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涵說:“那麼有沒有女孩在你培訓的時候來報名或者做別的事情,比如谘詢。你在你見過的人裏想想看。”
一年多過去了,曹琳努力地回想了一陣,然後說:“好像有一個女孩,抑鬱得挺厲害。她被父母硬拽過來進行谘詢。老師,你問這個做什麼呢?”
安子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最後說:“我的丈夫受傷就是因為她的。”
曹琳難以置信,說:“天啊,沒看出她還有那一麵。我剛才說的那個女孩,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安子涵變得迫不及待,說道:“繼續說呀。”
曹琳說:“老師,不知道你注沒注意。十年前,咱們城市有個小女孩。那時,她還不到10歲,卻成了平州市的明星,名字叫伊文惠。她從小歌唱得很好,在省裏市裏少年組得過一等獎。後來被嶺州藝術學校破格錄取了。”
安子涵覺得這個名字似乎熟悉,也許是聽人說過。但是她本人對歌唱比賽根本不感興趣,所以也不會去關心。
曹琳繼續說:“後來,也就是六年前吧。她參加了‘四季初音’選拔比賽。這個比賽是全國性的,選拔時間也比較長。當年各市先選拔,次年冠軍再到省裏選拔,第三年參加全國的選拔比賽。伊文惠本來不適合參加平州市的選拔比賽,因為‘四季初音’不是專門針對少年兒童的。雖然沒有限製選手年齡段,可是沒有其他的兒童選手參加比賽。經過多輪評選,她過五關斬六將,進入到了平州市冠軍的選拔賽。可是最後的二選一,對手一個四名成年男子的組合勝出了。伊文惠一路被人寵來,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聽到結果在台上就哇哇大哭起來,震驚了全場。看到這場麵,四個成年男子的隊長與其他三名隊員商量,放棄了冠軍的身份,把冠軍讓給她了。這讓伊文惠的冠軍身份飽受爭議。但是她本人不在乎。次年,經過多輪評選,她進入到了‘四季初音’省冠軍比賽,最後二選一的時候落敗了。那次對手沒有讓著她。從那以後,伊文惠漸漸沒名了。從藝術學校畢業之後,也沒有人找她唱歌,在家待業。後來抑鬱,到了心理谘詢所。”
安子涵問:“你知道很多她的事?”
“和我一批培訓的人裏麵有人認出她了。然後和我們一起議論我就知道了。說實話,她隻是曇花一現,我都不怎麼聽說過她的名字。”
安子涵又問:“你當時看到她是什麼樣子?”
“她和有名的時候差別挺大的,心理不正常之後留了短發。短發遮住眼睛,她從頭發的縫隙中看人。”
“啊!”安子涵感到恐懼,難道製陶瓷的女孩就是她?又問曹琳:“她長什麼樣子?你有她的照片嗎?”
“沒有啊。”曹琳想了一會說:“她參加冠軍選拔賽的事情作為新聞上過網,我試試在網上找一找。”說著,她打開計算機登錄互聯網搜索起來。不一會就有了結果。她給安子涵看到一條六年前的網絡新聞,是關於平州市‘四季初音’冠軍獲得者的報道,上麵附帶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個絢麗的舞台,一個女孩站在舞台上。她紮著馬尾辮,手捧獎杯和鮮花,漂亮的臉蛋笑得很甜蜜。她的周圍簇擁著很多人,有主持人、評委、其他參賽選手和個別觀眾。女孩站在這幫人的中間,是全場的焦點。
安子涵讓曹琳用她家的打印機打出一張這張照片的彩色版,然後告別了曹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