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東的媽媽送飯之後,在走廊裏見到了安子涵,並認出了站在她身邊的張雅。安子涵說:“別誤會,她是我的同事,我可以給你解釋她當時找你給別人下蠱的事情。”安子涵解釋完後,王東的媽媽也表示了理解,然後三個人來到了沒有人的音樂教室麵對麵坐下,聊起這幾天的事。
“我現在信任你了。請你原諒我。”安子涵說。
“別道歉了,安老師,要不是我功力不行,也不至於出這樣的誤會。”王東媽媽說。
“杯子是一個製陶女孩做的,她現在失蹤了。”安子涵說起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怪事,以及她回頭找過陶藝店的老板。
“不過,六個杯子已經碎了五個。自從那些杯子碎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杯子所處環境的景象。目前隻剩下一個,在一戶人家裏,哪戶人家我也不知道。陶藝店老板說杯子被他親戚隨便送人了,被誰拿走,那人住在什麼地方,他的親戚不可能知道。”
“什麼?杯子已經碎了五個了?你們家自己用的三個全碎了?”王東媽媽問。
“是啊。”
“不要讓第六個杯子打碎。那個女孩在製陶的過程當中把自己的怨氣融入到了六個杯子當中。那個出現在你家裏的是女孩的惡靈。我勸告過你,不要調查這件事。當時我有這個預感。被調查的家庭覺得杯子邪門會打碎扔掉。每一個杯子被打碎,女孩的怨氣就會釋放出一些,來到你家,與女孩的惡靈融合。你家的黑影越來越猖獗,就是這個原因。如果六個杯子都被摔碎,女孩的怨氣與她的惡靈會形成一個整體,這個整體威力無敵,我們誰都應付不了她。到時候你會更加不幸。”
“她到底要怎樣?我怎麼對不起她了?”安子涵不服氣地說。張雅也想聽聽王東媽媽的分析。
“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得到你家裏看看。因為她的將近九成怨氣已經在你家了。”王東媽媽說著,又問道:“你得沒得罪過什麼人,包括你教過的學生?”
“社會上的應該沒有。我的社會關係很簡單的,這個你也知道。教過的學生裏麵……那個女孩20歲出頭,我五年前開始教學,那時候我從初中一年級開始教起。初中一年級的學生一般13歲,現在五年過去了,他們都18歲,最大的也不會超過20歲。她應當不是我的學生。”
“哦。”王東媽媽點點頭。
“我不住我家裏了,我住我父母家。”
“沒用的,她是針對你的。你到哪裏,她都會跟定你。”
“啊……”安子涵手心發涼,問題原來如此難解。“那我們現在到我家,麻煩你看看。”安子涵邀請道。
“哪裏叫麻煩。”王東的媽媽說完,三個人就打車直接到了安子涵的家。
一進門,王東媽媽說了一句話:“這個女孩屬蛇,而且已經死了,是自殺。”然後,到客廳靜靜坐在沙發上雙目緊閉。安子涵和張雅緊張得屏住呼吸看著她。王東媽媽開口說話了:“的確,這個女孩對你有很大的怨氣。她甚至對你請我來感到十分的不滿。她認為你對不起她,對她做過很過分的事情,她無法原諒你。所以,不惜自殺化為惡靈要報複。”
張雅說:“她會不會搞錯了。子涵哪裏有這麼過分過。”
“這個……我感覺到這個女孩的確不是安老師的學生。因為她與安老師隻有過一麵之交。”
“一麵之交?”安子涵說。
“是的。而且你們距離還並不近,至少有10米了。”王東媽媽說。
“10多米,我都沒有碰到過她,她居然怨恨我。”安子涵說,“那你說,我的丈夫為什麼沒有看到異常的景象呢?他甚至到現在不相信我的話,一心撲在工作上。就憑我們家隻有他沒有中邪我就很懷疑他。”
“我不知道。按常理,男人陽氣旺,接觸到這些的可能性低。”
懷疑劉振在外麵是不是有女人,進而陷害自己,安子涵又問:“你說這整件事會不會都是誤會,我沒有得罪過那個女孩。劉振為了除掉我,引誘那個女孩整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這個女孩不是一般人,她活著的時候就有很強的特異功能,怨氣又那麼大。死後,她也要吸走你的靈魂,讓你在陰間永遠受她的擺布與欺侮。”王東媽媽說。
“那我該怎麼辦?”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最後沒摔碎的杯子。你再看到奇怪的景象就盡量分辨出是哪裏,找到那個杯子,確保它的完整。”王東媽媽說。
此時,鍾表已經顯示12點50分。還有10分鍾就下午上課了。安子涵和張雅打了一輛車回到了學校,順便捎王東媽媽回家。
放學前,劉振又來電話說要加班:“放心,麥美琳今晚不加班。她的工作都完成了。何況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劉振冷冷地說。
安子涵勸不了他,但是不敢自己待在家裏了。這幾天鬧矛盾,劉振一晚上不回家都是有可能的。她讓琪琪的外公把琪琪接走,讓琪琪今晚和外公外婆一起住,自己卻不想住在父母家。她怕女孩的怨靈會跟到父母家,對他們都不好。然後跟張雅商量:“張雅,你下班可以和我一起來我家嗎?劉振今晚又加班,我好害怕,已經把琪琪安置在我父母家了。我需要你。”
“沒問題。”張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