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縣內,縣令披頭散發走在街頭,手裏拿著堂上發號施令的令牌,瘋瘋癲癲。但凡碰到一個人,他都大喊“來人,拖出去打四十大板”不認識這位官老爺的百姓,看著他穿著官服,都用語言打發走了,有時會碰到昔日他曾欺淩的百姓,膽小的人都被他嚇得動也不敢動,膽大的恨他的人,給他幾耳光那是輕的,踢他幾腳也不解百姓的恨意。他倒是越被打,笑的越厲害,笑完之後又立刻大哭起來。
“袁將軍,這怎麼處理?”袁守城旁邊的一軍官看向趴在地上的縣令。縣令似乎意識到有人在看他,左手拿著令牌,右手將指頭放入了口中,頭深深地低了下去,臉上還露著笑意。
“人都瘋了,還怎麼處理?隨他去吧。”袁守城的眼中沒有任何神情,心中此刻卻壓著一個大的石頭。“幻軍遲早要拿下冀縣的,馮翼帛說的不無道理。到時候我又該怎樣護這一城百姓的安全?哎......”
縣令爬出了城門,一路上哭笑不止,狼狽不堪。等他除了城門的時候,抬頭望了一眼冀縣兩個字,露出了狡黠的一笑,便又瘋瘋癲癲朝北方的管道去了。
“馮老弟,我知道你還在擔心冀縣該如何守住。但是老哥哥我都給你說了那麼多次了,現在的幻軍非彼時的幻軍,是友不是敵,你根本沒必要擔憂,他們要想攻城,當天剿滅田戮的時候,無雙將軍也不會受那個撤兵的軍令的,老哥我勸弟兄一句。幻軍與冀縣的守城士兵還是不動幹戈為好。”
“這我當然知曉,隻是我城中百姓不信任幻軍,這又何如?”
“你在兩軍陣前保得冀縣,讓百姓免於戰火。現在全城百姓都信任你,隻要你一句話,百姓自然理解。”
“正因為百姓信任我,我才要護百姓周全,一絲一毫的差池都不能出。我不能讓幻軍這樣一隻虎狼之師進入冀縣,賢弟你一直替幻軍說話,可曾考慮哥哥的處境?”
“你的意思是幻軍沒有誠意?不能取信於民?你該了解國家是什麼樣子的,冀縣有你護著,百信暫且可以安居樂業。可冀縣旁邊的晉縣察縣呢?那裏的百姓也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又有誰去護著?幻軍一天不前,他們就多受一天的苦難。守得了一個城,你守得了天下的城嗎?”
“賢弟你不必多言,我要的就是幻軍的誠意,不知根知底,我是不會把冀縣交出去的。那個無雙小將也沒傳言中的那麼果敢英勇,倒有幾分乳臭未幹之氣和弑殺之性。說實話,我要的就是他和那個侯大統領的誠意。你也無須為他們送信,如果他們這一點都意識不到,你覺得你還有必要給他們賣命嗎?”
“兄長所說不無道理,我在這等著兩位將軍便是,我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