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最初的美好(2 / 3)

他會愛我多久,我是平凡的像是白紙的女子,而他不一樣,他所經曆的比我多,認識的人比我多,他的交際圈比我廣。畢竟我才開始工作幾個月,他卻已經在社會上混了好些年。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不大,但是社會經曆卻相差甚遠。我有一份不太好不太壞的工作,他的工作雖然有些辛苦,但是他的工資很高,如今這個社會是用錢說話,我因此變得渺小,微不足道,而他卻有一席之地。

上天不會那麼好心的上演灰姑娘和王子的純美愛情。他也許是王子,但我不能確定我就是他的灰姑娘。

“我愛你。”他在電話那頭對我說,這是他第一次說出這三個字。輕輕的三個字,卻讓我顫抖了一下,他是在說那三個俗氣的字眼,最為俗氣,卻又是最為直接的情話。

“早點睡覺吧,晚安。”

他向我道了一聲晚安,我應了一聲,然後他又說了一句。“你先掛電話。”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想要你先掛電話。”他溫柔的說,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電話那頭沒有了他的聲音,寂寞就像潮水向我湧了過來,洶湧澎湃,我抵擋不住。我從來不知道,我會如此思念他。思念他的聲音以及他的擁擁,以及他落在臉頰上的輕吻。

夜驟然變長了,而我隻能看著,不能改變。閉上眼睛睡覺,然而腦海中他的樣子揮之不去,我彎起嘴角笑。我想自己是幸福的。不知道他是否也是如此想。若可以同心同德,我們之間的愛情或許會延續很久吧。

愛情是生活中美味的甜品。我輕輕的咬了一口,甜膩到了心口。沉澱下去,變成了蜜糖。覺得隻要我伸出手來,就能擁擁他。他的笑意淺淺,卻絕美。

清晨的到來宣告了新的一天正式開始,我的愛情正在很健康的生長著,這讓我很高興。醒來的時候,手機上有他發來的消息:“早安,我去釣魚了,我會想念你。”

熱戀是否就是這樣,不論什麼時候都恨不得在一起,若不能在一起就時時刻刻想著,隔一會兒就聯係一下對方,好像不聯係,對方就會消失一般。

他去釣魚,我去上班,雖然幹了不一樣的事情,然而我覺得我們的心是在一起的。這種覺得很美好,讓我心滿意足。他的微信頭像閃動著,給我發了很多消息。他的心裏記掛著我,這讓我開心了好久。

隔了片刻,他發來消息說,“波瀾,你要賠我一條魚……我的魚被你嚇跑了。”

這條消息讓我很窘,因為我不明白我跟他的魚有什麼必要的聯係。我問他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他卻沒有再理我,大概是一心撲到魚的事情上了。他沒有理我,那麼我也隻能沉默。可能他正在生氣吧,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到了他的魚。

下班的時候,他打來電話跟我說,“我在你公司樓下,你下班了麼?我等你。”

他的言語依舊溫柔,難道他的氣消了?在公司樓下,我看到了他站在摩托車旁邊,當他看到我的時候,就笑了。

“你總算下班了。”他長籲了一口氣。

“你的魚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情啊,那條魚自己跑了,我就再釣了一條。”他伸出手來拉住我的手,“我送你回家。”

“那你說你要賠你的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因為我跟你聊天,手機那個微信的聲音很大,嚇跑了就要上鉤的魚。就是這麼一回事。”他笑嘻嘻的說。

“原來你耍我的啊。”真是太可惡了,害的我擔心是自己惹他生氣了。

“嗬嗬,逗你玩的。”他說著叫我坐上車。

“我不管,你要賠禮道歉,你要賠我一條魚!”我拉著他的衣角,“作為道歉的禮物。”

“好吧。”他竟沒有半分猶豫,就答應了。這樣可真好,晚上有魚湯喝了。

我們在一起,有一段很溫暖的時光,在春初,在春末,我們都很快樂。春天是個適合愛情生長的季節。但是過了春天,我就不知道,愛情是不是生長得依舊鬱鬱蔥蔥。

他的錢包裏有一張女人的照片,但那個女人不是我。我在想,那女子一定是他以前的女友,我覺得我該嫉妒該生氣,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我太過計較反而會讓他覺得我這個人小肚雞腸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剩下的也不過是一張照片罷了,我何必放在心上?

然而我卻高估了我們的愛情。他對我的愛到底是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的看到了他對那個女人的深情。那天,我和他一起在餐廳裏吃飯,然後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等他接完電話,就告訴我,他要去醫院一趟。

“去醫院幹什麼?我和你一起去。”我對他說,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做聲,他竟然沉默了。

“到底怎麼了?”我有些急。

“你先回家吧,我去醫院看朋友。你沒必要跟著我一起去。”他拉著我的手交代了一句,匆匆離去。

我聽他的話,回家了。而後他就在我的世界裏消失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其實不算很長,可是他曾經每天都在我的世界裏打轉轉,如今突然的消失了一個星期,我是非常不習慣,覺得我們之間是出現了問題。我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他消失了一個星期。但是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我竟因太過高興而忘了問他緣故了。

“對不起,冷落了你那麼久。”他臉上滿是擁歉,而我選擇不責怪。

他拉著我的手,對我說,“我要照顧我的朋友,這段時間又要工作,所以忽視了你,請你不要怪我。”

他誠懇的態度,讓我怎麼忍心責怪他呢?

“你的朋友受傷了嗎?”

“恩,啊,是的,當然。”他點著頭。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媽?”我問道。他看著我,似乎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難道不可以嗎?”我問他。

“不是不可以,隻是沒必要。你要乖。”他摸著我的發絲,溫柔的聲音響起,在耳畔。他帶著我去吃飯,然後陪著我在花園裏散步,覺得累了就坐在花園的石凳上仰起頭看璀璨的星空。風輕輕的吹著,我幾乎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短暫的分離過。

正當我覺得幸福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在我的麵前接起了電話。隻嗯啊了兩句,就將電話掛斷了。

“我要走了。”

“怎麼了?”

“朋友打電話過來找我有事呢。”他撫摸著我的長發,看著他的眼睛,我選擇退一步,既然他很忙,那麼我就不該在這裏讓他陪著我浪費時間。

“改天陪你。”他對我說,我們一起走到車站,他跟我說了聲再見就到馬路對麵去了,我覺得這個男人離我是有些遠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大不如從前。

兩天後的下午,我竟在街上遇到了他,剛剛要喊他,卻發現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

“夏安,我的身體好多了,你不必送我的,我沒事的。”那個女人說。

“沒事,反正順路。”他笑著對那個女人說,他竟然沒有看到我,但是相遇時遲早的事情,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看到了我。

“波瀾……”他喊我的名字,我隻是愣愣的看著他和那個女人,我什麼話都不想說,我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隻覺得這個女人跟他的關係非比尋常,我嫉妒她靠他那麼近。我嫉妒他對她笑,夏安是我的男友,他的一切都應該是屬於我的,我承認自己很自私,然而愛從來就是自私的。

我不能站在他們的麵前,我可能會發瘋的去抽那個女人的耳光,但是,我卻不能確定夏安是否站在我這一邊。我轉身離去,在他的手即將到達我的手臂的時候。我覺得他是想要拉住我的手,我隻想離去,我不想無理取鬧。

我還在公交車上,他不停的打電話給我。我不知道要不要接他的電話,隻是傻傻的看著電話上名字一閃一閃。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停了。

我關掉手機,將房間的窗簾全部拉上,這樣整個房子就暗了下來,我需要這樣的空間,這樣的環境有點悲傷,但是很適合我,我的心已經被他傷害了,他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已經傷害到了我,回想剛才的那些事情,我會覺得自己小氣了,然而,我怎麼能夠容忍我的男友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臂?我容忍不了,這件事情讓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第二天,我休假,他依舊給我打電話,實在不忍心對他殘忍,所以我接了他的電話。我是敗給了他吧?

“波瀾,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他說。

“昨天那個就是你的朋友吧。”

“恩,是的。她是我之前的女友,她身體不好,所以我照顧了她幾天。”他回答的不慢也不快,就好像在說吃飯睡覺這樣諸如此類的事情一樣。

“你很愛她吧。”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把這句話說出來的。他沒有說話,他沉默了,他應該是愛那個女人的吧,不然怎麼會猶豫呢?不然他怎麼會向我隱瞞了她的存在。

“你知道的,我愛你。”

“好了,我不想聽這些。”

“波瀾,你別這樣。”

“我哪樣了?我是你的女友,我什麼都沒說,我哪樣了。”

“別這樣,你知道我隻愛你。”他說,“我和妍妍兩人已經結束了,我不會選擇她而放棄你。”

他叫那個女人叫的那麼親切,我的眼淚瞬間滴落,我在他的心中是比不過那個女人吧?

“不要再說了,我們分手吧。”我說。

“如果你要分手,我會同意的。”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說,那麼幹脆,言語中都沒有猶豫分毫。

正當我要掛電話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隻要是你決定的事情,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這句話將我們的愛情從懸崖的邊緣拉了回來,或許這隻是一句甜膩的情話,然而縱使這隻是一句情話,我依舊義無反顧的栽了進去。

我們兩人似乎並沒有發生矛盾,在那天之後,我原諒了他,他和我並沒有因為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而分離,這是一件好事,證明他愛我勝過愛別的人。

他對我依舊很好,我們對於不快樂的事情,幾乎不去提及,誰都不喜歡與悲傷作伴。我們的愛情就這樣慢慢的生長著,他依舊是他,我還是我。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然而我們是不是真的像從前一樣的快樂?我不能確定。

他的眼中對我的疼惜依舊像從前一樣多。我卻覺得他是隨時都會被別人搶走的愛人。

他的手還牽著我的手,他的眼中也隻有我一個人,一切的擔憂也隻是我想得太多了吧?他牽著我的手,帶著我走在街道上,路人會側目,我知道不是因為我漂亮,而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我真想把他藏起來,隻讓我一個人看到他,然而這是不現實的。我隻能想想便作罷。

他在我的對麵坐著,他的臉上有著溫暖的笑容,他在喝水,之前他對我說,他有事要跟我說,但是現在他坐在我的麵前什麼都不說,沉默著,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卻不說話,我看著他,他不說話,我也保持了沉默。

沉默其實並不好,裏麵隱藏了太多的情緒和情意,然而我又不好意思先開口,畢竟是他有事情要跟我說。

“波瀾,我想說,我要去外地了。”他緩緩的開口,語速其實並不快,其實說的話也並不驚世駭俗,然而我卻很悲傷。他要離去,我們要分離,時間會是多久?我沒有問,是不敢問,或許該說我在等著他來告訴我。

“或許我要離開一段很長的時間,或許會很短。”原來他也不確定要離開多久麼?他是否想告訴我,他其實不想回來了呢?不知道為何我會這樣憂心忡忡。我害怕別離,然而我又要麵對告別,我沒辦法理智,然而我卻要假裝出一幅不以為然的樣子,我怎麼舍得表現出憂傷的情緒來讓他難過?

“我回來的時候會找你。”隔了一會兒他又開口,我不發一言,隻是傻傻的聽,我沒有流淚,即使我覺得傷心了,我也不敢流下一滴眼淚。我很喜歡他,害怕跟他分離,害怕他被搶走。我總是憂心忡忡,因為有所擔心,所以的確有人想要從我身邊搶走他,所以我們即將分離,越是害怕失去什麼,我們就越會失去什麼,這是我多麼不願意承認的事情,然而,事實就是這樣的,我沒辦法不承認了。誰可以否認存在的事實呢?

“波瀾,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我沒有生氣,你要去外地工作嘛,我才不會那麼小家子氣呢。”我說。

“你何以如此冷靜?我還以為你會難過,會哭,或者……”

“別說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想回家了。”我站起身來,離開座位。他走過來牽我的手,我任由他牽著,空氣裏彌漫著離別的味道,濃烈而痛苦。

“你什麼時候走?”我抬眼問他,他彎起嘴角回答我,“兩天以後吧。”

“恩,知道了。”我什麼都不想多說,我不想在他的麵前表現得太過軟弱。

“我記得後天是你的生日呢,過了生日再走也不錯。”我笑了起來,我突然找到了一點快樂的因素。於是就撇開離別的話題,直奔生日這個話題了。

“你……記得我的生日……”他淡淡的言語,有些許驚訝,這是該驚訝的事情麼?我是他的女友當然會記得他的生日,他在我麵前隻提過一次,我就已經記得很清楚了。如果連自己男友的生日都記不住,那麼我還算是他的女友嗎?

“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我眨著眼睛問他,他笑著撫摸著我的長發,溫柔的說,“不需要了,生日之後我就要去外地了,你在我身邊陪著就好。”是不是所有的伴侶總是這樣回答的?

“我是你的誰,夏安。”我很是矯情的問了這個問題,我隻是想要聽他說一句,我是他的女友,然而他隻是笑了笑,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我很想問他,是否會永遠相愛,然而我們離永遠或許還是有些遙遠吧?我不敢過早的提及這個。

“我送你回家吧,天色已經很暗了。”他說著騎著摩托車載我回家。他的背部還是很溫暖,我依舊依賴。

回家之後,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在電話裏聊上很久,然後互道晚安。如果他走,我是否能夠承受孤獨?我沒有想過那麼多,我隻是閉上眼睛,試圖睡著,然後做個足夠美好的夢,最好能夠夢到我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