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封墨離眼底厲光一閃而過,凝視蕭業的眸光深沉無比,如果真的不行,他不介意動用黑暗手段。
封墨離的腳剛剛微微抬起,就見蕭羅華捏緊手機,狠厲的看向金佑錫,猙獰而微微扭曲的臉龐泄露他的凶狠,已經被逼到絕處的蕭羅華再也不掩飾平時的風雅和大度,盯著金佑錫的目光就像仇人一般,蠻不講理的吼道:
“哪怕是我兒子有錯,也有我這個當父親的來承擔,不用你們在此冷言冷語,金佑錫,今天我兒子挾持你來威脅你的管家,其中原因我不想過問,也不想知道,你想要什麼補償,直接說,能用錢解決的,我絕對不含糊,哪怕是把我的羅華集團給你,我也在所不惜。”蕭羅華的話冷封墨離眼皮一跳,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金佑錫揮手示意官叔推著輪椅來到蕭羅華麵前,雙手很自然的落在雙腿膝蓋上,淡淡的笑道:
“在警方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還能為你兒子翻供嗎?”
冷破天揉著眉心,感覺頭特別的痛,再也不管其他,臉色冷下來,看向氣息越來越弱的蕭業,這時,救護車已經聽在別墅門口,一名警員帶著三名救護人員進入客廳,不過在瞧見客廳詭異的氣氛後,都齊齊停住腳步大氣都不敢喘息。
氣弱遊息的蕭業閉上眼又睜開,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尤其是封墨離、金佑錫都在場的情況下,他死不足惜,可是,不能讓父母再為自己做出一些錯事,尤其是剛才聽到外公遺體失蹤,他心裏愧疚漸生,懊悔痛苦,顫巍巍的開口,聲音弱的如蚊子叫:
“媽,爸,不要再為我費神了,做錯事情就要承擔後果,我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不該殺死外公,可是,現在後悔都無用,我隻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再為我悲傷,不值得。”顧燕娜聽著連連哭著搖頭,蕭羅華摟緊妻子,神色更是悲苦。
目光看向冷破天,掙紮兩下想要站起,卻感覺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盡頭。
“冷隊長,我所做的一切都與蕭家無關,名義村的案子是我做的,外公是我殺的,想要判刑就判吧,人,犯錯後總要承擔後果,這是我當初開始做時就已經知道的結局。”
‘咳咳咳………………’蕭業連連咳嗽,眼神漸漸變得黯淡,他的目光落在封墨離身上,慢慢扯出一抹淒然的笑意,這縷笑意有解脫,有釋然,隱約還能看出對對方的佩服。
“封墨離,你很利害,懂得利用勢來對付我,而不是單憑自己一人力量抵抗我,我輸的心服口服,尤其是,你暗中所做的一切,讓我刮目相看,不過,封墨離,我真希望你能夠找到幕後之人,而我,也隻是受製於人罷了。”
“原本以為,今天能夠引出主使之人,沒想到,卻把自己搭進去…………嗬嗬嗬…………..報應啊……………報應。”蕭業的話令官叔低垂的神色一變,攥著輪椅扶手的雙手用力的扣緊,感覺到身後官叔氣息的變化,金佑錫微微側首,眸光閃過明亮的厲光,不過,瞬間又恢複如常。
蕭業什麼都沒留下靜靜的閉上眼睛走了,他走的倒是很安詳,沒有怨氣,沒有惡毒的言語,就那麼在眾人眼前靜靜的離去。
顧燕娜哭的淒慘,蕭羅華仿佛一時之間蒼老很多,神色悲苦,不過想到殯儀館內失蹤的嶽父遺體,他又勉強打起精神,安慰哭的快要昏厥的妻子,隨後揮手自己帶來的的人,抬著蕭業漸漸變冷的軀體在眾人默默注視中離開。
封墨離望著蕭業離去的軀體,說不出什麼感覺,感覺心中有一股晦澀揮散不去,不過也沒有感概多長時間,蘇白墨的電話打進來,另一邊官沃陽正安慰一臉蒼白無血色的金佑錫,更是對官叔步步逼問,最後還是金佑錫喝止對方,官沃陽才停止,不過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冷破天等人已經帶人慢慢撤離這裏,封墨離拿著電話一邊說話一邊向外走去,坐進車裏掛斷電話,透過半搖下的車窗看見官有才推著金佑錫從別墅內出來,微微眯起眼睛,封墨離沒有忘記官有才壓著金佑錫時,他的手在探向對方雙腿時所感應到的氣流。
隨後看見樓望月、官沃陽跟在他們身後也出來,左右看看,應該是在找封墨離的蹤影,找不到便隨著金佑錫一起離去。
封墨離微微鎖眉,他想不透蕭業今天挾持金佑錫威脅官叔的目的,他說要引出幕後主使之人,可封墨離分析這話絕對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