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掌櫃點著頭，然後畢恭畢敬地把蛇皮細細疊好，放在搭著桌邊的我的手邊。
我詫異地挑挑眉，又腫麼了，難道不想買了？“怎麼說？”
“老朽不才，這……不知姑娘如何開價？”掌櫃比我還字斟句酌。
“此物隻應天上有，”我捏起蛇皮，隨意地上下翻轉，掌櫃的目光半步不離左右，估摸得也把掌櫃的眼珠子逗得差不多時，才問道，“掌櫃的先開價吧？”
掌櫃這下沒有剛才的遲疑之色，立馬、果斷、堅決地說：“老朽欲以半數家產購之。”
好家夥，半數家產？“掌櫃所說的半數家產，具體之數……”
“兩萬兩白銀！”掌櫃雙眼冒光。
說實話，我對這裏的貨幣流通情況不是很清楚，不過平民百姓用的都是銅板或小額銀票，隻有在大樁生意上才會用白銀或黃金，一方麵以示公平，另一方麵以示重視。
“NO,NO，”我豎起食指左右搖擺，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不用這麼多，一萬兩，得多重啊。而且，我隻打算賣四分之一。”
掌櫃的雙眼精光閃閃，讓我不能逼視；“那5000兩？”
“還是太重了。”我左手支住下顎，學著腹黑王子的散漫慵懶。
“四分之一對等2000兩……”我慢悠悠說著，掌櫃看我的眼神簡直就是看著懶洋洋的灰太狼，那句“你好笨”就差寫在臉上了，“黃金。”
在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掌櫃立馬震驚了，為了我的察言觀色、能言善辯。
他幾乎跳著腳說：“少爺！老爺！您也太黑心了。想我天統童叟無欺，剛開的價已非常之合理，你……”
“掌櫃，先別急，”我還是那副該死的雲淡風輕，“你應該看過這有多大張了？”
掌櫃的點頭。
“你也應該知道這可以做多少琵琶、二胡、鼓……”
點頭。
“這些樂器是不是天價？”
繼續點頭。
“用500兩黃金是不是很值得？”
放射性滴點頭。
“哦，不！”掌櫃終於發現了不對之處，繼續不淡定滴跳腳，“做這些需要名家細心製作，這，這人工費還有……”
“掌櫃的，我一直很想問你，你店開得也夠大，錢賺得夠多了，為什麼還要繼續這樣辛苦，你的目標是什麼？”我打斷他的如數家珍，看著他一臉的茫然之色循循善誘，“錢再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麼，能留在這世上的是什麼？”
掌櫃因我說出的那個“死不帶去”臉色暗了一暗，但隻略一思索便默認了，恢複了他善於思考的優良本性。
“名利名利，你已經有了利，還差什麼？”我化身成為狼外婆。
“名？”掌櫃懂事地眨眨眼，“可是士農工商，這商人……”神色猛地晦暗下去。
我吸吸鼻子，這不是我曾今跟君上出國的主意嗎？什麼時候王朝照搬了君國？這說明鄙人真的是逼人啊－－－－牛*逼的人！！！
隻自得了一會兒，我就再度投身到偉大的教育事業中去：“誰說商人沒有地位？誰說商人不能名垂青史？隻要你造出天下第一琵琶，天下第一二胡，天下第一鼓……”
掌櫃的眼神中充滿向往之色，我再點最後一把火：“你說，是不是名利雙收？”
然後，我們很爽快地簽下協議，跑到銀號辦理手續，我的賬戶下那500兩黃金旗幟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