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丹聞罷一愣,正想開口,卻驚覺自己已經沒有說話詢問的機會了。鋪天蓋地的壓力劈頭直下,一股窒息的感覺湧上來心頭,幸好他實力也是不弱,下意識隨手舉起折扇格擋。“砰”的一聲響起,扇折而大斧去勢稍頓,司馬丹也正好被一股反震力震了下馬,幸運地躲過了一斧,然而身體也受了極重的內傷,想要反擊看來是不可能了。再看司馬丹帶來的那些騎士,隻見淩封羽麾下已經全數武器在手,完全製住那十幾人。
而此時,有兩人已經快速上前,用刀架在了司馬丹的脖子上。司馬丹眼中滿是不解,急聲道:“殿下這是何意?”
淩封羽微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道:“事已至此,閣下也就不必再隱瞞了。”
司馬丹急忙辯解:“殿下,是否臣做了什麼不合您心意的事情?臣立刻去改。”
神色一正,淩封羽厲聲道:“閣下不是司馬丹。”
見司馬丹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淩封羽冷冷地道:“你不用再辯解了,你雖然對安州的事務了解地十分詳細,你對真正的司馬丹的模仿也十分細致,但有些細節你還是不能完全模仿的,而就是這些細節暴露了你。”
“第一,你們為了今天之事一定費了很多心思,而且還通過什麼渠道得知了這麼多安州刺史府的絕密消息,可惜你們一定不知道,今天你們一來到這裏,就已經是一個破綻。”
見司馬丹仍是不解,淩封羽繼續道:“真正的司馬丹絕不會為了區區一個藩國王子路過而親自去迎接的,也不可能如此謙恭。說起來,在司馬家謙遜有禮的倒是那位實力高強的司馬恪司馬先生。你知道二十年前的‘京城三大紈絝’嗎?司馬丹就位列其一,而且是三人中最不喜歡受到拘束的,也是最不羈、最不喜歡禮節的一位。當年陛下任命司馬丹任安州刺史也就是因為他這一點,一是不用擔心他會控製實權,事實上,目前安州掌權的反而是安州司馬,真正的安州天禦司馬丹則負責遊山玩水,當然,這些對外人而言都是保密的。其次,出於拉攏司馬氏,以及抵擋北方冰狼帝國的需要。總而言之,司馬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出現在某個風景名勝之地還有可能。”
言畢,淩封羽下馬撿起那把斷成兩截的折扇,掃了一眼後者,這才抬起頭,朝司馬丹道:“還有一個破綻,就是這把折扇。你們隻知道嵐山司馬氏每人都會腰佩一把折扇,既可以風雅一番,有時候也是作戰的兵器,同時還是家族的象征。但是你們不知道,司馬丹的折扇卻比較特殊,他的折扇是不能打開的。”
嘲弄地一笑,淩封羽撫摸了一下扇柄上那顆碧玉翡翠以及翡翠上麵刻著的“丹”字,繼續道:“也就不可能閣下剛剛那樣瀟灑地扇扇子。不過你們偽造技術確實不錯,如果不是知道其中原委,單從扇子的外形上確實看不出什麼破綻。”
“司馬丹”一時啞口無言,一急之下倒是咳了幾口血。淩封羽冷聲道:“說吧,你們都是些什麼人?來此有什麼目的?”
話音剛落,淩封羽突覺耳邊冷風襲來讓人不寒而栗,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巨大的能量衝擊把他掀倒在地。身後,一柄凝結著堅冰的匕首折射著寒光,停在離淩封羽的後腦大約五米的地方,下一刹那就能刺穿後者的脖頸。所幸彭興及時反應,一柄大斧把匕首攔了下來。
彭興怒喝一聲:“什麼人?”緊接著又是一斧劈了過去。但是,斧至對手已經飄然後退,下一刻就消失在空氣之中,仿佛剛剛這人並沒有出現。
“域?冰境”
身後突地殺氣陣陣,彭興猛地回頭,眼見剛剛那個藍衣人再次撲來,反手就是一斧。
“啊!”一聲慘叫,一道人影吐血飛退,但不是那個藍衣人,確實淩封羽護衛隊的一名護衛。彭興為之一愣,再觀其他人,衛隊的人也廝殺成一片,但對手都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而“司馬丹”帶來的十幾人卻在伺機偷襲,眼看自己這邊已經有好幾人受了傷。總而言之,現在的情況是,自己人在打自己人,外人看來就像起了內訌。
此時已經容不得彭興分神了,又是一個藍衣人襲來,有了上次的經驗,彭興不敢出全力,隻是把對手震退。果然,被震退的還是自己人,根本不是什麼藍衣人。連續擊退了幾個“藍衣人”,彭興的暴脾氣也上來了,下手也重了一點,一聲暴吼,隨之又一個“藍衣人”被擊飛,但這位“藍衣人”運氣不太好,看起來不止被打退,還受了一點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