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他真有那麼帥?”上官睿撇了撇嘴,無比自戀的摸了摸自個的臉蛋道:“他還能有我帥?”
“男人靠的是實力,靠臉蛋的那是男寵。”洛千河雙手交叉環臂,超級無恥道:“不過,我和上官弟就是例外了,既有實力,又有臉蛋。”
“嗯嗯嗯,千河兄說得太對了。”上官睿重重的點了點頭,就差沒撲上去親個小嘴表示了。
“是吧,那個傾城公子根本就不能和我倆比。”同道中人的洛千河也學起上官睿自戀的動作來,摸著自個臉蛋,聲音無比銷。魂道:“我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
上官睿也很無恥的附和道:“就是,就是。”然後隨即做出一臉哀愁的樣子,望天歎氣道:“唉,我娘也真是,怎麼能把我生得這麼俊呢……”
兩個無恥男的一唱一和,頓時惹來了邊上兩人的白眼。
見進入群芳閣的人越來越多,冷紅葉不禁出聲提醒道:“今天傾城公子登台,人肯定很多,我們快進去吧,晚了就沒位置了。”
“嗯。”楚翹點了點頭,隨即瞅也不瞅那對活寶,徑自和冷紅葉邁步向前走。
唱和的兩男,見她們走了,也不再言語,忙識相的跟了上去。
四人還沒走到群芳閣的門口,從裏麵就走出來了一個二十多歲年紀的婦人,打扮體麵,身後還跟著兩個麵目清秀的小倌,半點也不像是影視劇裏出現的老、鴇模樣。
婦人見四人麵生,穿著雖不華麗富貴,但也不俗,尤其是骨子裏滲出來的氣質更是讓人不容小覷,見識廣博的她自是不敢生出怠慢之心,忙笑臉相迎道:“四位這是頭回來群芳閣?”
此話一問,四人臉上的表情立即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冷紅葉是柳城人氏,雖說對群芳閣的事情有些了解,但對於這種煙花之地她向來是避而遠之,被婦人這麼一問,俏臉唰得一下紅了起來。尤其是想起自己在煙城被人騙,差點被人逼良為、娼的窘境,更是渾身不自在起來。
唉,這老。鴇真不會說話。他該怎麼回答好呢?要說不是,那多虛偽啊!去年二狗子就帶他來這喝過一回花酒,雖說他潔身自愛,沒和姑娘那個什麼,但也算來過不是。真是的,要不是為了找那小家夥,他才不會故意跟他們提起“群芳閣”這三個字;可這要說是,那他們會不會覺得他很孟浪?要是誤會他是那種好色之流的猥瑣小人可怎麼辦……苦著一張俊臉的上官睿,內心無比糾結。
洛千河也是頭一次跟人來這種地方,臉上頗有些不自在,隻不過想到自己來這是為了找小兮,心裏也就坦然許多。
倒是楚翹是這四人中最鎮定的一位,眼角的餘光將那三人迥異的表情全都看了去,嘴角不禁微揚,對那婦人笑得明亮道:“確實是頭一回來。”
婦人自然也將四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笑著自我介紹道:“我是這裏的管事,看得起的都會喊我一聲喜娘,不知四位怎麼稱呼?”
“我是——”上官睿剛想出聲自報家門,才說了兩個字就被楚翹給打斷了。
“我姓沉,他姓魚。”然後她又依次指著冷紅葉、洛千河,對那婦人道:“她姓落,他姓雁。”你們既然有個傾城公子,那我就來個沉魚落雁好了。
豈料她的話一出,邊上的三人全都一臉黑線,好個“沉魚落雁”。
喜娘聽到她的話也微微愣了下,回過神來後便笑著說道:“四位客人的姓在柳城還真是少見,想必是千裏迢迢從外地慕名而來的吧?”
“喜娘好眼力,這都被你發現了。”楚翹做出一副被看穿的表情,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一舉動更是讓那喜娘認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忙笑道:“幸好你們來得早,裏麵還有位置。四位且隨我來。”
聽她這麼一說,四人便跟著喜娘往裏麵走去。
被帶到了裏頭,四人才發現這群芳閣果真是極奢華的所在。大廳內,不管是香廊下的雅座,還是廳堂裏的席案,都已坐的差不多,數十條大紅色的輕縷煙紗從梁棟上環繞直垂地板,懸空的燈籠雖明亮,但卻將大廳各個角落隔出了一片片朦朧感,隻有正中央搭建的三丈見方紅綢t型台子上,是一目了然。
即是煙。花之地,自然是少不了靡靡之音,東南角的垂簾後頭,伴著琴聲隱隱傳來的呢噥軟語音色,雖廳內碎碎人語不斷,卻難掩其糜爛之音。
好奇的四人,不禁開始打量起四周。
這一看便是心驚,雖有層層煙紗阻攔著視線,但還是能看到許多少兒。不宜的畫麵來——
瞧瞧那濃妝豔抹的貴婦人,此刻正在側耳聽著兩名清秀的男人逗趣,笑得花枝亂顫的那張大盤麵很讓人懷疑,會不會隨時抖落下一層粉來;那個年紀一大把的老頭,也太不要臉了,懷裏竟摟著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吃豆腐;還有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左擁右抱也就算了,可是你丫的一邊摟著帥哥上下其手,一邊親著美女的小嘴,這是要幹啥?也太重口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