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被選在S市唯一一座基督教堂舉行。較之方東淩和宇文捷的第一次婚禮,時隔五年之後的這場婚禮無論從場地,觀禮的人數還是奢侈排場都提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整個禮堂都被新鮮醉人的百合花裝飾得有如天堂裏的百合園。
令人意外的是,主持婚禮的神父竟然是五年前的那位。當神父看見新郎新娘的真麵目後,估計腦海裏是烏鴉滿天飛了。
因為知道新郎清醒的時間無多,是以宇文捷和方東淩默契的加快儀式速度,有了上一次婚禮經驗,當他們站在神壇前互相宣誓忠於對方時,基本上是直接略過神父的宣讀從而進入兩人自己的對話中。
方東淩問:“新娘宇文捷,你願意嫁給我為妻,一輩子和我不分離嗎?”
宇文捷說:“我願意!”接著又問:“新郎方東淩,你願意娶我,照顧我,一輩子我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嗎?”
新郎方東淩說:“那我得考慮一下再回答。”
新娘宇文捷說:“那怎麼行?”然後轉身神父,問:“神父,結婚宣誓是不是要當場完成?哪有考慮之後再答的道理?”
“這……”神父用手帕擦了擦汗,手裏拿著還未來得及打開的聖經不知說什麼好。
方東淩說:“那這樣吧,我退一步,我保證一輩子都會以你的要求為第一優先考慮,若不是太離譜我就聽你的。”
宇文捷咕噥,“這還差不多。”
方東淩便轉身神父,提醒他:“神父,該宣布交換戒指了。”
那神父再度擦了擦汗,清了清喉嚨,心想總算輪到我說話了。他宣布:“現在,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然後,花童方晨逸和方離拿著兩籃鮮花走近兩人身邊,將花籃高高舉起。方東淩和宇文捷各自從花籃裏取出戒指,為彼此套在無名指上。他抱住她,在她耳邊說:“我愛你。希望這個婚禮可以給你留下美好的回憶。”
宇文捷眼裏的淚水又一次不請自來,當淚水爬滿了臉,才猛然意識到這是在大庭廣眾之前。她想把臉埋進方東淩的胸膛以避開神壇下目光灼灼的眾人,誰知還未行動,他的身體便一歪,靠倒在她身上。
“怎麼了?”坐在最前排的方媽媽和方爸爸首先發現兒子的不對勁,連忙起身走過來。
宇文捷緊抱著方東淩下滑的身體對他們解釋:“他睡著了。”
“這時候怎麼能睡著?他來禮堂前是不是喝過酒了?”方媽媽問。
宇文捷搖頭,對神父說:“麻煩神父幫我們宣布禮成。謝謝!”
神父本來嘴裏一直念叨著“這不合程序這不合成序。”卻還是鬼使神差地幫她把婚禮的最後一部分續完。
禮成之後,當天的婚宴沒有新郎也沒有新娘,因為新郎在教堂裏“睡著”之後就再沒有醒來,而新娘在婚禮宣布完成後就扶著人事不知的新郎離開了教堂趕回瑪格麗特莊園。
當天晚上,原希雅說的那個可能救活方東淩的人終於到了S市。那人走進瑪格麗特莊園,在打聽了方東淩中毒的全過程後,對原希雅嘿嘿笑著說:“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勞動原大小姐大駕,卻原來就為了這點小事。”
宇文捷不耐說:“既然是小事,那對你來說解決它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吧?想要什麼你才肯馬上救人,開出條件來!”
那人嘴一噘,目光哀怨地看向原希雅,說:“你們這不是有求於我的態度嘛,太讓人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