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霜衝著看過來的年輕掌櫃笑了笑,起身福了一禮。
隻見那掌櫃非常有禮貌的走進自己,同樣一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小姐可是來賣貨的?前兩天就聽水冗客棧的劉叔說過,當時我也去看過,等了你很久來議價,不想你有急事,我們也就離開了。”
寧無霜頷首,有些不好意思,那天正是她將葉泠撞暈了的傍晚,一個還未及笄的女子扛著個精壯修長的男子,快速奔跑的樣子……
“先喝茶。”那掌櫃好看的五指端著麵前的茶碗兒給寧無霜遞了過去。
寧無霜接過茶碗,淡淡的棕黃色溫水裏飄著深色的一片片的茶葉。那茶葉都是立著的漂浮在碗底。
好茶。
方才店內的活計地上來的茶,寧無霜還沒想著喝,包括一些點心。這茶葉要是能帶些回去給爺爺,他一定會很高興!
“唔……請問掌櫃,這茶您這裏有的賣嗎?可以給我一斤半斤的讓我帶回去給爺爺喝。”
那年輕的掌櫃頷首,招呼活計去用紙包了一斤茶葉用繩子捆好了拿給寧無霜。她正要從腰間將荷包掏出,那掌櫃說。
“我姓武,單字逸。姑娘可以叫我武叔。那不過是些茶葉,莫要這樣客氣,依姑娘的才品,往後我們合作的時候還多。”
話說到這裏,那男子不說了隻是笑笑。
寧無霜還是將懷裏的銀子拿了出來,按著自己前世賣茶的價格換算到現在這個物價,數了三百文錢拿給了武逸。
這算是一石二鳥的心思,既然往後合作還很多,那更應該各自算的更清楚些。
武逸沒有再拒絕,方才,他也不過是說的客套話。
寧無霜唊了一口茶,脆生生的又說。
“武爺年輕,怎能叫叔?”
在古代,爺是比叔更代表地位的稱呼,爺代表著一種生意場上明朗的尊敬,而叔更多的是熟識。這武逸以來就下的兩個圈兒,都被寧無霜輕輕巧巧的解開了。
坐在不遠處自己品酒吃菜的傅子弋,嘴角一絲笑不由勾上。
這妮子,還算有些聰明。
武逸聽這改了的稱呼,心裏也不免想這孩子倒是有些心思的。遂又是客氣一笑,不再談及稱呼之事,道。
“那麼今日姑娘來,可是要說這貨品之事?那****看了,你帶來的食材都是不錯的,若是可以,還請姑娘出個價。”
“武爺爽快,如今出來一趟帶的不算多,但想必你也都看過,香幹豆腐,醃牛肉,香煎小黃魚以及魚糜和魚油。不知武爺中意哪一樣,又打算購置多少?”
寧無霜這話是開始探察這武逸在美食上的造詣,畢竟是開酒樓的。
武爺將自己手邊的茶盞端起,也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姑娘廚藝超群,那些醃料製法不同尋常,又好吃的緊。我們這裏畢竟不是靠著海的地方,有些河鮮已經難得,如今遇上的是海鮮,在下技拙。還要姑娘指點。”
這話的意思,便是說要寧無霜將這些東西的價值展示出來。由他定奪,那麼她不就真成了沒有主動權的普通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