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需要你幫我——一些很簡單的幫助。我會來到候機大廳,當我作準備的時候,我要你調開周圍的警力。你可以讓他們去別的地方警戒,這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
“就是這麼簡單,其餘的事情我自己能夠完成。至於我具體會出現在哪個位置,到時候我會通過短信告訴你。”
……
“這是最後的遊戲。遊戲結束後我便會銷毀那段視頻,我承諾。”
……
韓灝沒有能力拒絕對方的邀請。但他對這個遊戲卻有著自己的主意。
他不會天真到去相信一個敵人的承諾,他要親手將這個遊戲結束,真正地、徹底地結束。
他已經輸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機會翻盤。
所以當尹劍想要阻止自己的時候,韓灝擊暈了尹劍。他把對方捆縛好,鎖在了辦公櫃中。
如何處理尹劍,他並不擔心。隻要打贏了今晚這一戰,尹劍仍然會回到自己的陣營中的。韓灝對此深信不疑。
關鍵便在於今晚的決戰時刻,這一戰將決定所有的結果。
此時另外一個人同樣也處在不安寧的情緒中,這個人便是鄧驊。不過讓他擔憂的並不是來自於Eumenides的死亡威脅。他並不害怕Eumenides。
事實上,鄧驊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也許還要感謝Eumenides,感謝對方殺死了薛大林。
薛大林是最了解鄧玉龍的人。當他將對方從看守所裏保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在養一隻“虎”。
虎會傷人。在“三一六販毒案”中,這隻漸漸長成的虎已經顯露出它危險的本性了。
薛大林仍然需要這隻虎,所以他放過了那次捕殺的機會。但毫無疑問,在以後的工作中,他會對鄧玉龍進行更嚴格的管教,以限製對方的虎性。
薛大林有能力做到這一點,他是一個馴虎員,在他手裏勒著那隻虎的頸圈。鄧玉龍的本性再野,也無法跳出薛大林的掌心。
Eumenides正是在這個時候殺死了薛大林。從此鄧玉龍虎入深山,再也沒人能管得住他。於是他改名為鄧驊,準備開創一番大事業了。
憑借藏匿在手中的毒品,鄧驊迅速控製了剛剛在內地死灰複燃的販毒產業,在此過程中他積累了巨額的資金。此前多年的線人生涯不僅讓他對警方的打擊手段了如指掌,而且也給他積累了諸多的人脈關係,這些條件幫助他逃脫了法律的打擊。
鄧驊的頭腦非常清醒,他深知販毒絕非長久之計。在警方下決心揮出重拳之前,他便退出了這個利益豐厚的市場。這個舉動曾讓他的親信非常不解,但後來全國禁毒專項打擊,大批毒販就此落馬,眾人更加欽佩於鄧驊的遠見卓識。
這時的鄧驊開始投資餐飲、沐浴等休閑消費產業。憑借著黑白兩道上的通達關係,他的買賣日益興旺。很快他興建起全省最豪華的綜合娛樂中心。以這個中心為平台,他結交了更多的高層人脈。
在這個過程中,各種明爭暗鬥也接踵而來,道上的、商界的,甚至是官場的。在結交時,鄧驊的出手比任何人都大方;在爭鬥時,鄧驊的出手則比任何人都狠毒。於是一方麵他的勢力一路攀升,另一方麵,他得罪的人也越來越多。
正如鄧驊自己所說,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殺他的人不計其數。
所以一封來自於Eumenides的死亡威脅信在鄧驊眼中還真的不算什麼。他已經在死亡威脅中活了半輩子,這一次又有什麼特別的呢?
他有著太多應對刺殺的方法,這些方法都是經過血雨腥風的考驗而屢試不爽的。更何況這次還有警方的高調護衛。
當然,最讓鄧驊放心的,是他身邊有一個得力的、值得信賴的人——阿華。
有阿華在,就沒有人能近得了自己的身,這一點鄧驊深信不疑。看著警方如臨大敵的樣子,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現在鄧驊操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與“三一六販毒案”有關的事情。
十八年前的那起案子居然到現在還留著一個棘手的尾巴,這是鄧驊萬萬沒有料到的情況。那個殘疾的男子到底是誰?當年的“四一八血案”和他又有什麼關係?莫非他曾和白霏霏交往密切,因此知曉了“三一六販毒案”的隱秘?薛大林和袁誌邦的死,包括自己收到的死亡通知單,就是為了給白霏霏報仇嗎?
這些問題困擾著鄧驊,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些問題又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