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突破口(1 / 3)

一天一天地過去,曹琳變得更加開朗,和同學們的關係也融洽了。以前調皮的學生變得安靜,班級的氛圍越來越好了。可是那個疑問仍舊懸在安子涵的腦子裏。那個具有特異功能的女孩為什麼那麼恨自己,為什麼不惜自殺化成惡靈報複自己。她在自殺之前曾經是多麼的矛盾與絕望。受傷後的劉振還沒有事前那麼靈性,回想不起霓虹燈牌子上到底寫了什麼樣的店名。找不到第六個杯子在哪。女孩化成的惡靈仿佛一顆定時炸彈,不知何時就要在安子涵身上爆炸。一想到這,她的心變得沉重起來。

符咒還在家裏鎮壓著女孩的靈魂。安子涵在辦公室,批改作業的時候不能集中精力。她想想這又想想那,想著解決難題的突破口。

難道學校的學生之中真有人認識這個女孩?他會是誰呢?雖然學生們離自己很近,可是知道是誰是何等難。她拿出了班級簿,查看全班學生的花名冊,一個個熟悉不過的名字呈現在眼前:張誌強、林玲慧、周航、王子陽、馬立軍、王東、方浩、鄭成、王元奇……看著名字,學生們的臉龐也呈現在她麵前。特異功能女孩與安子涵隻有一麵之交,與某個學生可能有較長的交往。那個學生正是安子涵與特異功能女孩這兩條線的交點。那個交點在哪呢?作為數學老師,安子涵被一道難題難住了。

這個學生不會那麼快出現。想到這裏,安子涵繼續批改作業。她拿起曹琳的作業本,心裏不免又開始想起曹琳的事。這個孩子甚至都去了心理谘詢所,去那裏之時心裏是多麼的複雜和矛盾。這時候安子涵心裏忽然一閃,身體立即坐正,她頓時想到那個有特異功能的女孩,會不會因為心理的原因,也去過心理谘詢所或者精神病醫院?

先查查精神病院吧。安子涵查到了精神病院的電話,可是無論怎麼撥打都沒有人接。次日是個休息日,安子涵親自到了精神病院,找到了值班大夫。

安子涵禮貌地問:“你好,大夫。我想打聽一下,去年或前年,你們醫院有沒有住過一個20歲左右的女孩子,她表麵看上去有些抑鬱。”

值班的是一個30多歲的男大夫。聽到安子涵是來打聽人的,男大夫問:“她叫什麼名字?”

“呃……不知道。”

“你是她的什麼人?問這個做什麼?”男大夫問。

安子涵編了一個理由說:“我是她母親的朋友,想看望她。但我現在找不到她,隻聽說她得了精神病。想問問醫院有沒有她的檔案,我想找到她,看望她去。”

男大夫想了想說:“沒有。”

“你這麼肯定沒有?”

“你這麼問我不可能告訴你。我們有保護病人隱私和個人信息的責任。”

沒辦法,安子涵就把中邪的事向男大夫說了。果然,男大夫哈哈大笑,然後說:“你真應該來我們醫院住院了。”

聽到這句話,安子涵非常生氣,說道:“你不幫我可以。我到心理診所那裏問問去。”

男大夫說:“平州市那麼小,隻有一家心理診所不全是商業性質的。平州市醫院的心理科大夫會對來的患者進行診斷,然後給他們建議,讓他們去心理診所或精神病醫院。你到那裏,谘詢師也不會向你透露個人隱私的,尤其是你這種原因。”

被潑了一身冷水,安子涵失落地走出精神病醫院,在馬路上走著。隻有求助於曹琳了。安子涵立即給曹琳家打了電話。

過了一會,安子涵來到了曹琳的家。曹琳正在幫父母做家務,她熱情地接待了老師,請她坐下,並詢問了她的來意。曹琳回想了一下說:“我們心理谘詢所接受培訓的學員是按照報名順序分批的。我們那一批裏沒有這個年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