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一樓,我們所有人都傻了,隻見不大的一樓待客廳此時已是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大概有二三十人左右,一個個凶神惡煞怒氣衝衝。其中大部分都站在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看樓老頭的身後,充滿敵意地瞪著門口的一男一女,看得出來,那一男一女應該就是老頭口中所說的壞人了吧,但是聽到喊叫我們就衝下來了,途中除了遇到老警察和警察妹紙之外,就再沒遇到第三個人了,那老頭身後這黑壓壓一大片是怎麼回事?
因為此時柚子葉的功效還沒退,我也分不清哪個是人哪個是鬼,隻好小聲地問楊一帆,楊一帆這一說嚇得我不禁又是一個哆嗦,除了我們四個之外,這滿屋子一大片竟然就隻有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是活人!我勒個去,我們竟然跟一群死鬼共處一室!
然而驚嚇之餘我又有些疑惑了,眼前這一人一鬼的組合方式實在是太熟悉了,醫院老鬼婆與那值班老頭是這樣的組合,雖然身後還有個禿頭矮胖鬼,但真正一起工作的還是老鬼婆和值班老頭,他們是共同為矮胖鬼服務的。另外沙河村裏的妖嬈妞和村長也是一人一鬼組合,雖然說村長隻是個傀儡,但也是人與鬼一起合作,如此說來眼前這一男一女也是白三爺的手下?
那麼問題來了,按照我之前的推測,沈天蘭跟白三爺他們應該是一夥的,如果眼前這一男一女也是跟白三爺他們一夥的,那麼老頭就不應該是喊有壞人,而是應該幫我們敷衍過去才是,再不然把我們交出來也是講得通的,可是他兩樣都不是,而是把這一男一女當做入侵者來應對,那麼這一男一女究竟是什麼身份?沈天蘭與白三爺他們之間又是怎樣的關係?
我正疑惑著,這時站在門口那一男一女的男人說話了,隻見那男人二十四五歲左右,一米八左右的個,眉清目秀的,長得還算相當得帥氣,絲毫沒把眼前的眾鬼放在眼裏,像是個看房的客戶一般,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悠悠地說道:“陣法布得還不錯,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這來。”說罷這才冷冷地掃了一眼跟前的眾鬼,然後指著那個看門的老頭冷聲說道:“你就是這裏的頭?去,把你家主子叫出來,就說老朋友來找她了。”
老頭一聽立刻就激動地罵道:“啊——呸!你們這些人傷天害理殺人如麻,誰跟你是好朋友啊!我家姑娘沒你這種朋友,滾!”男人一聽冷冷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都是在一個組織裏,有哪個底是幹淨的?少廢話,趕緊叫你家主子去!”
聽到這我大概猜出七八分了,這男人和沈天蘭果然是一夥的,但是從看門老頭的反映來看,沈天蘭跟眼前這一男一女的關係又不止是同夥那麼簡單,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想沈天蘭應該是想要擺脫那個黑暗組織,所以才秘密發展了自己的小據點,籌劃著那天來個什麼揭竿起義之類的,而眼前這一男一女說不定就是組織派下來調查叛變的欽差大臣。靠,這不是狗屁特工為了愛情不惜背叛組織最終走上被追殺與救贖的狗血劇情嗎!導演!我要換劇本,我要換**絲逆襲相親記!
想到這,我悄悄拉了拉楊一帆的衣角,輕聲說道:“帆爺,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我們先回避一下吧。”誰知道楊一帆卻突然厲聲說道:“不行!小蘭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麼能回避呢!我要留下來看個究竟!”
我去,隻有那個男人和那老頭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本來就不怎麼嘈雜,楊一帆這麼一咋呼立刻就把所有人,哦不對,應該是所有人和所有鬼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朝我們這邊望了過來。
其實就算楊一帆不出聲,門口那個男人也早就注意到我們了,原本我也隻是懷著僥幸的心理罷了,打算趁男人跟看門老頭口水的功夫,悄悄退回到樓上躲起來,畢竟現在看來對方並不是為我們而來的,我們貿然出現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令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但現在看來是沒機會開溜了。
門口的男人掃了一眼我們,指著楊一帆說道:“你就是破壞我們內部團結的那顆老鼠屎?哼,也好,把你收拾了,蘭蘭就靜心了。”我一聽“蘭蘭”,靠,太特麼肉麻了,聽得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了,看來眼前這小子跟沈天蘭的關係還非同一般呢!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楊一帆就是沈天蘭心上人的?要知道我們四個人,除了警察妹紙和老警察之外,棒棒的帥小夥還有我呢!難道我就不可能是沈天蘭的老相好?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唉,不得不承認哥哥我常年窮困潦倒,骨子裏散發著一股濃重的**絲味,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沈天蘭看不上我這類貨色,這也難怪那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了,真是自卑啊!
我是坦然接受了,不過有人卻火冒三丈了,血氣方剛的小男人最愛吃醋了,聽到別人這麼親密叫自己的女朋友,楊一帆氣得鼻子都歪了,瞪著男人質問道:“你是誰!跟小蘭什麼關係!”男人冷冷一笑道:“還用說嗎?我是她的現任男朋友,你已經成過去式了。”
楊一帆聽罷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握緊了拳頭就要上前去揍那男人,我急忙把楊一帆給拉住了,在他耳邊勸道:“如果你已經成前任了,那你還能成為破壞他們內部團結的老鼠屎嗎?那小子前言不搭後語,一看就是在胡扯,你別中了他的奸計啊!”楊一帆一聽這才又冷靜了下來,片刻之後反應過來,怒瞪著我罵道:“你才是老鼠屎呢!”說罷就要扁我,我急忙賠笑道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