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能停止比較這些或許會好些。他問我,電視劇好看否,我現在是在他的家裏,他所看的電視,完全不是我喜歡看的類型,所以我沉默,我不想說我不喜歡看槍戰片,我寧可沉默。
“你是不是不愛我?”
關於愛與不愛,我們很少討論,愛情對於我們來說,飄渺的就像空氣。知道它存在,但是總是看不到。
“你為什麼說這句話?”
“沒什麼隻是問問。”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太沉重了。”
“那麼等你想要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
“不,就現在說吧。”我突然就改變了主意,有些事情需要挑明的,如果再不開口,也許一生就真的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了。
“你現在要跟我說了嗎?”
“恩。我們分手吧。”
“分手?”
“你為什麼驚訝?”
“我以為你會說別的。”
“我們不合適,你知道嗎?”
“你是不是愛上別的男人了。”
“我什麼都不想說了,如果你願意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你現在就要走了嗎?”他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我看著他悲傷的樣子,心裏也有些悲痛,我悲痛的不是我們即將到來的告別,隻是突然發現沒有哪一種分手方式是不傷人的。
“你知道的,我們並不合適,我走或留,結局都會是這個的。”
“如果你留下來,我們會有一個燦爛的未來。”
“別這樣。你是個男人,你會有更多的選擇。”
“可是你知道的,我愛你。”
“你也可以愛別人,愛是沒有唯一的。”
“你就是唯一。”
“別這樣。”我轉身,我要回家,我不能再呆在這個地方,我和他是不合適的,如果再繼續糾纏,此生就難逃痛苦。
“如果沒有你……我……”
“如果沒有我,你會活得更快樂。”
“不會的,我不會快樂。”
“別這麼固執。”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別的男人了。”
“我沒有愛上任何人,我隻知道我不愛你。”
“那你為什麼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
“那不是迫於無奈嗎?”
“那你怎麼不拒絕我的親吻?你為什麼選擇跟我訂婚?現在卻又悔婚?”
“是我不好行了吧?”
“你很好,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我們不吵了行不?我現在要走了,你不必送我。”我走出了他的家門,外麵下著小雨,雨很小很小,但是天很灰,很灰。我的心卻比較輕鬆了。
在車站等車,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卻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鄭騰打給我的,剛好他也在這邊,這算是巧合嗎?
“你說你在哪裏?”
“我就在你現在所在的小鎮上,要不,跟我一起去吃飯?”
“那我今天不是天黑回家了嗎?”
“我送你回家。”他在電話那頭笑著說,“我可是認真的,我過來找你,你就在車站那裏別走遠,我馬上就來。大概十分鍾。”
“好。”
我站在站牌那裏等著他的到來,天越發暗了,大概是要下大雨了吧?幾分鍾之後,我就看到了他。
“你果真在這裏等著我,這真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今天的天氣很糟糕。”他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你今天怎麼也在這裏呢?”
“啊,有點事情要辦,不然也不來了,可巧了,你也在。”他說,“這算不算緣分?”
“算。”
“那麼你告訴我,你又為什麼來這裏?”
“我剛剛從朋友的家裏出來,我和他分手了。”我沒有向他隱瞞什麼,對於他,我似乎從來沒有隱瞞過什麼。對他,我從來都不防備,他讓我覺得安全,我之前有懷疑過他對我的真心,但是隻是一瞬間的懷疑罷了。他讓我覺得安全可靠。這算不算是與生俱來的緣分?
“走吧,你不是說要吃飯的嗎?”
“是啊,我差點忘記啦。嗬嗬,真是的,每次跟你說話,我都忘記好多事情,然後隻記得你這個人了。”
“我的魅力有那麼大嗎?”
“是啊,原來你並不知道你自己是個小妖精的啊?”他輕輕的拍著我的頭,當我發現自己喜歡他的時候,心跳的很快,原來我是喜歡他的啊,我以前並不知道。而他也喜歡我,若我們在一起,應該是會幸福的吧?人們不是說,隻有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才會幸福。
他拉著我的手,他的模樣像是童話故事裏的王子,但是我是不是公主呢?我並不能確定,隻是覺得他在身邊的時候,我很快樂。天色雖晚,但是有他在,我竟是不怕黑暗了。
我的手機一直都在響,等手機不吵鬧的時候,我翻開手機蓋,看到了四五個未接電話。
“你的那個男友打給你的吧?”他坐在我的對麵,輕輕的問了一聲。我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接?”
“已經分手了,我不想繼續糾纏下去,畢竟不會幸福,畢竟婚姻並不是兒戲,我不想拿我的幸福開玩笑。”
“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但是我覺得你是對的,我之前也說過的。”
“恩。”
“既然已經分開了,為了慶祝分手,我們喝點葡萄酒如何?”
“恩,好啊。”
“怎麼我說什麼,你都說好。”
“又不是我請客,當然你說了算啦。”
“嗬嗬,這個理由還算過的去。我突然發現越來越喜歡你了,這可怎麼辦呢?不如做我女友吧。”他笑嘻嘻的說著,我的臉紅了。
“好啊。”
“你回答的也太快了吧?不行,你需要再考慮考慮,不然選擇錯了,豈不是毀了一生的幸福了?”
“好吧,那麼改天再答複你。”
“恩,好。那我們先喝點紅酒。”他溫和的笑著,兩隻高腳杯裏裝了一半紅酒,酒的顏色暗紅,其實也可以說是紫色。紅酒有我喜歡的味道以及顏色。而麵前的男人也是我喜歡的。在這一刻,心裏的幸福是滿滿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笑著放下高腳杯,對我說了這樣一句話,“波瀾,你真漂亮。”
“你也很帥,來幹一杯,為我們的青春。”
“好。幹一杯……為我們的青春。”他笑著將酒杯貼著嘴唇,喝了一小口。他的動作不快,顯得溫文爾雅。他的儀態和他的笑容,我都在看,他是個多麼文雅的男人,這張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是多麼的俊朗,拿他跟林誌一對比,那麼就會發覺他們兩人,一個是在雞窩裏長大的,一個是在天堂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