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觴就這麼平靜的看著獨孤月,即不移開眼也不開口說話,他未曾認為自己錯了,藥雲穀不得不除,將她們帶過來看清一些事實這樣不好嗎?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要不理他?難道他的方法真的錯了?
此時獨孤月的手還在他的手心裏抓著,獨孤月一甩開,他幾乎是下一秒就將獨孤月的手握回掌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初時獨孤月還能不在意,隻當瞪他一會兒他就會識相的走開,可不想他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比誰的耐心更足,上官流觴誰與倫比?
獨孤月覺得好累,她也沒有心思跟上官流觴比耐心,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木仙兒需要她。
“唯有木峰山可以。”上官流觴想獨孤月應該是最明白他的才對,可是為什麼她的眼中出現了厭惡?
獨孤月回頭看了上官流觴一眼,唇角微揚,嘲諷一笑……
她都不知道是什麼給了上官流觴自信,以為她會認同他的所作所為,她都盡量不給上官流觴添麻煩了,為什麼他就不能做到呢?前一刻的溫馨寵溺在這一刻仿佛都成了諷刺。獨孤月甚至懷疑就連跟她逛街上官流觴都是事先算好了的,若真是如此,那她……當真是諷刺。
阻攔藥雲穀為非作歹,無可厚非,但一封信也許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一定要處處透著算計。
獨孤月悄無聲息地拿出木仙兒先前給她自保的迷藥,對著上官流觴就彈去,上官流觴的手停頓了四秒,可就是這四秒,獨孤月把手抽出,拉著木仙兒就離去,而流風他們根本不敢阻攔,於是獨孤月帶著木仙兒暢通無阻穿過他們,走上二樓,消失在三樓的盡頭。
上官流觴的視線一直追隨著獨孤月,緊跟在她身後,上官盯著樓梯看了許久許久,他皺著眉頭,卻是沒有問出口,他隱約知道獨孤月為何生氣。
但他更氣獨孤月看著他時冰冷的眼神,上官流觴臉色一沉,他要懲罰獨孤月,懲罰她傷了自己的信。上官流觴決定,獨孤月不來哄他,他就不理她了。
他相信獨孤月隻是一時沒想通,在跟他撒嬌,引起他的注意,他願意給獨孤月機會,給獨孤月一個認錯的機會,隻要她一句認錯,隻要她開口,他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依舊寵她,依舊愛她,也不跟她計較她的小性子,他可以包容的,其實,隻要,隻要她把木仙兒一點一點的從她心裏拔除,他就原諒她了。
上官流觴相信,獨孤是愛著他的,依獨孤月的聰明,她向來知錯能改,她一定知道要怎麼做。
上官流觴相信,他們已經是夫妻了,獨孤月應該更向著他的,剛剛她隻是沒有反應過來,她隻是被跪著的那麼多的群眾嚇住了。
他愛獨孤月,獨孤月怎麼會不知道呢?她一定會來的,很快她就會下來道歉了,他對獨孤月難道還不夠好嗎?顯然他獨獨孤月足夠好。
因此,上官流觴一動不動,盯著樓梯口保持著原先那個姿勢,等待著獨孤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