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腳下的慘不忍睹的屍體任兩人心理素質再好也隻能走到一邊挨著牆惡心地嘔吐了。在宣泄完胃部裏麵的東西後,楊楓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道:“這人穿著登山服,是你隊伍裏的人麼?”
吳貴彪擺擺手說:“爛得這麼誇張,誰還看得出來他是誰啊,我們也得快點離開這裏,不然下場很可能就跟他一樣了。”
楊楓樺馬上喝止了站起來要去開門的吳貴彪,說:“這個人就慘死在那把手旁邊,可能那是個陷阱也說不定,我們先不要動那個開關。”
吳貴彪聽到楊楓樺的話又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後便嚇得遠遠地站在一邊,楊楓樺則走了過來捂著鼻子檢查著那具爛肉般的死屍。
“爛成這樣,他被恐龍咬過啊。”吳貴彪遠遠地探著腦袋說。
搖了搖頭,楊楓樺說:“這個屍體的傷口小而且密集,不像是大型野獸咬的,要我看更像是。。”
“昆蟲!”此時吳貴彪脫口而出道。楊楓樺讚同地點點頭,說:“如果是昆蟲的話也就解釋到這些傷口為何這樣,而且也說明了為什麼這裏一點‘凶手’的痕跡都沒有,也許它們都躲起來了。”
聽到這吳貴彪嚇得連忙揮著火把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戰戰兢兢地走到了楊楓樺身後,也不管地上那具讓人心寒的屍體了。楊楓樺則認真察看著石室的地麵,意外地發現了一支滅掉的火把棍在地上,樣子跟他和吳貴彪在走道口撿來的一模一樣。
“這裏有一根滅了的火把,跟我們拿著的一樣,也許是通過這裏的人留下來的。”楊楓樺說。
吳貴彪說:“這應該是那個死屍的吧,他身邊沒有火把。”
楊楓樺搖搖頭,說:“他沒必要把火把扔這麼遠,按他身上的傷口來看,在他受到那種痛苦的情況下不可能跑這麼遠,也就是說如果是他的火把應該跟他的屍體差不多位置。”
吳貴彪漸漸對楊楓樺的目光變得崇拜起來,問道:“那麼其它人為什麼把這火把扔在這,而他又沒有火把?”
楊楓樺說:“也許他隻是被推出來試陷阱的,看他身上除了登山服外什麼都沒有,補給都被拿走了,他的隊友沒可能能從這麼惡心的屍體身上拿走這個死人的東西吧。”
吳貴彪打了個哆嗦,說:“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想了一會,楊楓樺拿起了地上的火把棍,用自己的火把把它點著,一邊走過去那個開關那裏一邊說:“我估計他們扔出火把是為了驅趕走咬死這個死屍的昆蟲,昆蟲一向害怕火,如果我們能找出這些蟲子躲在哪,也許可以事先燒死它們。”
“但我們圍著這個石室走了一圈也看不到哪裏能爬出蟲子的地方啊。”吳貴彪說。
“不,有一個地方。”楊楓樺小心翼翼地走向開關,吳貴彪看著前麵開關下麵的巨大的凹槽,黑暗的凹槽下仿佛透露出死亡的氣息。
“是這個開關!”吳貴彪恍然大悟地說道。
從屍體的位置來看,那個被咬死的人就死在開關附近,如果真的有吃人的蟲子從開關下跑了出來,也能解釋他為什麼就死在開關前麵了。
走到開關前,楊楓樺把其中一支火把湊到開關上,但裏麵居然好像很深一樣,火把的光根本什麼也照不到。深吸了一口氣,楊楓樺做出了一個讓吳貴彪大吃一驚的舉動,隻見他把整個火把都插到了凹槽裏麵,可是本來以為會發生什麼事的兩人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
“奇怪了,難道我們想錯了?”吳貴彪不解地說。
“你拿著火把。”示意吳貴彪拿著伸到凹槽裏麵的火把,楊楓樺雙手都按在了開關的把手上,深吸一口氣便猛地把它拉了下來。
“你幹嘛!”吳貴彪見到楊楓樺的舉動大驚失色,可此時更讓他驚慌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無數隻燒著了的黑色像甲蟲一樣的昆蟲瘋狂地從凹槽裏爬出來,吳貴彪看到這情況一下子嚇得尿都出來了,哇的一聲便扔掉了火把往身後跳去。
火把撞在凹槽裏麵便熄滅掉,一些並沒有燒著的甲蟲開始從那幽暗的凹槽裏蜂擁而出。
“該死!”驚叫一聲楊楓樺也迅速向後跳去,並用手上剩下的火把猛掃前方的地麵逼退想從前麵爬過來的蟲子。此時石室的大門開始慢慢地打開,可是不斷從開關下冒出來的蟲子已經把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背靠背站,不要讓那些蟲子爬到身上!”楊楓樺一邊奮力揮舞火把,一邊讓吳貴彪和自己背靠背站一起,這樣兩人就能最大限度地防止蟲子爬到他們身上。
“現在慢慢往大門走,小心不要讓一隻蟲子過來!”楊楓樺邊說著邊慢慢地引導著吳貴彪向石室打開的大門移去,兩人都屏住呼吸,集中12分精神防範著任何一個方向的蟲子,現在任意一次錯誤都可能讓他們葬身此地。
兩人揮舞著手裏的火把一邊逼退四麵八方的蟲子一邊慢慢往石門的方向移動。就在這時,一陣巨大的響聲從外麵傳來,整個石室好像地震一樣搖晃了起來,兩人差點沒站穩倒在地上。
“這又是搞什麼,什麼爆炸了?”吳貴彪慌張地問道。
奮力揮舞著火把,楊楓樺說:“別管這麼多,走出這個石室再說!”
震動過後,兩人調整好姿勢繼續慢慢往石室門口移動,可此時卻發生了一件讓兩人都嚇傻了眼的事情。隻見剛剛那具被蟲子咬死的屍體,又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然後伸著血肉模糊的雙手慢慢地向兩人走來。
這句被完全咬爛的死屍居然又重新站起來並不懷好意地走了過來!這絕對是楊楓樺和吳貴彪都沒有想到的情況,現在他們不但要逼退周圍的蟲子,還要分神對付這具行屍!
不知是蟲子太多還是那具駭人的行屍讓人分神,一隻蟲子順著吳貴彪的腳爬了上來,在他的小腿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吳貴彪被咬痛得大叫一聲火把一下子脫手掉在了地上。
楊楓樺心裏大叫不好,少了一個火把而且加上那隻複活的行屍他們能活著走出這個石室的幾率絕對是0。在這危急關頭楊楓樺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並調用自己全部能用的腦細胞去尋找周圍的一切可以讓他們突圍的東西,最後楊楓樺把目光鎖定在了石門上方的一盞大油燈上。
“啊,他媽的痛死我了!”吳貴彪丟了火把,又不能俯下身子去撿,隻能忍著疼痛不斷用腳踩著試圖爬上身體的蟲子。現在這情況已經危急得不讓楊楓樺多想了,雖然這個賭博如果輸了他們就死定了。
咬了咬牙,楊楓樺瞄準著石門上方的油燈,把手裏的火把用力地拋了出去。火把在空中不斷旋轉,就像一顆黑夜中的流行一般,準確地擊中了石門上方的油燈。
“快跑!”楊楓樺伸手拉著吳貴彪的衣領,帶著他便用盡全力往前方跑去,失去了火把的掩護,無數的蟲子爭先恐後地爬向了楊楓樺和吳貴彪。就在這時,油燈落地然後碎掉,裏麵的油一下子流了一地,然後楊楓樺扔出的火把正好掉在了油上,火一下子便在油上蔓延了開來,在石門處形成了一道火牆。
本來堆在石門的蟲子馬上被這突如其來的火牆燒死,旁邊的也趕忙爬到一邊。楊楓樺拉著吳貴彪拚命往火牆上跑,全然不顧爬到了腿上的蟲子。
啊~~楊楓樺大叫一聲,最後奮力地向石門外衝刺,整個人連帶著不斷在叫救命的吳貴彪穿過了石門前那道火牆。
兩人衝出石室後便滾到地上連忙撲滅身上的火,好在他們衝得夠快,火焰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的燒傷。此時砰的一聲,石室的大門瞬間便在他們出去後關了起來,兩人被隔絕在了一條黑暗而又無聲的走道裏,好像剛剛的地獄隻是一場噩夢一樣。
兩人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剛剛九死一生的經曆讓他們半天沒緩過氣來。
“你還真瘋狂啊,剛剛拉著我往火堆裏衝。”吳貴彪用手撐著地站了起來,走到楊楓樺身邊把他拉起來。
“要不是我,你早就喂蟲子了。”楊楓樺苦笑著說。
吳貴彪拿出手電遞給楊楓樺,自己則一馬當先地走到前麵去,說道:“快走吧,我們還沒拿到寶藏呢。”
對這個剛從死亡邊緣回來卻還記掛著寶藏的男人感到無奈,楊楓樺搖了搖頭便打開手電跟在了吳貴彪身後。
……
……
另一邊,陳軒豐和阿蘭被刀疤男子帶領的尋寶隊挾持,在阿蘭的帶領下,刀疤男子的隊伍從另一個山洞進入了溶洞。
“小妹妹,你再耍花樣我就把你剁了喂狗。”刀疤男子此時正拿著刀子在阿蘭的麵前比劃著,陳軒豐立刻把憋著眼淚的阿蘭護在了身後。
刀疤男獰笑著看了眼陳軒豐便走開了,陳軒豐雖然很不忿,但在這隊有好幾把獵槍的探險隊麵前自己的拳頭根本毫無用處。
“趕快帶我們到神殿去吧,小妹妹,不要再耍花招了。”刀疤男扛著獵槍在前麵催促兩人。
“人家上次來明明沒門的嘛。”阿蘭嘟著小嘴不滿地小聲抗議。原來剛才阿蘭帶著刀疤男的隊伍來到這裏,本來以為有路走的阿蘭卻發現這裏多了一扇石門,刀疤男以為阿蘭又在耍花樣便氣得半死,要不是陳軒豐阻止刀疤男肯定要用刀劃花阿蘭的俏臉了。最後刀疤男的手下提議用炸彈炸開這扇門,這瘋狂的領隊馬上就答應了,然後便是點火,引爆,在把整個山洞都震得搖晃的爆炸下,石門被炸成了粉末。
陳軒豐深知自己和阿蘭之前想逃走的行為肯定已經激怒了刀疤男,已那個男人的性格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隻不過現在刀疤男需要他們帶路才不對他們做什麼,因此陳軒豐雖然一直不敢反抗,但一直都在等待逃跑的機會。
隊伍在阿蘭的帶領下一路暢通無阻,雖然有很多分岔路,但阿蘭都帶著隊伍走了正確的路線,很快隊伍便來到了一個旁邊有兩尊巨大石雕的門前。
“這裏就是山神的神殿了。”阿蘭指著大門說著。突然,不止阿蘭,刀疤男,陳軒豐和整個隊伍的人都發現了一個情況:這神殿的大門開著!
“怎麼開著門!難道欽哥哥在裏麵。”阿蘭見到開著門的神殿一下子焦急起來便要往裏麵跑,可是馬上被陳軒豐一把拉住。
“你們兩個別給我亂跑!”刀疤男低聲對陳軒豐和阿蘭吼道,然後指著後麵兩個拿著開山刀的男子,命令道:“阿榮阿源,你們看著這兩個小鬼,其他人跟我進去。”
兩個男子立刻上來用到架著陳軒豐和阿蘭,刀疤男則帶著其他一幹人等進入了神殿。此時,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在岩洞頂端的一個山洞裏,有一隻擁有一身黑色斑紋和雪白色的腦袋的怪鳥正立在洞口,怪鳥的兩隻虎爪一樣的毛茸茸的爪子深深地嵌入了山岩之中,深邃的目光透過它那赤紅色的鳥嘴注視著神殿門口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