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深愛(2 / 3)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每天都緊張兮兮的。”

“如果不是你,我會緊張兮兮嗎?你從來不懂我!”我說完就跑了。

我們不歡而散,本來融洽的氣氛被一條紅繩弄的一團糟,我是個小氣鬼嗎?然而我怎麼也許不生氣,很多時候,我們愛一個什麼人,就認定了他是值得被我們所愛,他應該隻會愛我一個。而不是口中說愛我卻把心留給另外一個女人。

車到站了,我下了車。卻發現自己下錯了地方。離家還有一站路的距離,。影子被拉得很長,但是已然模糊了,月亮卻清晰了一些。半張臉看上去像是一個歡笑的嘴巴,彎起的弧度剛好是快樂的表情。然而這個表情此刻並不適合我。

很討厭自己為了一個男人變得緊張兮兮。他說一句愛我,我就高興的以為全世界都是我的。他手上戴著別的女人送的紅繩,我就覺得天昏地暗了。我受不了半點背叛,真的受不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

“你在幹嘛呢。”

“我剛剛回家。”我說,“怎麼你要道歉啊?我不會原諒你的!”

“誰惹你生氣了?我是鄭騰。”

天啊,他是鄭騰,我卻以為他是夏安,我的耳朵出問題了嗎?

“誰惹你不開心了?”

“沒有誰,我很好。”

“不要對我說謊,我是知道的。”

“你開什麼玩笑啊,你知道?你都知道什麼啊!”我不顧形象的吼道,我在那一刻忘記了其實我的怒火不是源自於他,我不該對他發火了的。然而理智是躲起來了。

“你知道嗎,我很愛他,但是他愛著另外一個女人。”

“我知道。”

“你知道嗎,他口中說著愛我,心卻給了別人。”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因為他,你很難過,你很傷心,即使是這樣,你依舊很愛他。”

“你是誰?”

“我是你的朋友鄭騰。”

“是的,你是鄭騰……”

“波瀾,如果不快樂了,你可以把不快樂的事情告訴我,我會讓你開心起來的。”他輕輕的說,“我要你快樂。”

“謝謝你,剛才真是擁歉,不是你的錯,卻讓你承受著我的壞脾氣。”

“沒事,我知道你心裏不快樂。”

“謝謝。”

“你知道的,我不是為了聽你說謝謝,但是我也同樣知道很多事情勉強不來。所以我雖然喜歡你,卻不奢求你也喜歡我。”

“別說這些,我都知道的。”我很感激他說了這些,隻是我不能回應他。

“你好好睡一覺吧,或許明天他就會來跟你道歉了,如果他真的愛你,會道歉的,如果他不愛你,你還是放手為妙。畢竟跟著一個不愛你的人在一起,你會難受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隻有愛才可以是一個人的事。”

“謝謝你,謝謝你說了這些,我現在能夠心平氣和了。”

“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們不快樂是因為我們看到的不是快樂而是痛苦。”

“可能你是對的,你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我要試試才能真的認同你。”

“好吧。畢竟每個人都有獨立的人格,即使是雙胞胎也不能例外。”

“嗬嗬。可他們有一樣的麵容啊。”

“然而心不同,所以他們是不一樣的。”他溫柔的說。他的聲音很溫柔,像羽毛。

“恩,這一點我同意。”我笑了起來,我的好心情似乎回歸了。

後來我們又聊了很多,他給我講了很多笑話,將我的壞情緒趕得很遠,我已然早不到那些糟糕的情緒了。在掛電話的那一刻,我發現我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朋友。至少在我痛苦的時候,他會在我的身邊說出一些話來讓我心裏好受些。

天空下起了雨,在清晨時分。下雨天真的非常不好,在這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後來我會遇到一個人讓我迷上下雨。

走在路上,到處都是潮濕的,雨像情人的淚滴,延綿不絕,甚是傷感。撐著一把粉色的傘看到街上各種顏色的傘,我突然有種錯覺,手中的傘已然不是傘了,而是一朵粉色的花,既美麗又感傷,開在濕漉漉的天地間。

電話響了起來,我順手就接了。

“我是夏安。”電話那頭的他,聲音有些低沉有些疲憊。

“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你了,昨天的事情,原諒我好嗎?”

“我沒空跟你說,我在買東西。這事情以後再說吧。”

我很果斷的掛掉了電話,我現在並不想要聽他解釋什麼。我們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思考,是否我們還有必要繼續走下去,未來迷茫。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關掉手機,走在大街上,看著雨點紛紛落下,我的心有些疼痛,我們之間總是鬧矛盾,我們之間的問題是那個女人,我與她並沒有仇恨,怪隻怪她是夏安曾經的愛人,或許現在還是他的愛人。他的心裏有一部分是屬於她的。

因為喜歡他,所以希望他的心裏隻有我。所以自私的不希望他的心裏還有別的女人。所以為了一根紅繩就能夠跟他吵起來。

如果他先遇到我,是不是一切都會好很多?我們初遇的時候不也是一場雨嗎?此刻再看雨,忽然覺得親切了。人的心就是善變,前一秒傷感,這一秒又覺得一切都還算美好。

回到家裏,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時間過的真快,隻在睜眼閉眼間流逝如梭。

習慣性的翻開手機,手機上有很多的短消息,都是他發來的,最後一條,讓我傻了。

“既然你並不喜歡我,我們就分手。我知道我讓你難受了,如果分手會讓你好受些,我願意離去。”

這就是分手吧,好吧,分開就分開吧。他若是愛我的,總是會給自己找個理由留在我的身邊的,然而他並沒有堅持。我們的分手存在著必然性,畢竟他並不是最愛我的。

“好的,分手就分手。”我回複了一條,然後合上手機蓋。下午的天空已然晴朗了。然而心裏卻下起雨來。

我們就這樣分手了吧?我愣愣的看著手機,希望他會打來電話挽留我,真奇怪,明明是我跟他吵架,明明是我先跟他鬧別扭的,卻希望他回頭來哄我開心。

電話還真的響了起來,接起電話。是他的聲音。

“你終於肯開機了啊。”他說,“你想好了,真的要分手?”

“恩。”

“那就分手吧,隻要你開心。”他說。

“好,那你為什麼打電話過來?”

“沒什麼就是想再聽一下你的聲音。”

“夏安,你知道嗎,你的心裏給她留了一個位置,我很不好受。”我對他說,總該讓他知道我心裏的想法,或許今天之後,我們就再也不會聯係彼此。因為分手已經是定局了。

“我知道,所以我跟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

“那我們可以不分手嗎?”

“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愛你。”

“我不知道,你愛的不是我,你自己心裏很清楚。”

“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是愛你的,如果我不愛你,為什麼要來找你。為什麼還要跟你解釋?”

我無話可說,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些了。我們總是糾結於愛與不愛的問題,我都有些累了。

“我們沒也許的。”我隻好說這句話,“我是很自私的,你的心裏隻能有我,你的心裏如果有她,我可以選擇不要你。一句話,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似乎是生氣了,而我更加生氣,他還是舍不得吧,舍不得放下那個女人,對於他而言,我並不比那個女人重要。

“愛情本就是自私的。”我吼了一句,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一會兒,電話掛斷了。我們分手了,覺得有些淒涼,有些傷感,有些不知所措,原來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電話斷線了,情緣也就此斷裂了。愛情不能長久,隻能算是情深緣淺,隻能算是一場誤會,我以為他愛我,以為可以天長地久,離去後,才發現一切都是誤以為是。

我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不去翻看。閉上眼睛讓自己入睡,如果我可以睡得著的話。半個小時後之後,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順手接了,沒想到他還會給我打電話。

“你出來。”

“幹什麼?我們都已經講好分手的。”

“你出不出來。你不出來,我衝進你家門了。”

“你在哪裏?”

“在你家門外一百米。”他說著掛了電話。我聽了他的話,走了出去。果真看到他在我家附近。

“你來這裏幹什麼?”

“你說的,有你沒她,有她沒你,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就來找你了。”他將我一把拉入懷中。

“我不愛你。”我對他說。

“真心話?”他眨著眼問我,他不相信我所說的。他一定看出我是在撒謊了……

“恩,是真……真心話。”我有些心虛,我不擅長撒謊,特別是麵對自己喜歡的人。

“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說這話是故意氣我的。我都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真的隻喜歡你一個人,我保證我的心裏從此之後隻有你一個人,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我和她已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是我的現在。”他深情款款的對我說,我看著他,在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我選擇相信他。他是那麼的深情,那麼的專注的看著我,讓我心醉。

“那麼你的未來是不是會跟別的女人共度?”他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像是在唱著一首關於永恒的歌。

“你就是我的未來,我為什麼要跟別的女人共度?”他的嘴唇落在了我的側臉,我們就這樣和好了。說來也怪,我們彼此都說要分手了,卻又舍不得離開彼此,隻好又一次走到了一起,希望這一次離天長地久更近一些,更近一些,希望……

這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是個適合約會的日子。所以當夏安發信息給我的之後,我欣然出門赴約了。

在咖啡廳裏,那個靠窗的座位,我沒有看到他,我隻看到那個女人,他的前女友。

“怎麼是你。”我驚呼一聲,這太離譜了吧。那麼剛才發信息給我的,不是夏安……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我是夏安的愛人,我當然可以坐在這裏。剛才我們就是在一起。”

當然,他們剛才當然在一起,不然她怎麼會有機會用夏安的手機發信息給我。

“你是他的愛人?”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你的出現他不會離開我。”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有些生氣的喊道,她的話意思也太過明顯了,讓我很生氣,我是夏安的女友,可不是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把他還給我吧,我們在約會日那天分手的,那天下雨了,他約我見麵,路上堵車,等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好久,然後我們就吵架了,吵完了也就分手了。可是我是愛他的!你若沒有出現,他一定早就跟我複合了。”她傷心的說,但是我並不覺得她有什麼可憐之處,她愛夏安,難道我就不愛夏安嗎?誰願意放棄自己深愛的人?拱手把心愛的人讓給情敵?愛情這戰場上,對情敵不可心軟。

“我覺得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有必要繼續談下去,我懷孕了,你該退出了。”她一幅得意的樣子並不能讓我退縮,讓我退縮的是這句話。她懷孕了!我心愛的夏安跟她發生了我不希望發生的事情,我的世界瞬間暗了,灰了整整一個世界。

“我已經懷孕了,孩子是夏安的。”

“你來找我,其實就是想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吧。”我看著她,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打顫了。

“是啊。”她笑靨如花。剛才的那種低人一等的覺得瞬間不見了,她是有理由叫囂的,她肚子裏麵有夏安的孩子,這可是她的王牌,逼著我放棄自己的深愛。

我輸了,徹底的輸了,因為她已經有了一張王牌,而我一無所有。這是瞬間的事情。在這之前我還是高傲的,此刻我卻是一敗塗地。我嫉妒她,真的很嫉妒,同樣的,我恨起了夏安,夏安怎麼可以跟她發生這種關係,他是我的男友啊,為何欺騙我呢?為何說好不再有瓜葛,卻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我心碎?

我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這家咖啡館的,我隻覺得頭昏眼花,一切都完了,我和夏安之間是徹底的完了。他是那未出生的孩子的父親,我卻什麼都不是,我不是他的女人,可是那個女子是他的女人,他們之間的關係比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親密更多,我有什麼資格去搶奪?

近黃昏的時候,他打來電話約我去吃飯,我還有什麼心情陪著這個男人一起吃晚餐?

“你是不舒服嗎?”他在電話那頭問我,我並不想多說話,所以就沉默了。

“如果你不舒服的話,那麼我們改天一起吃飯好了。”他笑著對我說,他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溫柔如初,若今天沒有見他的前女友,或許我會很高興的跟他一起去吃飯的,如今我卻隻覺得他虛偽可憎。他都跟他之前的戀人上床了,還要在這裏假意關心我,他到底是想如何?難道他想要霸占兩個女人嗎?愛情是自私的,我早就說過,有她沒我的。如今他們已經進展到了那一步,自然是有她沒我了。

我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切都已經明了,隻是今天我不想吵架,他已經讓我筋疲力盡了,愛真的是會讓一個人身心疲憊的東西,我真的累了。閉上眼睛隻想沉入深深的黑暗之中,不願再覺醒。

曾幾何時,我認為愛情裏麵是沒有背叛的,我認為愛情可以像童話一樣完美的。沒有那麼多的悲傷和痛苦。然而想象中的愛情終歸是想象之中。人是不可以一生活在幻想之中,即使心是那麼的期盼著幻想中的美好能夠變成現實,然則,幻想就是幻想,無法變真實。一如我對愛情的期盼,最後都化作了泡沫,飛上了天空,轉瞬消失無蹤。

“改天再聯係吧,我今天累了。”我說完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我不是舍不得放手,我隻是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沉澱自己的情緒。我不想跟他吵架,我不想要再一次跟他吵著分離,我也想要一次和平分手。

夜空中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隻有一片黑色,這黑色很濃鬱,像是我的悲傷,鋪天蓋地。雖然很悲切,我卻沒有掉一滴眼淚。眼淚是不能輕易落下來的。有時候人不能總是哭泣的,即使很悲傷,也要學會堅強,我現在是沒有可以依靠的肩膀,沒有誰能夠在乎我的眼淚,那麼我為何要哭?當然現在我已經不能再哭。

手機被我關上了,因為我怕我會失去控製在他打來電話問候我的時候。我是受不了背叛的和傷害的。我從來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女子,愛情裏麵有我承受不起的重量,比如背叛,比如傷害,比如……是的,有太多,所以這段情緣是該舍棄了,我的肩膀已經背負不起那麼多的重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