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裏,住著我嗎?”他指著我心的位置問我,我沉默了,我的心裏住著誰,我並不太確定,是夏安嗎?是林誌嗎?還是隻有一個鄭騰?鄭騰,是我現在比較喜歡的人,然而或許是一時頭腦發熱的熱愛吧?我需要理智,隻有理智可以幫助我做出選擇。
“你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的心裏住著誰。”
“我隻是想要知道,你的心裏此刻有我嗎?”
“是有的。”
“那就夠了。”他的嘴唇貼著我的額頭,輕輕的掃了一下,然後離開,他在笑,嘴角的弧度彎的很漂亮,他是真的在高興,還是假裝高興呢?我看著他嘴角的弧度,一時看癡。
我和夏安似乎是該結束的,我想要徹底的結束,沒有半點瓜葛的那種結束。所以我和他見麵了。我還拉著我的好朋友聶橙冉一起去了。我是打算跟橙冉一起逛街的,但是他發來信息說想要見麵,我也懶得擇期再約,於是就拖著好朋友一起去見他了。
“你的前男友不是約你嗎?為什麼要你等在這裏,而不是他先來等你?”
“我不知道,他也許有別的事情耽擱了吧。”我替他辯護,到了訣別的時刻,我的心裏竟然還是那麼向著他,對此,我自己都覺得詫異。倒是我的朋友並不覺得我的言辭有什麼不妥之處,她並沒有取笑我。
“再不來,我就先走了,我最討厭等人了,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靜候簡直可恥了。”
“或許你見到他會有不同的想法,畢竟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我還是在等等吧。”
“我會有不同的想法?難道他是帥哥嗎?”
“好像是個帥哥啊。”我笑了笑,正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踏進了咖啡廳。
“波瀾,真不好意思,讓你等很久了吧?我剛剛有點事情,在家裏有點瑣碎的事情耽擱了一下。”他似乎還要繼續說下去,如果我不製止,他也許會繼續說他是為了一件什麼樣的事情而耽擱了我們的約會。他總是會告訴我很多他是的事情,我明白,他在乎我,所以一點小事情都會告訴我,他挺在乎我的感受,我的想法雖然是如此,我還是要結束我們之間的情緣。若一個人想要重新開始,就必須跟過去說再見,我們可以懷念,可以痛哭,但是我們不能讓時間倒流一次,愛情走的時候,都沒有眨一下眼睛的。我們不可重新開始,就像時光不能倒轉一般。
“這位是?”
“我的朋友,聶橙冉。”
“哦,你好,我是夏安。”
“啊……你好,你就是夏安啊,聽波瀾提起過你的。”她似乎才回過神來,我猜想她對他最初的看法在此刻應該是有了一些變化。
“原來我還被念叨過啊。”他笑了起來,他還是那個他,他是否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呢?
“我約了你好幾次呢,你都在拒絕我,我有那麼可怕嗎?”他問我,我沒有回答他。
“我有些口渴,不如先喝咖啡吧?”我岔開了話題,他輕輕晃了一下自己的頭,然後叫來了waiter,隨後我們點了三杯咖啡。
“那我們先喝咖啡好了。”他雙手交叉,坐在我和橙冉的對麵,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我為什麼會發現這一點,隻是因為我也在看著他,隻有橙冉將臉麵對著窗子,她似乎在看窗外的車來人往。我有些後悔讓我的姐妹來這裏,她一定覺得很尷尬了,是我處理事情不夠得體,所以讓她陷入了尷尬之中,讓她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電燈泡……
喝過咖啡之後,我們相互道別,橙冉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改天我要好好懲罰你。”然後就一溜煙的走了,馬路上,人很多也很喧鬧,但是就隻有夏安離我最近,我們兩人並不熱鬧,相反的有些沉默。在這之前本來是三個人的,最後戲劇快要落幕的時候,卻變成了兩個人,我知道最後是各奔東西,這就是劇終的覺得。
“你今天是故意拉著你的好朋友過來的吧?讓我們都沒有時間好好談一下談。”我們之間的沉默最終是被他打破了。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我歎息了一聲。
“你確定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嗎?你知道的,我一直在乎你。”
“你在乎?你的在乎是離開我!”我有些不高興的喊道。
“你還是沒有原諒我。”
“我已經原諒你了,但是我們也已經結束了,愛情不是早就結束了嗎?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好女孩,你為什麼隻看到我一人?”
“因為我的人生,這路上,你在。從未從我的世界中離去,我想著你,一直想著你,你能夠明白思念的,對吧?”
“我是能夠明白,但是你放棄了我好幾次,我沒辦法跟你繼續,我隻能逃離,我不是不愛你,隻是無法再愛你了。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在害怕我給不起承諾。”
“是的,我沒有把握,你離開過我,而且不止一次,我不得不離去了,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長得那麼好看,你的條件比我好很多,我們早就不般配了。”
“感情世界中哪裏有那麼多的般配與否呢?有些人的確很般配啊,但是並不相愛。”
“那好吧,我要對你說,我不愛你了。”
“你在說違心的話。”
“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分手就該幹脆,我們沒有必要繼續的,我們曾經相愛,這一點就足夠懷念一生,不要破壞了曾經的美好。”
“我並沒有破壞。”
“我要嫁給那個男人了。”
“好吧,你喜歡的話,就嫁吧。”他歎息了一聲,“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我們是朋友。”
“這樣也不錯。”他歎息了一聲,隨著這一聲歎息,他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我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放開我的手,隻一瞬間竟將我攬入了懷中。
“我們還會再見嗎?”
“如果緣分還眷顧我們,我們應該是會再見麵的。”
“好吧,那麼就此告別吧。希望我們還有機會重逢,當你不開心的時候,你要告訴我,我關心著你的悲喜。”
“謝謝。”
“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固執的不肯跟我在一起,我隻知道其中一個原因是我離開過你,但是我相信原因不止這一個,然而,你不說,我也不想問了,你做事情也定有你自己的道理。真慶幸相愛過。”
“恩,是的,謝謝你的到來璀璨過我的青春。”
“那麼再見了。”他的嘴唇在我的側臉停留了幾秒,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一個吻吧?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吻,這樣的溫度,是我放棄了他,這次是我放棄了他。
看著他穿過馬路,沒過一會兒,一輛車來了,等那輛車走後,我就沒有看見他了,他是上了那輛車了。而我終於目送了他的離去,我的心並不愉快,相反的是沉重,我覺得離去的不止是他,還有一段有關於他的,絢爛卻又迷亂的愛情。我們以後是否會再見麵?這是個未知數,誰來解答這個X?或許隻有上天了吧?
林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在沙發的另外一邊,我們的關係就是這樣,在同一個客廳,在同一個地方坐著,也不會靠近,雖然在過年的時候,跟他睡過同一張床,然而我們的感情並沒有加深太多。在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之後,我的心是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