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也許可以的(1 / 3)

吃過飯之後,他送我回家,一直將我送到我家附近,才轉身離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些甜蜜,這個男人是喜歡我的,而剛好我也喜歡他。

等我跟他道別之後,就發現我家那巷口的牆邊,有個人倚靠著,有煙霧飄在空氣中。

“你騙我。”他開口了,就這樣一句,讓我知道,這個倚靠在牆邊的人是林誌。

“你怎麼在這裏?”

“你不願意跟我結婚,就是因為愛上那個帥哥對吧?因為他長得比我帥,所以你嫌棄我了,對吧?”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氣憤的叫嚷起來,我不明白林誌怎麼可以這樣,他這種行為讓我覺得很痛苦。

“我能怎麼說?你答應了跟我結婚,現在卻要離開我,我就知道你是看上了別人。”

“即使是看上了別人又如何?”我吼了回去。

“你這是背叛!”

“背叛,我背叛你什麼了?他是我的朋友!”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我吧?”

“是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戀愛?”

“你當初那麼瘋狂,我不想讓你受傷,但是我越來越覺得我們不合適,我沒辦法去喜歡你。你知道當初夏安離開我了,我的心裏有多麼的難過嗎?你在我身邊,我隻是想要一個肩膀靠一下,但是我並不想要一生一世,我沒辦法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

“你就是在騙我,我不相信你所說的,你不也許一點都不喜歡我。”

“我本來就不喜歡你。”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我怕你一時接受不了,然後又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那麼剛才那個男人……”

“你不必管那麼多。”

“你分明就是背叛我。”

“我……你繼續胡思亂想吧。我不理你了。”我轉身,我是不得不轉身的,跟他在一起,我會覺得精神錯亂的。他一直都不肯相信我不愛他這個事實,然而我不愛他是真的。

“我們就要結婚了,算我求你,別鬧了行嗎?”他在我身後喊,於是我又停了下來,轉身麵對他。他似乎不明白很多事情,或許我需要解釋的更加清楚才行,我必須讓他明白我不愛他,必須讓他知道我們沒辦法幸福。

“林誌,你知道嗎?我不愛你沒有辦法給你帶來幸福。”

“可是我可以。”

“你能允許我心裏有別的男人?”

“我能。”

“你說話有沒有經過思考的?”我看著他,我想他應該是精神失常了,這是我的罪過,但是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但是我並不想要道歉,他若真的為了我發瘋,我是看不起他,當初他為了我自殺,我一時的心軟,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麵,若當時不管不顧,可能他和我早就不必糾纏了。

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就是由於心軟所以糾結。現在我想離去,再也不想陪伴他,這份情感早就該丟棄了。若不放手,我們兩人都會發瘋的。

“撲通”一聲,我聽到了一個聲音,是什麼東西與地麵相撞了。為什麼這聲音那麼近?我的頭好暈啊,在昏暗的夜色裏,我看到了他,剛才那個聲音是他膝蓋撞到地麵的聲音。他跪下來了,雙膝跪地……

“你幹什麼啊!快起來。”

“你別離開我。”

“為什麼要這樣?”

“我愛你,即使你不愛我,也不要離開我,求你了。”

“我們不合適,求你了,別這樣!”我不知道該如何了,他是那樣固執的跪在了我的麵前,我的心有些痛,他為什麼一定要喜歡我呢?

“別這樣。”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怎麼到現在都不明白呢?我們不合適,我不愛你。”

“可是我愛你,我該這麼辦呢?你愛不愛我,是你的自由,我愛你也是我的自由啊,即使你不愛我,我也希望你在我身邊。”

“你為什麼要把幸福拿來開玩笑呢?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子。”

“在我的世界裏,你就是唯一的一個女人,隻有你可以成為我的妻子。”

“我已經說過分手了,我們不會再有以後的。”我別過臉去不看他。

“隻要你不離開,我們就一定有未來。”

“你為什麼要那麼固執?”

“求你了。”

“你先起來,拜托你了,你是個男人,你怎麼可以下跪?”

“我為你,什麼都可以做的,下跪不算什麼,隻要你能夠留下來,我什麼都不在乎的。”他的聲音裏滿是傷心,我的心顫抖了,為什麼我們之間是這樣的關係?為什麼他愛我愛的那麼癲狂?

“你為什麼愛我?”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的嗎?我就是喜歡你,沒有理由,也無需理由。”

“你先起來,可以嗎?一直跪在這裏像什麼啊!”

“你別離開我。”

“你回去吧,你知道的,我們不也許的。若你現在不懂,以後你會知道的,兩個人若是不相愛,幸福是不會降臨的,你需要一個愛你的人,而不是我這個不愛你的人。”

“那麼你認為我的愛人在哪裏?你的愛人在遠方。”

“我看不到更遙遠的地方,在我的眼前隻有你。”

“別鬧了,求你了,起來吧、”

“我沒有鬧!我是真的愛你的,我們都快要結婚了,為什麼就不能堅持呢?”

我沉默,我選擇沉默,然後轉身。我是想再說點什麼的,但是我什麼都說不出口,他愛我,我不愛他,這不是悲劇是什麼呢?我不能因為一個人很愛我,我就選擇跟他結婚的,若草率決定了一場婚姻,那麼婚後的日子想想就覺得很是可怕。

他不肯起來,我也不再叫他起來了,他願意跪著就跪著吧,長痛不如短痛,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時光會走,我們的這段情緣也會被時間帶走的,他總有一天會明白,我們是不也許的。這不是借口,這不是托詞,這是真實的,是事實,即使時光倒轉一次,我還是會離開他,他從來都不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他在我的心裏,隻是一個小小的備胎,雖然覺得對他有愧,然而,若我選擇了他與他相守,卻不能給他帶來快樂,那麼往後的歲月該是多麼蒼茫?

夜離去了,天微亮,走出門去,在家附近的巷口,我看到了林誌,他依舊在昨天晚上停留的地方,不過不是跪著,而是站著。他在抽煙。煙霧將他的臉映襯的憔悴而蒼白。

“跟我走。”他看到了,走上前來拉住我的手。

“你幹什麼啊!放手!今天我要上班的。”

“那麼你就請假吧。”他說。

“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別煩我了,行不?”

“你跟我走。”

“去哪裏!你放手!快放手,你別這樣,我手痛!”我幾乎是在尖叫,直到我喊痛了,他才放開我的手。

“對不起,我太用力了。”

“夠了,我不會跟你去任何地方的!”我扭頭轉身離去,我不能跟他在呆在一個地方,永遠都不能了,我不想繼續糾纏這無果的愛情。我閉上眼睛,由他去了,該放下他,即使他很難過很傷心,我也已然不能在意了,畢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並不覺得幸福是洋溢在心上的。

分分合合的日子已經很疲倦了,我想要的是什麼?我心之所往,那愛人是在遠方還是在身旁?車輪滾滾,滾起的塵埃,洋洋灑灑。鋪天蓋地的離離合合,歎息一聲,隻道是有緣無分。

來到公司,桌上堆著文件,我知道今天的任務肯定是繁重了,繁重的工作,並不會給我帶來太大的壓力,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完成的時候,倒是糾結的愛情,讓我累的慌,還好我有一份工作,在我覺得內心不能承受的時候,我可以用工作來忘記愛情給我帶來的困惑,傷感以及心疼,亦或疼痛。

一天的工作結束在下午五點半。太陽斜斜的,就快要落山了。將自己的辦公桌上的文件放入抽屜,鎖上門下班,走到電梯那裏的時候,發現電梯正在維護中。所以隻好走樓梯了。

樓梯眼看著就要走完了,偏偏摔了下去,還好,沒有人看到,不然我一定是會被人們當做笑話了。這一天最倒黴的事情應該就是這件事了吧,然而……更加離譜的事情並不是這個。而是我站起身後,看到了林誌。

我真的不能夠明白他為什麼要在我上班的地方出現,他的手中捧著一大束花,粉色的玫瑰。

若是自己喜歡的人送的花,我一定會欣然接受,可是他送花給我,我一點都不高興。他就站在大街上,我和他相視對望,他伸出手,想要將花遞給我,我伸手接了過來,下一秒,我就將鮮花丟在了地上。

禮物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麼人送的,如果是鄭騰送我的花,我一定會接收的,當我決定轉身的時候,我可以很無情,因為我知道,隻有絕情才可以斬斷情絲。我並不願意去傷害他,但是麵對他的執拗,也隻能如此了。

“你不是很喜歡鮮花的嗎?”

“你不覺得你很無理取鬧嗎?”

“我愛你,我有什麼錯?我並沒有冒犯過你,我隻是愛你。”

“可是我們不合適,從一開始就不合適,我不愛你,這就是緣故,你別跟著我,我要回家了,你別再糾纏了。”

“你若不是遇見他,先遇上我,或許結果不是這樣的吧?你並不是對我沒有感情的,對吧?你隻是更愛他,更愛夏安或者是昨天我看到的那個男人。”

“別鬧了,緣分是命定的,你不要總是那麼的假設,愛情裏麵有的並不是假設。不要再跟著我了。”我轉回身告訴他,但是他隻是看著我,並沒有回應我。他為何執著?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就煙消雲散,何苦讓自己不快樂。他什麼時候才能懂得我們之間是沒有以後的。

我走到車站,他就跟著我來到車站,我上車,他也上車,我隻能說我是被糾纏了。然後我下車,他也跟著下車了。

“夠了沒有?”我停下腳步,問他。他沉默了半晌。

“沒有,我隻是希望你回到我身邊。”

“那這樣呢?”

他愣住了,而我說完這句話,就扇了他一巴掌。他溫和的笑著,沒有回答我。上天作證,我並不是想要打他才抽了這一巴掌的。

“夠了嗎?”我低聲問。

“沒有,我隻是想要你回到我身邊。”

“你滾!別那麼沒有出息行不?”

“即使沒有出息又如何,沒有你,我還需要有什麼出息?我連我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留不住,我的確沒有出息,你打吧,隻要你開心,你可以一直抽我耳光。”

“你鬧夠了沒,我已經累了,我回去了,你放手吧!”

“你怎麼忍心讓我做出這種事情?你明明知道我最愛的是你,你卻讓我放棄?”

“那麼隨你便,別再出現在這裏,別再跟著我,你愛怎麼樣都行,別煩我,我討厭你這個樣子。”

“波瀾,為什麼你的心就那麼硬呢?”

“我的心就是硬。”我這樣說。

“不,你就是個賤人,我這麼癡心的愛著你,你卻要追尋你想要的另外一個,可能那個人根本就不愛你,可是我是真心的,你一直都在追著你認為更好的人,可是總是忽視了身邊最在乎你的人。”

他在罵我?第一次聽到他罵我,覺得很奇怪,也很氣憤,他有什麼資格罵我是賤人。

“我的事不要你管!既然你認為我是個賤人,你就更應該離開我。”

“可是我愛你。”

“那麼你才是個賤人!”我大聲的吼了回去。

“我就是個賤人怎麼了?我就是愛著你,死命的愛著你,離開你,我不能呼吸,你一定沒有過那種窒息的疼痛,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的失去過什麼,而你是我命中最愛的女人,你若走了,我就會死。”

“你若真的要死,我也是攔不住的,求你別拿你一生的幸福開玩笑。”

“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初戀。”他突然開口了,卻讓我覺得很幼稚可笑,難道這世界上還有一條法律規定我們一定要跟自己的初戀結婚嗎?答案自然是沒有的。

“夠了,法律並沒有規定我們要跟自己的初戀結婚。”

“你果真鐵石心腸。”他傷感的說,我閉上眼睛轉身,我不能看著他,他讓我的心很難受,他並沒有錯,隻是愛錯了人罷了。

“別走,求你。”

“你放手!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你或許該多談幾次戀愛,然後你會明白的,最好的愛是成全。”

“我不願意去懂這些,我隻知道,你離開我,我會死,我真的會。”他淒淒的說。

我沒有回應,我覺得不需要再繼續談下去了,他的死活或許與我有關,或許並沒有,我從來不相信一個男人會真的為了愛情而自殺。那次他割腕自殺,他已經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曆,我想他應該不會再一次那麼做的。經曆過一次死亡的人,應該不會再想死的吧?若他真的要死,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周末休假的時候,接到鄭騰的電話,他約我去爬山。

“這次擔心你也許會建議我去爬山,所以我就想著直接約你去爬山好了。”他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現在可是春天了呢。山上的風景應該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