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狐媚女子就是不守禮矩,兩居掌事都還沒說話,你就自己先上去了。想表演你這紅紅綠綠的俗氣兒給誰看呢,和第一回見著的一個模子,一點沒見收斂。咱張叔李嬸看來是沒把規矩教好啊,今天是當場的不要臉要人教教了是嗎?”
趙青水在台下站著,躲避了趙姨和趙英岸的目光。將剛才尚碧衣教自己的話兒說的一字不落。她說完後看著一眾人果然有些鄙夷的神情,得意的心想,果然還是碧衣姐姐聰慧,這話她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寧無霜這才發現,自己是出洋相了嗎?職業病害死人。做主持人都是要當先自己找到最完美的機位,但今天,她不是主持人。隻是被主持的參賽人。
寧無霜在台上睥睨著台下越發像個當街潑婦的趙青水,心裏惋歎不已,好好的人兒,怎就成了這樣。
對於當場被趙青水指著鼻子罵,她不痛不癢。因為她知道,趙青水是受了不好的影響和教唆,單看那尚碧衣悠閑自在坐在紅木椅上看景兒的表情,就知道趙青水是被人當槍使了。
有怨抱怨與仇報仇,那尚碧衣從棋錯一著給寧無霜下了狠毒蠱後被葉泠懲罰著跪在西居,之後再也沒見她的人影。以為是霜打的茄子,不想原是過冬的狐狸。
寧無霜麵色淡然的看著趙青水,半晌未答話。
“你,你又這樣看我做什麼!”趙青水雖學著尚碧衣的話似乎給了寧無霜一個難看,但在她心裏,對寧無霜的憤恨妒忌其實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強烈。甚至,後來每每見她,總有一股暖流萌發心田。
隻是趙青水的想象,後有人添了柴火罷了。
“我聽聽多日不見,你究竟長進了多少。除了沒把握好丹田的氣流以及你幼稚的情緒之外,話說的還算全乎,隻記準一條,以後絕不可說我爺爺奶奶的不是,念你無知,下不為例。接著說,我聽著。”說到不許說張李二老不是時,眼中銳意狠色將在場千人都鎮了一鎮。
寧無霜並沒有一絲動容,挑了個西邊的凳子坐了下來,坐在高木台子上,日光斜映。
實在像是她一人獨立界外,冷看這一寨人的熱鬧喧嘩。
“你,你!我說你不要臉你還真就不要臉了,你怎就坐下了,說了讓你下來兩居掌事要宣布規則等等,你怎就這樣!這樣紈絝隨性!”
“哦?這個形容我甚是喜歡,看來你嘴裏出來的倒也不全是米田共,孺子可教。隻是你得認清楚,教你的人值不值得你去吸納。況且,我坐我的,他讀他的,怎就幹擾了?我看下麵一片沒我容身之地,不想擾了各位興致,自發自覺的招了個地兒坐。你又沒在這裏標注不能坐的告示條。”
寧無霜坐姿纖細筆直,周身淡淡華光溢出,一襲綠衣紅花,一一掠過台下眾人。
右腿一抬,搭在了左腿上,大裙擺下紅色繡花大鞋露出。
台下眾人頓時倒抽一口氣,隻聽一陣陣喘氣聲此起彼伏。眾人心想,米田共什麼意思?可以吃嗎?
葉泠嘴角勾起一抹自豪,想著凡俗族人怎會知她這腳是身份的象征,是與一般女子區別開的明顯標識。
筱瀟雙眸彎彎,想著前世現代來的女子怎可能會有腐朽金蓮腳。
袁紹麵色無波,心裏抑製不住的狂潮翻湧跌宕。
沈莫左眉向上一挑,饒有興味的看著台上的對手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