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案件的真相(2 / 3)

“因為它實在太敏感了。我在船上棺材中,還有你們第一次來亡靈塚,它都有異常的表現。那天晚上,我去路上截住薛曉華的時候,它居然跑來找到了我。這麼下去我遲早會因為它而暴露的,所以我隻好將它留在了自己身邊。”

“可最後還是這隻貓暴露了你。不過――”羅飛又說到,“如果不是它突然啼叫,那次臧軍勇也許就發現你的秘密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葉梓菲冷冷地瞪了羅飛一眼,“如果不是卡卡壞了我的好事,臧軍勇隻會死得更早。”

羅飛露出無奈的苦笑,他相信對方並不是在說大話。

“那些貪生怕死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葉梓菲的臉上此時也出浮現出無奈的表情,“隻是你的出現讓事情變得複雜了。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若不是你,蒙少暉本不會來到明澤島;若不是你,這島上也沒必要死那麼多人。”

羅飛一怔,隨即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周永貴等人本身也不願那段往事被暴露出來,從某種意義上說,是自己鍥而不舍的追查刺激了對方殺人滅口的念頭。

“我並不是在指責你,你是沒有錯的。”見羅飛神情有些尷尬,葉梓菲主動安慰起對方,“島上幾天來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薛曉華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著。他從那封信上認出了父親的筆跡,然後找到了當年的病案記錄,並憑此實施肮髒的勒索行為。以他的品性,這種勒索會是無止境的。所以除了懦弱的周永貴,其他人無一例外拒絕了他的要求。”

“於是你決定用你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薛曉華願意跟你走,那他和你應該比較熟悉?”

“當然。這個島上的人都認識我。所以我才無法公開陪著蒙少暉上島。”從葉梓菲的語氣看,她顯然覺得羅飛的這個問題有些多餘,然後她又說到,“開始我並沒有一定想要殺了他,我試圖向他說明一些事情,求得他的理解。可他居然提出了無恥的要求,還動手動腳――他是自尋死路。”

“周永貴看到了你和薛曉華一同離開,這一點你沒想到吧?嗯,你抱著卡卡,周永貴本來膽小,那會心神又慌亂,在夜晚的情況下把你聯想成抱嬰兒的女人,倒也合情合理。”

“這個無能的家夥給你留下了太多的線索。薛曉華死的第二天,他們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哼,他們一邊互相猜疑,一邊想要把事情的真相隱瞞過去。可我知道,如果周永貴活著,他肯定過不了你這一關。”

“他們一定討論了很長時間,所以直到深夜,周永貴才踏上回家的路。你利用他的心理,裝扮成他最害怕的東西,造成他突發心髒病而亡。不過,你躲在墓穴裏,怎麼能及時知道最新的動態,早早便在‘鬼忘坡’上等著他?”這是羅飛未曾解開的疑問之一。

“我父親提前就離開了,他根本沒興趣參與那無聊的討論。要知道,在整個事件中,隻有我和他的所想是一致的,我們倆之間的商量才是有意義的。”

“是的,德平就是你的父親。”羅飛對這個問題並不驚訝,“當我推測出墓中人是你之後,曾經詢問過一些島民,知道德平有個女兒,不過幾年前便離開了明澤島。”

“我成功地嚇死了周永貴――臧軍勇竟懷疑是我父親在假扮女人,真是可笑!本以為這下事情便無從可查了,可我們還是低估了你。你不僅有敏銳的洞察力和嚴謹的邏輯思維,而且具有一種罕見的信念和毅力。你在寒冷的海風中苦熬一夜,解開了‘鬼望坡’上物體消失的現象,那時我們才意識到,你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對手。”

麵對葉梓菲的這番“誇讚”,羅飛依舊保持著平穩的心態,不動聲色地說道:“然後你們就策劃了那次祭祀,想將所有的知情人都毒死,一勞永逸,我說的沒錯吧?”

葉梓菲輕輕搖頭:“這件事完全是我父親的主意,和我沒有關係。不過那的確是個很好的計劃。可你和蒙少暉卻不請自來,使他不得不中途放棄。”

“有一點你可能並不知道――”羅飛提醒對方,“臧軍勇當時並沒有喝那杯加了‘美人眼’的淨心茶。”

“是嗎?”葉梓菲微微顯得有些詫異,隨即她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淺笑,“可最後因為中毒而死偏偏就是他一個,世上的事,因果輪回,還真是說不清楚。”

雖然經受了好幾天的辛苦磨難,此時又身處困境,但葉梓菲說話實或顰或笑,仍然散發出令人難以抵抗的魅力。羅飛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隻怕臧軍勇等人怎麼也不會想到,致他們於死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美貌文弱的女子。

想到臧軍勇的死亡,有件事羅飛稍稍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會知道那條通往‘鬼望坡’的隱穴?”根據他的了解,臧軍勇對這個秘密隱藏得很好,一方麵,他把天坑當作了自己輝煌事跡的一種象征,不允許別人分享;另一方麵,那洞穴與“鬼望坡”相連,也確實犯了他心底的某種忌諱。

“那也是卡卡的功勞。我把薛曉華推下高台,第一次親手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那種滋味是不好受的。我足足恍惚了五六分鍾,這個過程中,卡卡掙托我的懷抱,躥入了那個洞穴。我跟著它一路穿行,最後發現竟來到了‘鬼望坡’上。當時我簡直象傻了一樣,隻覺得很多事情,冥冥中也許真有天意。”

“那你的父親呢?你親手把他勒死,難道這也是天意嗎?”說到這件事情,羅飛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