將她埋了吧。”我說道。
我和秦逸決定將女孩埋回山頂的舊居,那是她原本的家。這一切被閻五瞧在眼裏,搖了搖頭。轉念想到我還有一個徒弟,笑著掩去。
我和秦逸忽略了,那間屋子能夠吸收日月精華。
我一路很是自責,我給閻王挖了一個大坑,害的他四處除魔,不住的向秦逸埋怨。
“依塵,他不是說了嗎?心生暗鬼,便入魔矣,凡事不可太執著。你是給他挖了個大坑,但是你別忘了,張角還給你挖了個大坑呢。西遊記裏到處都有這種大坑。”
他說的有道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處理的事,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我歎了口氣,人死之後,皆有落處,李睿淵死了,不知道落到了哪裏。我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心裏感觸萬千。無為島上,李睿淵曾經陪著我看過日出,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模樣。
秦逸看我表情,知道我想起舊事,本想出言諷刺一番,突然覺得為什麼要和完美的自我過不去呢?
笑笑不語。追問我,勢必引起一場爭論,於自己有何好處?
我看著他微笑的表情,對於他的配合,我很感激。
物以類聚,經常和聰明人在一起,我的腦筋也會變得很聰明。
“你和你老婆王雪薇看過日出嗎?”我忍不住問道。
“哈。”秦逸笑出聲來,伸手握住我腰,“我不問你,你也不要來問我。”
“我們回去該怎麼給村民解釋?”我看著秦逸,秦逸卻眼睛盯著我的胸部,看上去似乎沒有轉移視線的意思。
“你再求我一遍。”他還是低垂著眼睛,那副無賴模樣。
我又問了一遍,“你說,該怎麼回答。”
“嗯。”秦逸說了一聲,看著我的臉答道,“好吧,這事恰好跟我的計劃合拍。”
“什麼計劃?”我皺著眉頭問道。
“當然是和你上床。”
“呸,你個不要臉,我隻是需要……”
“你需要我。”他打斷我說話,接口說道。
“是神媒們需要你,因為你是唯一……”
“我是唯一。”他腦袋晃了一下。
我咬咬牙,“你是唯一陪著我經曆整個事件的人。”
“你慌張的樣子很可愛。”他牽著嘴角笑道。
“笑話,我有什麼可慌的,又不是第一次和你發生關係……”
“看,你希望跟我發生關係。現在都臉紅了,看來我小有進展。”秦逸壞壞的笑道。
“我哪有臉紅,我是……你真惡心。讓我徹底給你說明白!”我走近了一些,“我絕對不會現在跟你回去上床,不,絕不,永不!你明白嗎?”
“欲擒故縱,你還會這個,我喜歡。”
“秦逸,除非我腦子空白或是迷失本性,我絕不會跟你回去發生關係……”我說道。
“這個我可以安排一下。”他說著將我抱緊入懷。“你襤褸我彩繪。要是你憔悴,我就給你明媚。”
說完吻住了我。
甜蜜的感覺衝上腦際,我腦袋一片空白。在這個有文化的流氓跟前,我一點脾氣也沒有。
郝家村重新恢複了安寧,劉博衝村民給出了秦逸的解釋,說是熱傷風引起鼠疫。必須要將舊房拆除。
看著村子中央的郝江豔家在眼裏消失,變成一片瓦礫,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周天佑問道:“你著涼了?”
我點點頭,斜著眼睛看秦逸。都怪你,非要在山上,早上那麼冷,你還那麼冰。
秦逸此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輕輕皺著濃眉,看著那一片廢墟。
看著他英偉的模樣,我慶幸他已經死了。他身上除了無賴,一切都是完美的。
我給自己做了杯符水,一般的感冒根本無需耗費壽數。
劉博的電話響了起來,秦逸的眉頭皺的更緊,對神媒召喚的我們來說,他似乎更不願意我去完成神媒的委托。
“我們找到莫清了。”劉博說道。“有人在南雲的江澄縣見過他。好像隻有一個人。當地的神媒已經將他控製住。應該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