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妙妙怒蹬著眾人,冷冷道:“我看那個不要命的敢動它一根毫毛。”
簫憶竹淡淡的說了句:“它是雪國寒山雪貂!”
“寒山雪貂……”
憐月見他們都往後退,怒道:“誰再敢退後一步,就推你們誰出去斬了。”
一個侍衛說道:“寒山雪貂會咬死人的,連猛虎都怕它,更何況……”更何況是他們。
“你現在不把它殺了,我就把你給殺了。”憐月捂著臉怒道。
黃妙妙搖頭歎息道:“小小年紀,不止恩將仇報!更是無一絲憐憫之心,當真連我這乖寶寶都不如!”
“放肆!”憐月怒道:“你竟敢對本公主不敬,就憑這一點你就該死。”她自旁邊人手中奪過一把刀,直砍向黃妙妙——
黃妙妙開啟手中鐵扇,擋下了那一刀,冷冷道:“你找死!”她輕旋手中玄鐵扇,將那刀打飛,扇子已抵到了她脖子上。
憐月裝做鎮定道:“你敢,我皇兄會……會殺了你……”
簫憶竹看向臉色突然蒼白的人,眉頭不由得皺起。她還是忘不了那段情,忘不了那個男人!她雖然看似表麵和從前無異,可雙眸卻已不在燦爛如陽光,而是蒙上了憂傷的灰色。
憐月見收起鐵扇,黯然轉身的人,嘲笑道:“我皇兄馬上就要立後了,而你呢?出身卑賤,連在我皇兄身邊當個洗腳丫頭都不配。難怪母後傳下懿旨,不許你這賤東西進宮!賤人就是……”
簫憶竹給了她一掌,將她打飛摔在地上。她輕撫手中的竹簫,冷聲道:“又忘了我給你的警告了?”
憐月被人扶起,嘴角淌著血,怒指她:“你……放肆!”
“嗬嗬……放肆?”簫憶竹收住了臉上的笑,冷聲道:“真正放肆的人是你吧?就算今日我殺了你,你的母後也不能奈我何,你皇兄也不會說一句話,你信嗎?”
憐月害怕的抓著領口往後退。她確實放肆了,她忘了母後說過——凡對執掌者無禮者,皆死有餘辜!
“這是怎麼回事?”一道不悅的聲音,使這場劍拔弩張的氣氛散去。
憐月回身看到來人,撲進了來人的懷裏:“皇叔,她們要殺我……”
北宮冰蒂低頭看著,一邊臉腫起,一邊臉上全是血,嘴角也流著血的人。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白衣女子,皺眉道:“為什麼傷她?總要給本王個解釋吧?”
簫憶竹淡淡的看向他,說道:“我從不解釋!邪王想知道什麼,問她自己便好!”說完便轉身離去。
黃妙妙拉住她的胳膊:“讓她說?她一定全說你的錯。”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簫憶竹淡笑看向她,說道:“世人如何看待我,把我當成怎樣的人,都隨他們,我無所謂!”
北宮冰蒂看著那個淡笑,一臉無所謂的人,怒道:“簫憶竹,這是本王的地方,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舞姬在此撒野。”她為什麼總不能在意些東西?為什麼這個女人不對他解釋?隻要她肯解釋,那怕隻是一句“我沒有”,他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她。可她不解釋,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完全的淡漠、無所謂。
簫憶竹拉住了要為她打抱不平的人,搖了搖頭,隨之說道:“抱回你的乖寶寶,別真讓人把它給剁了。”
黃妙妙喚了聲:“乖寶寶,回來!”一抹白影閃過,那小雪貂已經窩在她的懷裏。
憐月哭泣道:“皇叔,就是那個小畜生把我的臉給抓成這樣的……”
簫憶竹回身,冷笑道:“小畜生?你還不如它呢!至少它懂得知恩圖報,別人欺負它的主人時,它知道為它主人出氣。”
“你……”憐月怒指著她。
簫憶竹淡笑看著她,慢悠悠的說著:“想殺它,就去你皇兄哪裏請道聖旨。他若同意你殺呢!你便來殺。他要不同意呢!隻要你敢動這雪貂一根毫毛,便是毀壞禦賜聖物的罪名。”
北宮冰蒂望著那個淡笑悠閑的女子——似乎又回到那個午後,她輕提壺,慢泡茶,淡笑悠閑!那時的她美目流轉,清雅淡靜,仿若山野雅士!
衛珂銘看著王爺迷茫的眼神,他又在想什麼?想他與那個女子曾經的美好回憶?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他不理那女子,不見那女子,卻依然癡愛著她?而自己日日陪伴他,他卻視若無物?那個女子除了有絕世的姿容,她還有什麼?她冷漠,她不解風情,她不會柔情軟語,隻是會惹人生氣,冷若冰霜。為什麼你就是忘不了她?她值得你如此的癡愛著她嗎?
憐月看著那個白毛紅眼的東西:“它是皇兄禦賜的?”
“是!”簫憶竹點了下頭,說道:“它是你皇兄命人前去雪國寒山尋得——專門送給妙妙,討她歡心的。”
憐月看向那個笑的悠閑,卻說話氣死人的女子:“妖女!”
“妖女也比你這個醜八怪強!”簫憶竹笑道:“我的憐月兒,你這個樣子太嚇人了!夜裏可千萬別出來,容易嚇死人的。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可就是你的罪過了!”
憐月被她氣的握著拳,咬著牙。看向那個紅衣人抱著那個雪貂,哈哈大笑著。又撇見皇叔嘴角也有些抽動,她氣得拿起旁邊人手捧的托盤裏的一個禮盒,就砸向那個淡笑的白衣女子。
簫憶竹旋身躲開,轉了下手中的竹簫,笑說道:“你應該討好我,而不是得罪我!你的臉能不能恢複如初,可是要看我的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