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樺從裏間冒出頭來,挑挑眉問:“老弟,怎麼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弟妹不肯讓你留下?要不要哥教你兩招,現在殺回去,保準你今夜軟玉溫香抱滿懷,在這方麵咱男人要強勢點!”
易楓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才不稀罕!”
易樺就是不肯放過他,還靠過來,攬著他的肩,腆著一副咱哥倆好的表情說:“嘖嘖!別打腫臉充胖子了,男人是要懂情趣的,榆木疙瘩和急色鬼在床上同樣討不了女人歡心。”
易楓再瞪堂哥一眼,冷叟叟地說:“該懂的我沒比你少懂!睡覺!”
說著他就站起來往床鋪走去。易樺亦步亦趨地跟過來,見他坐下,就一把將他撲倒在床上,“老弟,哥們今天決定要給你開竅!一看弟妹那樣子就知道是沒被開墾過的肥沃土地,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結婚之前一定要先開墾了,知道不!”
易楓一下子被自家哥哥壓倒在床上,兩隻手還被壓在臉側,立即用力掀翻他,皺眉道:“你今晚受什麼刺激了?”
易樺被他一把掀翻,倒在他身側的被子上,歎了口氣,笑罵:“你有時候感覺別那麼敏銳成不?我也是有隱私的!”
回答他的,是易楓的一聲冷哼。
“喂!就這樣,不問我受的刺激是什麼?”易樺又巴過來,一手習慣性的橫過來攬住易楓的腰。
“拿開你的髒手!”三十年兄弟,易楓能不知道易樺這個習慣是怎麼養成的?這小子攬女人的腰攬多了都成慣性動作,見個人躺身側就想去攬對方的腰。如果不是今天易鬆房間也有朋友住,他就不會來跟易樺睡了。
易樺悻悻收回手,“你就是這點最不可愛!太正經了,那朵白蓮花究竟看上你啥了?抱著一座冰山,除了被凍死沒別的好處。”
易楓沒理他,合上眼準備睡覺,被他這一鬧,剛剛被顧惜惜引起的生理反應也都漸漸平複了,疲倦也席卷了大腦。一晚上陪無數個女人跳舞,比一天上幾次法庭都要累人,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等他和顧惜惜結了婚,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拒絕女人了。如此一想,他就覺得自己找上顧惜惜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
隔了不知多久,易樺突然問:“阿楓,你說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我已經為她做到這份上了,想讓爺爺奶奶和爸媽接受她,可她竟然還不滿意,非跟我吵著分手,我敢擔保,如果真分手了,她又要死去活來哭得活像被我拋棄了……阿楓?”
他說了半天沒得到回應,就趴過來看,發現易楓早已經睡熟了,忍不住歎氣:“你這小子,今天有這麼累嗎?沒五分鍾就睡死了!算了,明天再煩吧!”
被易楓丟在他房間裏的顧惜惜,在反省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大膽的事後,羞得無法自處,趕緊拉起被子蓋過頭,在床上作挺屍狀。隔一會,她又抓狂的掀開了被子,隻因一想到這床是易楓睡過的床,這被子是易楓蓋過的被子,她滿腦子就又浮現剛剛兩人倒在床上擁吻的香豔刺激畫麵。
“顧惜惜你這個大色女!主動勾引人還不止,還浮想聯翩,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她又把臉捂在枕頭上,糾結萬分。
這晚上易楓睡得很踏實,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床,倒是顧惜惜輾轉反側了大半夜,第二天起床驚悚地發現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還腫了。
鈴鈴鈴!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小跑過去接電話。
“起床,一起出去逛逛。”是易楓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剛起床的關係,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加低沉迷人,頓時就煞到了顧惜惜一顆蕩漾的春心。
她抱著話筒歡快地問:“去哪?”
“樺哥說帶我們出去逛逛,下午的飛機回S市,閑著也閑著。”
“嗯,好,我先梳洗。”
“你手不方便,我找人去幫你。”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體貼!她的小心肝又像被蜜浸了,甜到不行,但還是開口拒絕了,“不用,我行的。”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她不想被易家人拿話柄。
“好吧!”易楓也沒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