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銀票，我遊魂般漂到天統，還有比自己更2的人麼？我一時怒火攻心，一腳踹開掌櫃的房門：“死老頭，滾出來！”
“誒！”一字三轉，聽得出來，這猥瑣老頭心情很好。
“你……你賠！”
“賠啥子？”老頭的胡子歡快地一翹一翹。
“傻子？你媽個逼！”我很自覺地對號入座，粗話信手拈來，小女我本就不是個善人，從小就不是，背叛和一直以來的遭遇讓自己的炮仗脾氣壓抑了些，不過隻是壓抑，終有一天會爆發的，隻是缺少引子，就比如現在。
接下來的一段少兒不宜，之後我自己想想都覺汗顏，對話大致如下：
“我逼你了麼？我媽逼你了麼？”老頭兒無辜地抓抓下巴，姐我看了卻更加抓狂。所以說，文化差異大了真是沒法溝通。
“還我！”我雙目如矩，雙手叉腰，兩隻鼻孔瞪得比眼大。
“我好想沒有借這位公子任何東西吧？”老頭美美地扶著下巴上僅剩的幾條半百胡須。
“我說出去，你也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我看強硬的不行，就來個次強硬的，外加個涼颼颼的猙獰笑容。
“天統天統，無欺童叟。這位公子，您哪，是童還是叟呢？”
“……”空中留下一長串牙齒打架的咯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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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大戰由後院的內室移到前院，再由前院廂房到大廳。人來人往熙熙融融的大廳立馬鴉雀無聲，買東西的、看東西的、單純隻是逛逛的都個個伸長耳朵，一麵維持自己風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模樣繼續對物品吹毛求疵，一邊巴不得後腦勺也長雙眼睛。
老頭兒年紀大，氣卻頗足，直到我維*權得聲嘶力竭，隻好扶住櫃台歇氣，他還是滿臉春風麵若桃花。
看到角落裏手握木棍，目露凶光的打手若有若無地注視我，想著隻要這死老頭一句話，我就得被打得爬著回去，打打不過，罵罵不過，最後連自己的臉都丟光了，不得不再哀歎一陣。
我吞了口口水潤潤冒煙的嗓子，一邊輸人不輸陣地繼續盯著老頭冷笑，一邊飛快地在腦中盤算著怎樣將損失壓到最低。
半響，在環視了一圈之後，我杠杠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給這隻和那隻笛子。”手指指向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笛和一隻笛管紫黑得柔和發亮的紫竹笛，笛管的上端有黃金篆刻成三個字“白雲間”，也不知是不是人名，不過看著就知道是好東西。
老頭隻思索片刻，便答應下來：“好。”
“我還要那群樂姬，……和樂奴！”其實剛走到大廳，我就看到了在大廳另一邊胸口掛著標價牌子的待價而沽的男女，或跪或斜坐著，眼睛低垂，隻盯著來玩看客的腳，左側臉頰被烙著月牙形的奴隸標記，想來便是樂姬和月奴了。這直接導致本心無旁騖吵架的我分了神，最後落敗。
“好！”
“我想……”
“小公子，別得寸進尺啊！”老頭兒終於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