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冰弄月
這幾日,她二人過得還算平靜,除了衛珂銘偶爾來挑釁下簫憶竹外。
黃妙妙陪著她的那隻雪貂玩著,簫憶竹無書可看,便坐在花園中的一塊石上,倚樹發呆。
黃妙妙抱著她的雪貂,走到她身邊坐下,低頭看著懷中的雪雕,用手撓著它圓圓的肚子,一人一獸,嬉戲著。她側首對旁人說:“簫簫,你天天發呆,到底在想什麼啊?”
簫憶竹目光看向她,說道:“比你想得多!”
“我當然知道你比我想的多了!”黃妙妙看著她,搖了搖頭,歎了聲氣:“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
簫憶竹拿起她的竹簫,輕撫著:“很快,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卻尋找那個謎底了!”
黃妙妙驚得瞪大了眼,看了看四周,說道:“你有辦法從這裏出去?自從上次我們私自出去後,邪王就加多了巡衛,現在別說你我了,就算乖寶寶想出去,我看也難!”
簫憶竹看著那些披甲挎刀的侍衛,笑了笑:“就算守衛森嚴又如何?落霞一個人就可以擺平,不用擔心!”
黃妙妙搖了搖頭:“不算這些人,那邪王呢?還有他身邊的許世然、君忘塵這二人。他們可是絕頂高手啊!江湖相傳,絕塵劍客,一旦出手,非殘既死。漠然公子更是恐怖!話說他快劍如風,無人可擋,他極少出手傷人,但是——漠然劍一旦出鞘,人必死無疑。天下凡見過他漠然劍未死的人,一個是他的好友君忘塵,另一個就是邪王。”
簫憶竹不知從何處弄來一塊素白的手帕,擦拭著簫身,淡淡的說了句:“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黃妙妙眨了下眼:“誰啊?”
“夕霧!”簫憶竹淡淡的說出一個名字。
“夕霧?”黃妙妙想了想:“你的飛雪令主?”
“是!”簫憶竹依然淡淡的回了句。
黃妙妙閉上了因驚訝過度而張開的嘴,道:“她的武功那麼厲害嗎?”
簫憶竹輕搖了下頭,輕擦試著竹簫,說道:“她師承飛鶴狂人,輕功極好!世間能擒住她的人——不出三人。”
“飛鶴狂人?”黃妙妙突然笑道:“天下三大輕功高手,數此人脾氣最為怪異!沒想到,他居然還會收徒弟啊?”
“紫晶也能攔住許世然的快劍,不是嗎?”簫憶竹看向她,淡笑道。
黃妙妙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厲害!連紫晶師承鬼魅影蹤你也知道?”
簫憶竹笑了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落霞她……”
“呦!二位好悠閑啊!”前擁後簇的憐月公主,執帕笑走向她們。
黃妙妙頭疼的,抬手揉著太陽穴:“衛珂銘不來了,倒又來了個麻煩公主!”
簫憶竹看了憐月一眼,隨即無視她的繼續擦拭竹簫,淡淡的說了句:“你的雪貂該洗澡了!”
“洗澡?”黃妙妙雙手架起她的雪貂,看了看,聞了下:“不臭啊?我前天剛幫它洗的澡,天這麼冷,它還這麼小,洗完澡又沒有電吹風,要是天天給它洗澡,病了怎麼辦?”
簫憶竹無視旁邊氣得臉色通紅,咬牙切齒的人,反對黃妙妙說道:“你為什麼不做一個電吹風?”
“做一個?”黃妙妙想了想,一拍頭:“啊?我怎麼這麼笨啊!那個變態的家夥沒少教我東西,要做一個簡單的小電吹風,對我可是小意思啊!”
簫憶竹笑了笑,低頭繼續擦拭她的簫。
黃妙妙開始了她的構思……
憐月冷笑道:“說珂銘郡主虛假,我看夢靈公主也夠虛假的!”
黃妙妙騰地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她:“收起你的話,就憑你,也配侮辱她?”
憐月笑道:“就憑你這種卑賤的風塵女子,也配與本公主說……”
啪!
黃妙妙冷冷的看著那個捂著臉的人,說道:“上次我就想教訓你,可看在你皇兄的麵子上,我饒了你。今天你以為,你還能在侮辱過我後,可以安然無恙嗎?”真當她是軟柿子啊?也不打聽打聽,隻有她黃妙妙教訓人,何時有人敢在她麵前撒野?
憐月怒瞪著她,抬手就摑向對麵人,一片竹葉飛來,劃傷了她的手:“啊——”她叫了一聲,收回了手。
簫憶竹起身握簫走到她身邊,淡淡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遠不要低瞧他人,或高抬自己。”
“你……”她最討厭這個永遠都是那麼淡定的女人。顯得她是如此清雅高貴,而自己卻怒不可遏、毫無尊貴可言的如同潑婦。憐月看向那張淡漠的絕世容顏,就是這張臉,才讓皇叔如此癡戀的吧?如果毀了這張臉,皇叔便不會再迷戀她了吧?她退後,揮手:“把她們給本公主拿下!”
一抹白影閃過,隻聽憐月一聲慘叫,摔倒在了地上,臉頰上出現了三道血痕。
乖寶寶穩穩落地,齜牙怒視著他們,兩根鋒利的獠牙,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憐月看到那隻雪貂後,驚恐的叫起來:“不……不……傳禦醫……”
黃妙妙撇了撇嘴道:“叫什麼叫,它又沒有咬你。”
憐月被身後的侍女扶起,手撫上臉頰,確實隻有三道抓痕,她怒道:“你竟敢毀我的容,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來人,把那個小畜生給我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