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來到了陶藝店,找到了老板,她把照片給陶藝店老板看,問他:“你知道伊文惠是誰嗎?”
陶藝店老板已經厭煩她了,說:“我不知道什麼伊文惠。”
“她曾經是平州市‘四季初音’的冠軍。”
老板有點怒了:“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不愛唱歌,從來不關心歌手比賽。”
她把照片給陶藝店老板看,問他:“來你這裏製陶的女孩是不是這個人?”
正在擺弄貨品的老板看了一眼就說:“不是。”然後繼續擺貨。
安子涵拿出一隻黑色墨水筆,把女孩向後紮的馬尾辮畫成板凳頭,頭發遮住了額頭。老板看了看照片,發現新大陸一樣說:“哎你別說,還真像。”
“到底是不是?”安子涵嚴厲地問。
“是,是!就是一個人。沒錯。那眼睛就是一個人的眼睛,鼻子、臉型都是。嘴不像。她在我們這裏從來不笑。”老板這下肯定了。
安子涵向老板道謝,緊接著就去了王東家。王東的媽媽正在賣貨。安子涵告訴她,找到了女孩很多的信息,看看下一步怎麼辦。王東的媽媽看著照片說:“這個女孩我看也有點眼熟,似乎我與她也有過一麵之交。可是忘了是在什麼情況下。”安子涵覺得不奇怪,因為伊文惠本身也是上過鏡的,很多人都會對她有印象。但是王東的媽媽肯定不是在電視裏看到她,而是在現實中。
王東媽媽又問安子涵:“安老師,你與她有過什麼過解嗎?”
安子涵也許是記不清,也許是不想說,在王東媽媽麵前支支吾吾。
王東媽媽繼續說:“先不管這些了。她的大部分怨氣在你家。我們去你家,你念著她的名字,請求她的諒解,說不定她會原諒你。”說完,和安子涵去了她家。
進了她家,王東媽媽感到這裏陰氣很重。安子涵站在家的客廳裏,心裏有點緊張,說不出話來。
“安老師,說話呀。念著她的名字,說請求原諒,不要再糾纏你們家了。”王東的媽媽提示著。
安子涵磕磕巴巴地說:“伊文惠,我已經知道你叫伊文惠了。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們家。請離開這裏吧。”家裏沒有任何反應。她重複了兩遍,家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變化。
王東的媽媽說:“她聽到了你的話。但是還是不願原諒。”
沒有任何辦法,王東的媽媽離開了她家。
晚上,安子涵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的事。她以前雖然做事認真,卻是一個刻薄和心胸狹隘的人,容不下別人犯一點錯誤。可是,她現在變了,愛情和友情讓她變得溫和和寬容,人際關係越來越好。可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比她心胸還要狹隘,習慣受寵愛,容不得別人對她的半點否定。自己受到了這樣的鬼魂的糾纏,也許就是自己以往狹隘的惡果吧。螳螂捕蟬,麻雀在後,以為自己厲害的人身後有更厲害的人要擺布她。安子涵明白了很多,經曆的這一切似乎是一堂課,而不是單純的困難。
周日,在家休息的劉振突然又感到身體不舒服,蜷縮在地上。安子涵立刻上去扶他。
劉振說:“我可能要看到那個廚房的景象了。”說完,劉振眼前出現那個廚房的景象。他努力地觀察著,從模糊到清晰,他看到白天不亮的霓虹燈牌子上顯示四個字“同來飯店”。
安子涵立即聯係了王東的媽媽。王東的媽媽帶上王東一起趕來。張雅、曹琳也來了。他們一同趕往“同來飯店”對麵的老太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