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保險櫃裏取出佩槍,又多拿了一個彈匣,習慣性的對這支由我國自行研製的六四式手槍進行例查,在感覺良好之後貼身藏好,就匆匆離開了刑偵隊的辦公區。
第二天一整天她都呆在家裏,母親昨天下午就留了字條告訴她自己到郊區的農村看望一位遠房的親戚去了,她沒有結婚,所以家裏再不會有別的什麼人。她拔掉了座機的電話線,又將手提電話設置在靜音狀態,照理說,最近她一直睡眠不好,趁現在這個空檔能夠補上一覺,但是,她一直都沒有睡著。腦子裏非常的混亂,諸事紛呈,雜亂無章,其間還摻雜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恐懼。心跳也不太正常,時快時慢,甚至影響到了呼吸,她很清楚自己緊張的原因,但沒有想到的是,這緊張來的太早了。半年前,在抓捕一名持槍殺人犯時,隻有在抬槍的刹那,她才感到了緊張,可是這一次……她認為自己有些太敏感了。
大概是在上午九點左右,她感覺到放在桌上的手提電話閃出了來電的訊號,雖然有過去看看的衝動,但還是忍了忍,又接著閉目養神。
這是我打來的電話。
時間悄然流逝,雖然她覺得比平時要慢的多,但距約會的那一刻仍是一步一步的走近了。
到了七點鍾,她幹吃了一包方便麵後出了門。冬日苦短,入眼已是萬家燈火了。
我說過山城殯儀館所在的區域是本市最為偏僻的北郊。這裏的附近雖然有著一兩家較大的工廠,可是七點半這個時間段正處於工廠上下班的空檔,也就是說,已經過了交接班的時間,所以兩條交錯的街衢上行人極少,即便有那麼一兩個,都像逃之般的倏忽不見。
蕭曼從空蕩蕩的公交車上下來,緊了緊皮夾克,向山城殯儀館方向走去。
下起雪了,冰冷的雪粒使她的頭腦變的格外的清醒,她下意識的摸索了摸掛在腋下的手槍。手槍是溫暖的。
確定殯儀館最後一名工作人員已經離去之後,蕭曼才翻越過如同不設防的矮牆,來到殯儀館的外院當中。
蕭曼在翻牆的時候已經擰亮了一支特意備好的微型聚光手電筒,準備以此來應對黝深的黑暗,可是,她沒有想到,在院子靠左首的拐角處,還有一盞廊燈昏黃的亮著,如果從院牆之外去看,根本看不到這盞燈光。這是誰留下的一盞燈?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忘掉了關它,還是……蕭曼的皮膚驟然一緊,右手已按住了腋下的槍柄。
蕭曼是第一次來這裏,她雖然聽過我的一些描述,但描述總是與設身處地大不相同。一切都是陌生的,詭異而暗淡。
她沿著這盞燈的照明範圍謹慎前行,盡頭是連著一片房屋的一扇門。門沒有上鎖,而是虛掩著,似乎就是專門為蕭曼留下的。
這扇門裏究竟會有怎樣意料之外的變故發生,蕭曼根本不能預料。
她輕輕的推開門,門開的竟是這般的無聲無息。昏黃的廊燈光多一半被擋在了外麵,而能漏進門內室中的僅僅是一些片麵的、虛無的光影。幸好,她手中的電筒足足讓她看到更深更遠處。
她現在的位置是在一條逼仄的走廊裏,走廊向外開有兩扇門,另一扇是右後方的正中。也就是說,那一扇門的位置是麵對著殯儀館大門方向的,是正門。而自己是走了側門進來。電筒的光芒被聚在一麵牆壁上,是走廊盡頭一間鬥室的牆壁。鬥室裏除了置有簡單的桌椅和飲水設備之外,沒有多餘的擺設。在一張“一頭沉”老式木桌之後,也開著一扇門,門半掩,足可以使一位身強力壯的大漢側身穿過。
蕭曼聯想到我對這裏的特征的描述,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扇
門之後又連著一條長廊,而長廊的另一端就是我所說的大鐵門,也就是說她已接近了殯屍房。這時,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表有夜光顯示的指針即將指向八點三十分整。可是,周圍悄無聲息,那個定約的神秘人物,像是還沒有到來。
蕭曼繼續向前走,突然間,她聽到了一聲喘息。低沉的極為壓抑的喘息。
仿佛是想逃離地獄的鬼魅,正在拚命的掙紮。蕭曼迅速拔出了手槍,用拇指推開保險,由於眼前氣氛的詭異和緊張,使這把手槍的柄上沾滿了汗水。
蕭曼沒有停頓,但步履卻愈走愈慢,起步落腳都似乎好費很大的力氣,這是極其緊張的表現。喘息聲時有時無,時斷時續;方向忽東忽西,忽前忽後,若即若離。蕭曼的心中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靠近大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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