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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楓樺和吳貴彪通過了有吃人蟲的石室後,走了不遠便來到一個大門前,這個大門兩旁有兩尊巨大的石像,看起來極為氣派,吳貴彪一見這裏便說這裏便是藏寶室了。
楊楓樺觀察了一下大門周圍,發現這扇巨型的門已經打開了一條縫,警惕地說道:“看來你的隊伍的人已經進去了,他們有槍嗎?”
點了點頭,吳貴彪說:“我們有6把獵槍,其餘的人都有匕首和開山刀。”
楊楓樺說:“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進去不是送死嗎,他們既然能推你下山,肯定也能在這裏把你殺了。”
吳貴彪恨得牙癢癢地說道:“那怎麼辦,難道讓他們把寶藏都獨吞了嗎?”
“先不要急,我們小心點走進去,再見機行事。”楊楓樺心想其實他並不要什麼寶藏,隻要吳貴彪的隊伍沒拿走喪鍾他就沒必要介入這場爭奪戰中,畢竟對方有6把獵槍。
點頭讚同後,吳貴彪便跟隨楊楓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神殿裏麵。兩人發現裏麵有很多通道,這些通道連著一些供奉著各種奇怪神像的石室,最後兩人來到一個巨大的石室外麵,聽到了裏麵傳出來的人聲。
“哇,廣平哥,要是這些都賣掉,我們能在北京買幾棟房子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嗬嗬,想買多少就買多少,你們幾個,把麻袋都空出來,能帶的都帶走。”一個貌似是指揮者的聲音響了起來。
“哈哈,可惜趙平喂了蟲子,不然多一個人拿東西就好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楊楓樺和吳貴彪貓著腰偷偷進入了這個巨型石室,這裏四周擺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雕像,中間有一個像祭台般的東西,無數的金銀珠寶堆積在祭台周圍,讓楊楓樺和吳貴彪同時看傻了眼。
“靠,這的寶藏我們拿一小袋都能富甲一方啊。”吳貴彪一臉向往地看著正在搬運各種財寶的探險隊的人說道。
楊楓樺則是觀察了一下6個拿槍的人的位置,此時他們都彎著腰瘋了一般把地上的財寶裝進麻袋裏,肩上的槍完全成了擺設。觀察完大致情況後楊楓樺便四處尋找他要找的喪鍾,可是他看到淚流滿麵都沒能在財寶堆裏找到一個鈴。
“可惡,這麼多東西我站這麼遠怎麼能找找到一個鈴啊”楊楓樺心裏不斷訴苦,無奈現在他根本無法出去,雖然這裏的寶藏再來10隊人都拿不完,但楊楓樺肯定如果他現在想出去“分享”他們的“錢”的話,那些正在裝“錢”的人肯定會把他打成篩子。
旁邊的吳貴彪更是急得眼都紅了,沒有什麼比讓貪財的人看著一大堆財寶但又不讓他拿到更加煎熬的了。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槍響突然在石室的另一邊響了起來,一個正在開心的將自己的戰利品入袋的扛槍男人額頭上馬上出現了一個大洞,他至死都保留著死前一瞬間瘋狂斂財的興奮表情。
“誰!全體警戒!”那個被稱為廣平哥的領隊舉起獵槍便往槍聲響起的方向開了一槍,其他隊員也嚇得連忙扔下麻袋各自去找掩護的石雕和箱子躲起來,場麵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見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吳貴彪一咬牙便翻了出去想趁亂撈一把財寶,楊楓樺拉也拉不住他,隻能暗罵一聲也翻身出去跟在他身後。
在同一時刻,神殿外的陳軒豐和阿蘭也聽到了神殿裏穿出的槍聲,用刀子架著陳軒豐的阿源奇怪地往神殿大門那頭望了一下。陳軒豐眼疾手快,看準這一空擋一掌打在阿源的下巴上,一下子便把阿源打暈在地。另一邊看著阿蘭的阿榮馬上舉起開山刀往陳軒豐的頭頂劈下來,陳軒豐一個側滑步閃過,然後轉身一記掃腿直接掃中阿榮的頭部,阿榮整個人立刻飛了開去。
“沒事吧,阿蘭。”陳軒豐立刻扯起阿蘭準備逃跑,此時奇變再起,隻見他們來的那條路的牆壁居然緩緩地像門一樣合了起來,把他們封在了山神殿前。
“這是怎麼回事,阿蘭?”陳軒豐看著就這樣在自己麵前關掉的來路,手足無措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今天這種情況。”阿蘭也是一臉茫然的答道。
還沒來得及驚訝通道的變化,更加嚇人的狀況讓阿蘭和陳軒豐都出了一身冷汗。隻見阿源身邊的地麵居然伸出了好幾隻腐朽的手抓住了阿源,然後一具已經幹枯的行屍從地麵裏直接就冒了出來,扒開岩石就像挖豆腐一樣簡單!行屍爬了出來,張開散發著腐臭的嘴巴,緩慢又致命地咬了下去。
“啊!!~”被行屍咬了的阿源撕心裂肺地慘叫了起來,阿蘭嚇得完全不敢看,把整塊臉都埋在了陳軒豐懷裏,陳軒豐也半蹲著抱著阿蘭的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下不知怎麼做才好。
“救救我。”阿源痛苦地伸著手望著陳軒豐,此時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又走出了好幾隻這種行屍,陳軒豐看了看已經快把阿源完全包圍的行屍,又看了看自己懷裏瑟瑟發抖的阿蘭,一咬牙抱起阿蘭向神殿內部奔去。
神殿裏的寶藏石室現在已經完全成了戰場,廣平和刀疤男兩幫人你來我往地用子彈招呼著對方,吳貴彪則全然不顧這槍林彈雨衝到了祭台上把各種玉石金器裝進口袋裏。
“這個瘋子!”楊楓樺本來就自顧不暇,吳貴彪的舉動更是讓他火冒三丈,隻見刀疤男那邊的一個人把槍伸出掩體外,直直地指著正在把金器往衣服裏塞的吳貴彪。
雖然沒想過要幫助吳貴彪拿寶藏,但楊楓樺也不希望吳貴彪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於是他還是瞬間選擇了撲向吳貴彪,在致命的子彈射來前將他撲倒了在地上。
“你要撿錢也等他們打完再撿啊,蠢貨。”楊楓樺把吳貴彪拉到一個巨大石台後大罵道。
“富貴險中求,天知道什麼時候還有機會在這撈一把。”吳貴彪一副大條道理的樣子,讓楊楓樺看了想吐出二十兩血來。
就在兩人躲在石台後暫為喘息時,楊楓樺發現旁邊的一個石像後正站著一個拿著開山刀的高壯男子,男子看過來楊楓樺這邊,一臉驚訝地說道:“吳貴彪!你丫的還沒死?!”
吳貴彪見到這個男子頓時一臉怒容地回道:“媽的,陸子,你居然跟廣平合起來背叛我!”
叫陸子的男子瞬間黑下了臉,說道:“不好意思,人為財死!”說完便整個人拿著開山刀撲了過來,楊楓樺一見大驚,立刻往旁邊滾去,可惜吳貴彪全身都裝著各種金器玉器,根本滾不動,硬生生地小腿上挨了一刀。
陸子割了吳貴彪一刀,整個人順勢坐在了吳貴彪身上,一刀便往下插去,吳貴彪拚命抵著陸子握刀的手,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救命啊,楊楓樺!”漸漸感到體力不支的吳貴彪雙手開始顫抖起來,陸子手裏的刀刀尖也漸漸壓向他的眉心。
這時旁邊的楊楓樺一個鯉魚打挺瞬間站了起來,然後屈膝蹬地一個飛膝撞向壓著吳貴彪的陸子,陸子被毫無防備的這麼一撞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剛要拉起吳貴彪,誰知吃了楊楓樺一下飛膝的陸子居然也瞬間站了起來。驚訝於陸子的體質楊楓樺舉起雙手準備迎戰,誰知陸子剛舉起開山刀要衝過來他的整個腦袋便被轟飛了一半,屍體更要命地隨著慣性壓在了楊楓樺身上。
忍著惡心推開陸子的屍體,楊楓樺抹掉臉上的鮮血和腦漿混合物,在他身前半躺著的吳貴彪差點嚇得大小便失禁。
此時陳軒豐也抱著阿蘭來到了這個石室,一進來便看到這個石室裏仿佛世界大戰一般的情景,陳軒豐立刻做了一個最正確的判斷:馬上找掩體躲起來!
在一個仿佛石棺一樣的東西後麵躲起來後,陳軒豐抱緊了在他懷裏抖得像受驚的兔子般的阿蘭,意外地發現自己10米開外的一個石台後麵,楊楓樺正在趴著狼狽地嘔吐。
“楓樺!”陳軒豐驚喜地大叫,自從在山上發現楊楓樺的背包,陳軒豐一直都擔心死黨的安危,現在在這裏見到楊楓樺他是感到特別高興的了。
楊楓樺抬頭看了一眼陳軒豐,稍微點頭便低下頭繼續嘔吐,看來剛剛掉在他身上的被爆頭的陸子的屍體對他的影響很大。
就在這時,一股清脆的玻璃破裂聲音響了起來,一團火焰突然在陳軒豐身後蔓延開來,一個廣平的槍手在火焰中哀號著跑了出來,但還是避免不了成為焦炭的命運。然後刀疤男則帶著他的槍手往這邊走了過來。
“靠,這些瘋子連火都玩!”陳軒豐大叫著在火勢蔓延過來前跑了出去,楊楓樺見陳軒豐跑出來,立刻抓起陸子的開山刀朝著刀疤男扔了過去,刀疤男本來想開槍打跑了出來的陳軒豐,但忙著躲開楊楓樺扔來的刀,一下子讓陳軒豐閃到了楊楓樺所處的石台後麵。
此時廣平的人的子彈又打了過來,刀疤男的一個槍手中槍倒地,刀疤男隻能不忿地哼了一聲後指揮手下找掩護。
“這裏都成世界大戰戰場了,你還抱著個蘿莉鑽進來。”楊楓樺笑著對陳軒豐說,他之前也一直在擔心陳軒豐,現在見到他進來了這個石室便立馬奚落他一下。
苦笑一下,陳軒豐說:“你以為我想進來啊,外麵的路都被封死了,還有一大堆行屍在走進來呢。”
“什麼行屍?”楊楓樺驚訝地問。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就是一堆會動的死屍,狗血槍都弄沒了,我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殺掉它們。”陳軒豐聳聳肩答道。
此時石室四周的出入口出現了一隻隻的行屍,它們伸著糜爛的雙手,張著開裂到耳根的嘴巴,發出恐怖的嚎叫緩慢地湧入了這個正處於激戰的石室。這些不速之客讓石室裏的人一時亂了方寸,本來互相對射的兩方人也停了下來,他們都在等待各自的老大的命令。
此時整個石室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石室高聳的天花板突然裂開一大塊掉了下來,一個刀疤男的槍手觸不及防瞬間便被壓成了肉醬。在天花板裂開的同時,一縷陽光從裂開的空洞外照了進來,眾人一下子都被這吸引了注意力。此時一隻黑紋紅嘴,有著白色鷹頭和虎爪的巨大怪鳥從陽光中降了下來,這隻大鳥站在中間的祭壇上,展開黑色斑紋的羽翼居然有大約10米長!
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從各個方向進來的行屍仿佛癡呆了一般,都用他們腐爛的眼眶盯著石室中央的大鳥,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更讓人驚訝的是,大鳥居然張開嘴說起了話來!
“你們誰把不屬於自己的血拿來獻給我,我就帶誰出去。”這隻奇怪的大鳥說出這麼一番奇怪的話,在場的人完全就懵了,可是大鳥完全就不說第二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