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北京來的朱教授,就是那位地質專家,他半夜起來上廁所,出了帳篷也不知他怎麼走的,“叭嘰”一聲就給掉戰壕裏了,值班的戰友聽到響動跑過來一看,老頭兒在戰壕裏連哼哼的動靜都沒了,後來軍醫一檢查,老頭兒顱骨損傷,還摔斷了三根肋條骨。
我們營長當場就毛了!人家北京來的專家這次來那可是有紅頭蓋印章的,一共就這4個人,這還沒開始工作呢就因傷退出了一個,這事怎麼解釋?這要是之後工作中再有哪一個傷了碰了的,拿部隊的話說可就是傷亡過半了,那這次任務可真就沒法交代了!
於是乎,營長衝著我們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昨天站崗值班的幾個戰友更是被罵得狗血噴頭!
之後,一條條新的規矩就從營長的口中蹦了出來:
“這次出去,你們誰也不許再過什麼有坑有坎的地方,一步就能跨過去的也不行!都給我帶著專家從兩米以外繞過去!晚上隻要有人上廁所,必須有人陪同!你們自己也不許單獨上廁所,要以身作則!還有,誰也不許下水!你們下去了,萬一專家一好奇也下去怎麼辦?全給老子帶著專家們在離岸三米以外老實呆著!還有……”
得,老專家上個廁所,我們跟著吃了這麼一大瓜落,你這叫什麼事啊?
等營長嚷嚷夠了,天也快亮了,大夥整理了一下東西就各自出發了,今天,我們班將隨陳館長帶領的考古隊一起奔赴我們此行的第一站:琛航島。
當雙腳再次踏上這座我們曾為之戰鬥流血的小島時,頓感無比親切,舉目望去,隻見海麵一片碧藍,波光粼粼中映襯出一個淡藍色的清澈世界;島內是一片墨綠,鬱鬱蔥蔥中猶如畫中景象!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仿佛是天上景色遁入了人間。
耳邊傳來學生們興奮的喧鬧聲,清澈見底的海水、依稀可見的珊瑚無不吸引著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但是,可能是陳館長對他們有所囑咐或是懾於昨晚我們營長展現的神威,他們雖然是說開心得大呼小叫,但好在並沒有一個人真的下水。
孟飛一上島就觀察地形,選了個位置和班長說了一下,就自己背上槍,挎上望遠鏡,帶上水和餅幹去了。我們也趕緊收斂了心神重新集合整隊,畢竟我們還有任務在身。
等學生們把心中的興奮宣泄的差不多了,考古隊也開始工作了,我一直以為所謂考古,就先用他們帶來的稀奇古怪的工具一通測量,然後就拿把鍬往地下挖,就算不是挖吧反正它基本也是個地表以下作業方式,結果此時一看人家開工作那架勢,還真不是我想的那樣!
隻見館長他們把學生分派了一下後,就開始繞著這島轉,而且還不是紮堆在一起,而是三三兩兩的,老專家們就那麼背著手猶如散步看風景般的在島上溜達。
看他們有人溜達的時候離海岸線挺近的,我們班長趕緊讓兩個戰士跟了上去,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這要是再出點什麼狀況?都不用多了,就來個專家溜達時滑倒擦破點皮,估計我們營長真能把我們拉出去斃嘍!
沒多一會兒,隻見考古隊的那兩個女學生開始往島的中間部分走,一邊起還一邊四處看,似乎是找什麼東西。
這一整支考古隊就這麼兩朵花,是以她們一動,所有戰士的眼神都跟著動,連正在站崗的戰友都側過了身,
班長一看這還了得?立馬沉聲說:“從現在起這倆姑娘專人負責,其它人就都別惦記了”說完,他的目光就開始從眾人深上掃過。
所的人都心潮澎湃!個個眼裏放射出了狼一樣的光!村長更是都蠢蠢欲動了,估計隻要班長一點頭,這貨會立馬“嗖”的一聲,以子彈出膛的速度衝出去!
“看看你們這點兒出息”班長笑罵了一句,然後一轉頭,對我開口說:“金西,你去,注意安全”。
一陣心花怒放!幸福,它來得咋就這麼突然呢?
我強裝淡定走了出去,一扭身就嘴角揚起了老高,隻是走的時候感覺後背被一道道嫉妒的目光射得千瘡百孔了!
兩個女學生一見我跟了上來,就往緊靠了靠,改成了手拉著手並肩走了,這一下搞得我還挺不好意思,又不敢離得太遠,於是就跟在她們身後十米左右的距離晃悠著。
三個人就以這種比較奇怪的隊慢慢靠近了樹林,但兩個姑娘也沒進樹林子,隻是沿著林子的邊緣走,一邊走是一邊找還一邊小聲嘀嘀咕咕,也不知在找什麼?溜達了半天,兩個人終於是停下了腳步,其中瓜子臉的那個女學生轉身對了說了聲:“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