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姓劉,北方人,租在城西這套出租房裏。
趙鐵民看她長相,盡管早上未化妝,但也算是美女,身材很棒。
女孩自稱在酒吧當服務員,所以基本上白天休息,晚上出去上班,通常半夜回家,回家時間多在12點。由於前晚受了驚嚇,請假了一天,昨晚並未去上班。
對於女孩的基本情況,趙鐵民就簡單問了這麼多,至於女孩是否單純隻是酒吧的服務員,還是另外有兼職的生意做,與案情無關,他自然沒好奇心探究。
了解大概情況後,趙鐵民道:“劉女士,關於前晚的情況,能否請你再詳細地跟我們複述一遍?”
“真能抓到那個變態佬嗎?”女孩回憶起前晚的場景,眉目中露出厭惡的神色。
楊學軍愣了一下,對於是否一定能抓到嫌疑人,任何一個警察都不敢打包票,他正想著怎麼應付,趙鐵民直截了當地回答她:“一定能。不過我們需要了解更詳細,派出所你報案的這份筆錄還不夠詳盡。”
“好吧。”女孩點點頭,“前晚大概十二點不到,我從公交車上下來,當時文一西路上我沒看到什麼人,往前走了一些。——”
“大概走了多少米?”趙鐵民問。
“就是從公交車站往前走到那塊地方嘛,大概就一、二百米。”
“嗯,好的,你接著說。”趙鐵民在本子上記了一筆。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戴眼鏡的四十多歲的男人,長得……嗯……臉就是普通的臉,有點偏長,臉上沒什麼皺紋,頭發不長不短吧,看起來還挺幹淨的一個人。——”
趙鐵民又打斷道:“他戴帽子嗎?”
女孩搖頭:“沒有,不過背著一個單肩包,好像……好像是個古馳的大皮包,總之,那人看起來挺有錢的樣子,不是那種民工,當時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做那種事。後來我聽派出所警察說那人監控裏拍到戴帽子,我想應該是他把帽子藏包裏了吧,如果他當時大晚上就戴個帽子出現我麵前,我可能還會有所防備。”
趙鐵民點點頭,大晚上四周沒人,如果一個戴帽子的向你走來,這副標準的壞蛋裝扮,無疑會讓被害人提高警惕。而對方沒戴帽子,裝扮很正常,看起來也挺幹淨,甚至還有其他被害人回憶起來,此人手上戴了串翡翠手鏈,整體印象看起來挺有錢的樣子,誰都想不到如此文質彬彬的一個中年男子,轉頭就會把被害人拖進綠化帶進行猥褻。
女孩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繼續道:“我跟他剛擦肩而過,走了幾步,突然聽到背後很快腳步聲跑來,我還沒反應過來,這畜生就把我頭發拉住,他手裏還拿了把刀,把我往綠化帶裏拖,還叫著如果我喊出來,他馬上殺了我。”
盡管已經過了一天多,女孩想到當時的場景,依然會嚇得瑟瑟發抖。
“你在派出所登記的情況,他猥褻你的方式是……”趙鐵民咳嗽一聲,還是把下麵的話說了出來,“他猥褻的方式是讓你幫他打飛機?”
女孩皺了皺眉,露出惡心的表情,低頭道:“不是,是他用刀逼著我,對著我打飛機。”
“不是你給他打飛機,而是他自己打飛機?”
“嗯。”女孩厭惡地點點頭。
“持續了多久?”
“一下子就射了嘛。”說完,女孩頓覺不妥,瞥了眼警察,兩人表情很認真,她忙補充一句,含蓄且溫婉地解釋,“大約一兩分鍾的事。”
趙鐵民神色尷尬,他覺得兩名男警察當麵問女受害人對方的猥褻細節很不妥,但為了辦案,還是堅持問下去:“然後他就走了嗎?”
“是啊,他……他弄完,顯得很慌張的樣子,馬上逃走了,其實我更害怕,等他走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敢站起來,一直逃到小區門口,叫了保安,再報警,可是沒能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