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大學之前也很愛打架,經常有對方找上家門,讓爸媽很難看。
我爸又是那種脾氣很暴躁的人,每次這時候,就會重演他小時候被爺爺皮鞭抽的戲碼,還是男女混合雙打。
不同的是這個時候我會往爺爺奶奶那裏跑,他們會護著我,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隔代親吧,所以基本我爸追過來就會被我奶奶給罵回去了,算算,我可比我爸受的皮肉之苦少多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上了高三,混了一幫兄弟,天天就是打架喝酒。果不其然,高考落榜,大專的院校都沒上去,雖然我嘴上無所謂,其實我還是知道我丟了鄉長爺爺的臉。
第二年,自己選擇了複讀,找了一個其它的學校,撇開那些兄弟,考了個南京的高校。家裏擺了酒請了客,親戚朋友也都來了,覺得我也還可以挺出息的。其實我知道我不是,隻是不願意看爺爺奶奶失望的眼神,後來不知道是誰說了句,以後你就是小鄉長了,我當時就回了一句,我要做就做大鄉長。
離家去學校的前一天晚上,我照例到爺爺奶奶家去串門,我爺爺還是老樣子,什麼到大學好好學習之類的,我胡亂的答應著,扯著些不著邊際的事情,這話從誌願下來,爺爺就說了好多遍了。
說著話,奶奶突然叫我過去。從懷裏取出個物件。別怪我,我隻能用物件來形容,我也不知道怎麼描述它,八角形一個木製的牌子,正麵刻了個“人”,後麵刻了太極圖的一半,還有一半是用符文代替了。這麼奇怪的東西我還是頭一回看見。
奶奶讓我掛在脖子上,並囑咐我任何時候都不能取下來,我記得這是當年我奶奶給我爺爺戴上的,沒想到現在送給我了。心想算了吧,戴著吧,再醜也得戴啊,免得傷了二老的心。
第二天,登上南去的客車,雖然很是不舍,但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終於可以到大學利利索索的玩了,這還是第一次去外麵的世界,沒人管了,心裏美上天了。
到了南京,下了汽車,傻眼了,人山人海的,哪分得清往哪裏走?我去,怎麼找我的大學?
正在迷茫中,有個美麗的身影走了過來。
“同學,是某大學的新生嗎?”美女問。
我木納的點點頭:“是啊。”
“那跟我走吧,我是你大二的學姐,我們是來迎新生的,這邊去學校的大巴。”說完衝我一笑。
我的臉啊,當時就紅到了脖子根,美女學姐在向我笑啊,難道這麼快就要結束我多年的單身生活?
大學果然是美好的,還沒進校門就有桃花在向我招手,心裏頓時美滋滋,快樂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在車上,我不斷掙紮,到底要不要問學姐要個電話號碼呢?
終於計上心來,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還客氣什麼?哥們是誰,大鄉長啊。
“學姐,你好,我叫孫學元,能給我個電話嗎?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得多請教你。”我一本正經的說,掩飾著自己的緊張。
“你好,我叫解霧,給我你的號碼吧,我會聯係你。”解學姐微笑著說。
哎呀,如此順利,太開心了,簡直像是做夢。難道學姐也對我有意思?我麻利的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期待著學姐聯係我。
到了學校,找到自己的寢室。四個人的宿舍,已經來了三個,海飛見我進來親切的給我打招呼,並介紹其他人給我認識:南京本地的老高,徐州的老張和泰州的海飛。我們各自點點頭,然後就各忙各的了,大學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從軍訓一直到開始上課,期間我跟宿舍的老高鬧了矛盾,因為洗澡的問題。兩個渣渣真無聊,為誰先洗澡好險打了起來,這之後就沒說過話,直到發生了一件事,我兩成了難兄難弟。
有一次,我在樓上抽煙。那會和舍友關係一般,抽煙一般都是自己一個人。夜裏麵十二點多,我睡不著,站陽台上,對麵樓飄來了一句“****”。
我這暴脾氣,當場就罵開了,誰******,下來老子打死你。對麵也不甘示弱,當晚就在對罵聲中結束了。我以為事情也就這樣過了,結果第二天下課,有人找我,說在陽台上。我心想誰找我啊,也沒在意,就過去了。結果尼瑪傻眼了,十幾個人站在那裏,一個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