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袁嶽與眾兄弟在青鬆居前院裏集合,開始了他們這一幫兄弟新的人生起點——操練!袁嶽一行人,除了銀瓶小姐、老管家和田媽外,尚有二十人,這其中包括車夫魯平和袁嶽自己,全都貯立在了前院當中。
借著或明或暗的燈光,袁嶽將眾兄弟一一打量了一番,然後道,“兄弟們,今晚我等列隊操練,這是離開帥府後的第一次操練,也是我等兄弟西行路上第一次操練。為確保眾兄弟西行平安、保證大夥兒在這個多災多難的年代能夠好好地活著,有個健康、平安、快樂的家,我等兄弟必須練好武功,看重謀略,團結應敵。兄弟們,挺起我們做人的脊梁,拿出浩然正氣,好好操練吧!”“是——”,一聲猛烈地回應,絲毫不亞於那一聲將猛虎從半空中驚嚇得掉在地上的怒吼,轟然震動著山穀林間,四野回蕩。那股“撼山易,撼嶽家軍難”的糾糾雄風,陽剛正氣,瞬間充斥在洞庭湖畔。
袁嶽剛正的目光,透過濃濃的夜幕,注視著眼前排成一條線的眾位兄弟。他猛地喊道,“秦陽,出隊!”“是!”秦陽答道,身形前驅一個箭步便跨出十尺穩穩站在袁嶽麵前,雙手一抱拳問道,“頭兒,有何吩咐?”袁嶽道,“眾位兄弟,秦陽做我們的副教,以後跟我站在一起帶著兄弟們操練!”“好——”兄弟們發出一陣喝彩之聲,啪啪地拍起了巴掌。“是!”秦陽趕緊向大夥兒拱手行禮,轉身跨步站在袁嶽身邊。
袁嶽道,“兄弟們,大夥兒分成前中後三組,每組六人,前麵的矮,後麵的高,開始!”“是——”兄弟們齊聲回應,聲音未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眼前人影晃動轉瞬之間便靜了下來。前中後三組,每組六人,前矮後高,齊刷刷呈現在袁嶽與秦陽眼前。秦陽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他忽然感受到了什麼叫兄弟,什麼叫軍紀,兩種壯大豪邁的激情在他心底陡然升起。
隻聽袁嶽喊道,“兄弟們,呈左右散開,兩兩相距八步,開始!”“是——”眾兄弟齊聲答道,唰唰唰的腳步聲頓時響起,眨眼即止,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響。袁嶽道,“眾位兄弟,我等今夜操練,既操隊形和又舒筋活骨,我與秦陽將教會大夥兒基礎十式。此十式為練習拳腳兵器的基礎功夫,實戰中常用,兄弟們一定要好好練習,徹底掌握。”“是——”眾兄弟齊聲答道。黃忠道,“子安,兄弟們都急著想練功夫呢,開始吧!”袁嶽道,“好——,秦陽,我叫動作你做示範,大家一起練!”袁嶽道。“好,子安,開始吧!”秦陽應道。
袁嶽站定身形,頓了頓喊道:“第一式,站式,左手馬步衝拳!”袁嶽話音一落,隻見原本以八字步正身站立的秦陽左腳向左跨出一步,沉身下蹲成正馬步,右手握拳收抱右左腰側,左拳呼地朝前方衝出一拳。十八位兄弟,也跟隨著秦陽的動作先呈八字步正身站立,然後唰地一聲,左腳向左跨出一步,沉身下蹲成正馬步,右手握拳收抱於右腰側,左拳呼地朝前方衝出一拳!
袁嶽逐個審視著兄弟們的動作,以待糾正。兄弟們以前接受過嶽帥嚴格的操練,有著很強的武術底子,再加上有秦陽示範帶隊,一個也沒出錯。袁嶽很滿意,再次喊道,“恢複站式,右手馬步衝拳!”唰地一聲再次響起,眾兄弟以八字步正身站立,然後右腳往右跨出一步,沉身下蹲成正馬步,左手握拳收抱於左腰側,右拳呼地朝前方衝出一拳,與左勢剛好相反。袁嶽再次逐個審視了一遍眾兄弟,滿意地點了點頭喊道,“兄弟們,站式,左手馬步衝拳;再站式,接右手馬步衝拳。一左一右各十次,共二十次,開始!”
“是——”秦陽和眾兄弟齊聲答道。秦陽迅速正身八字步站定,然後左腳左跨一步打出馬步衝拳;接著回身站定,再右腳右跨出一步打出馬步衝拳。待一左一右共二十次全部打完,眾人心底起了一股股暖意。其間袁嶽也沉身下蹲跟大家一起練習馬步衝拳,他是頭兒,自然也得練。如果光說不練,那他還怎麼當頭兒呢?一趟馬步衝拳打下來,袁嶽笑嗬嗬地,感覺很不錯。
第一式己經打完,袁嶽定了定神喊道,“第二式,站式,左弓步衝拳架打!”話音一落,原本呈正身八字步站立的秦陽啪地一聲往左跨出左腳,左腿弓右腿伸直,左臂上架,左拳曲肘橫架於頭頂左前上方。身形左轉,右拳隨左轉身擰胯由腰間而出,向右胸正前方衝出!眾兄弟隨著秦陽,也啪地一聲跨出左腳成左弓步,左腿弓右腿伸直,左臂上架,左拳曲肘橫架於頭頂前上方。身形左轉,右拳隨轉體擰腰胯由腰間向右胸正前方衝出。
“站式,右弓步衝拳架打!”袁嶽喊道,隻聽地麵啪地一聲,兩秒不到,眾兄弟隨著秦陽從站式往右跨出右弓步,打出了右弓步衝拳架打。“好,兄弟們,站式,左弓步衝拳架打;接站式,接右弓步衝拳架打。一左一右各十次,共二十次,開始!”袁嶽喊完,也撩衣起步,跟眾兄弟一起練起了弓步衝拳架打。待這一趟練完,眾兄弟己是熱血上湧,舉手投足間洋溢著一股股豪情。
袁嶽嗬嗬一笑道,“眾位兄弟,感覺如何?”“好——,繼續——”眾兄弟齊聲答道。“那好,第三左,站式,左仆步大鵬展翅!”袁嶽道。秦陽倏地站定身形,腳開左步,沉身下蹲呈左仆步,上身向左側探身前俯,雙手反臂向後背上方揚起雙掌擰轉,反掌雙掌手心朝天,形如大鵬。這一式有點難,袁嶽一抬眼,就看見代立雲的動作沒做好,隻見他向左探身前府卻不夠低,雙臂反臂向後背上方揚起的高度太低。便走了過去,伸手扶著他肩頭往下上按了按,代立雲那原本高起的上身便向左側探身前俯低了下去。袁嶽又將他的兩隻手掌往上托了托,才算到位。袁嶽問道,“代兄弟,手臂痛嗎?”代立雲答道,“有一點兒酸脹,沒事兒的,子安,繼續吧!”“好!”袁嶽道,轉身從兄弟們中走出來時,順手還給覃室友抬了抬雙臂,示意他雙臂抬高一點兒。覃室友嗬嗬地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將手臂上抬定位。
“站式,右仆步大鵬展翅!”袁嶽喊道。眾兄弟隨著袁嶽的喊聲,跟著秦陽唰地一聲跨出右腳,做出了右式大鵬展翅。雖然這右式是反式,但兄弟們做起來比剛才容易多了,齊唰唰地一個人也沒有錯。“好,站式,左式大鵬展翅;接站式,接右式大鵬展翅。一左一右各十次,共二十次,開始!”袁嶽喊道。
“是——”眾兄弟齊聲應道,齊齊跟隨著秦陽,一左一右地練起了大鵬展翅。袁嶽就在眾兄弟麵前,也練了起來。待這二十式練完,大夥兒額角己起汗漬。袁嶽道,“兄弟們,大家以站式站定,兩眼微閉,意守丹田,數息一百次深呼吸,每一次呼吸要做到鬆、靜、軟、綿、長。一百次深呼吸數息完畢再練習下一式。”眾兄弟立刻站定身,平心靜氣,開始默數著自己的呼吸,大夥兒的呼吸很快變得自然平靜深長起來。秦陽跟袁嶽站在一起,也屏息凝神,默數著呼吸,一呼一吸為一次,共數息一百次,方睜開眼睛。隻見眾兄弟一個個神凝氣靜,精神充足,兩人都很高興。
袁嶽喊道,“第四式,站式,左並步蹲身托天按地!”“是——”眾兄弟齊聲答道。秦陽趕緊八字步正身站定,左腳往左大跨步,接著右腳上步靠攏左腳,啪地一聲右腳蹬地,身形下蹲,屈膝坐腰,右手上舉於頭前上方,掌心向上意為托天,右臂伸直,掌指朝左;左掌從並步蹲身式身左側下按,臂直掌沉,掌心盡量接近地麵,掌指朝向身體前方。動作流暢,一氣嗬成。眾兄弟隨著秦陽,先站式,然後左腳左跨一大步,右腳上步靠攏左腳,蹲身下蹬,發出啪地一聲齊響,身體往下一沉,屈膝,坐腰,右手上舉於頭前上方,掌心向上意為托天掌,右臂伸直,掌指朝左;左掌從身左側下按,臂直掌沉,掌心盡力接近地麵,掌指朝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