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es bien(法語:很好),事態在發展,是嗎?但這件事仍然情況不明。當晚發現謀殺案比第二天早晨發現對罪犯有什麼好處呢?我得出的唯一看法就是:罪犯想在謀殺案被發現時確保自己在現唱—或者無論如何得在謀殺案被發現後不久自己在現常現在我們再來看第二個事實——椅子從牆邊拖了出來。警督認為這跟案件無重大關係而忽略了,而我卻有不同的看法,在我看來這跟破案有重大關係。”
“在你的手稿中,你畫了一張清晰的書房位置圖。如果你現在帶在身上的話,你就可以看到——被拖出來的椅子的位置,這是帕克指給我看的——它當時是在門和窗子之間的直線上。”
“遮住窗子!”我迅速地說。
“你的想法跟我最初的想法相同。我當初認為把椅子拖出來是為了擋住窗子上的某些東西,以免被進來的人看見。但我馬上就拋棄了這個想法,因為雖然這張椅子是老式的,它的靠背很高,但它隻能遮住一小部分窗子——遮住窗格和地麵之間的那一部分。不,我的朋友——你應該記得,就在窗子前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堆放著書本和雜誌。我們可以看到,整個桌子都被拖出來的椅子遮住了——對這一事實我立刻產生了一個隱隱約約的疑問。”
“會不會是某些放在桌子上的東西不想被人看見?是凶手放在上麵的東西?當時我一點都想象不到桌子上可能放些什麼東西。但對某些非常有趣的事實我是知道的。比如,這是一件罪犯作案時無法帶走的東西,而這件東西又必須在案件發現後盡快把它取走。因此就出現了通知謀殺案的電話,這樣凶手就有機會在發現屍體時在常”“警察到來前有四個人在場:你本人、帕克、布倫特少校和雷蒙德先生。至於帕克我馬上就排除了,因為不管謀殺案在什麼時間被發現,他都肯定在常另外,椅子被拖出來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這樣帕克就弄清楚了。(也就是說他跟這起謀殺案無關,但我仍然認為敲詐弗拉爾斯太太的人可能是他。)然而雷蒙德和布倫特仍然是懷疑對象,因為如果謀殺案第二天一早被發現的話,很可能他們來得太晚,留在圓桌上的東西會被人發現。”
“那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有關偷聽到的那些對話片斷我剛才在會上已經分析過了,你一定聽得很清楚,是嗎?當我得知口述錄音機公司的推銷員來過這裏後,我的腦子裏總是想著口述錄音機的事情,半小時前我在這個房間裏說的那番話你都聽清楚了嗎?他們都同意我的推理——但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假定那天晚上艾克羅伊德是在使用口述錄音機——那麼為什麼沒見到口述錄音機的蹤影呢?”
“我從未想到過這一點。”我說。
“我們知道一台口述錄音機已經送到了艾克羅伊德先生家,但在他的財產中沒發現口述錄音機。因此,如果有什麼東西從桌子上被拿走的話,這東西很可能就是口述錄音機。但要拿走這玩意兒有一定的困難。當然,當時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者身上,我想任何人都可能走到桌子邊而不被別人發現。但一台口述錄音機的體積相當大——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塞進了口袋,肯定有一隻能夠裝得下這台口述錄音機的容器。”
“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這個凶手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了。一個想直接到達現場的人,如果案件在第二天早晨發現的話他很可能不在常一個拿著裝得下口述錄音機容器的人——”我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