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花經倫來到齊墨白約他來的飯館隨意坐下,這裏地方很小,但陽春麵做的很好吃,記得第一次過來這裏他還是學生來北京旅遊,當時齊墨白已經在北京上學,就常常帶他來吃這家店,既便宜味道又好。

齊墨白麵前擺著兩瓶酒,看樣子已經自斟自飲了很長時間。花經倫問她:“怎麼了?居然突然找我喝酒,還是在這麼懷舊的地方。”

齊墨白一臉失意:“今天見到初戀了。”

“所以你就找我喝酒買醉?”齊墨白現在這幅樣子,讓花經倫大感好笑,不知他將他雙目通紅渾身酒氣的齊墨白拍下來傳到網上他的粉絲會作何感想。他問齊墨白:“你究竟喜歡她到什麼地步啊?”

剛喝了酒,齊墨白控製不住自己,那無比爺們的大嗓門再次響了起來:“我願意為她卸妝!”

飯館中所有人都看向齊墨白,齊墨白渾然不覺那些眼神,花經倫也不是很在意:“哈,那你還真夠喜歡她的。”

齊墨白玩COS那麼多年,出門帶妝是必須的,這仿佛已經成為了習慣,但是今天見到林楠看他時那嫌棄的眼神,齊墨白真的有種立刻去水池子將妝全部洗掉的衝動,回歸自己質樸的模樣。

今天還真是要不醉不歸了!齊墨白抬頭望著花經倫,雙眼迷離:“表哥,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花經倫渾身打了個冷顫,徹底被齊墨白惡心到,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少來,不要萎靡,卸了妝你還是男人。”

齊墨白委屈的又舉起一杯酒下肚:“表哥,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我還忘不掉她呢?”

“我喜歡一個人……就會想把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和親人。”

“還有呢?”

“逗她笑。”

“還有呢?”

“笑她。”

齊墨白緊緊盯著花經倫看了十幾秒,最後伸出手摸摸花經倫的額頭:“表哥,你腦袋沒問題吧?”

“你是覺得我愛一個人的方式太簡單了嗎?”

“我覺得除了第一條,你眼中的愛情都太輕鬆了,愛情是有負擔的,並不是打打鬧鬧瘋瘋笑笑大家一起都開心了就叫愛情。”

花經倫笑了笑,然後點燃一顆煙:“那什麼叫做愛情呢?山無棱天地合整天虐來虐去的嗎?不要覺得刻骨銘心才叫愛情,愛不是負擔,不是責任,更不是單方麵的包容與付出,而是兩個人在一起都快樂。等你長大一些之後也會這麼想。”

齊墨白自以為長大的幼小心靈因花經倫的解釋受到了衝擊,他眨了眨眼睛:“那我和林楠的算什麼?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是虐來虐去的,但我還是愛她。”

“知道青澀時期的愛情為什麼這麼難忘麼?因為你們那時應該每天都在笑。”

齊墨白愣著,覺得表哥就像一個哲學家。的確,初中時與林楠談的那一個月,是他經曆過的所有戀愛中最輕鬆最開心的時光。

將小表妹送上火車後回來已是半夜了,肖圓圓疲憊得倒在床上便開睡,連睡衣也沒顧得上換,將便衣扒下來穿著內衣內褲便撲到在了被子中。

齊墨白醉醺醺的從小餐館中走出來扶住路邊的電線杆吐了個天昏地暗,花經倫捂住額頭緊隨其後,勉強維持著意識的清醒。他招手為齊墨白攔住一輛出租車,剛吐完的齊墨白好不容易維持住身形想站在馬路上通通風便被花經倫塞入了出租車。花經倫遞給他一瓶冰水:“感覺怎麼樣,自己能回去麼?”

“當然……我是怕你暈倒在路邊,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花經倫擺擺手:“不用了,香河園離這裏很近,我走走就回去了。”

齊墨白暈乎乎的,也沒怎麼在意花經倫說的話,隻不過車開走了以後他歪倒在車後座迷迷瞪瞪的想,表哥家不是從香河園搬走了麼?

醉了的花經倫一般人都不會看出來他醉了,他便是明明腦袋一通漿糊還要假裝清醒的那種人。扶著路邊的欄杆走著這條走過無數遍的路,花經倫覺得自己就算閉著眼睛走也能成功到家,因為他對這條路他真是太熟悉了,連路邊的落葉都那麼有親切感。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樓梯,來到家門前花經倫掏了半天鑰匙,終於從兜裏找到了鑰匙圈將門打了開,雖然在此過程中他捅了無數遍才將鑰匙捅進鎖眼裏。

進門後,屋子裏一片漆黑,花經倫也沒有其他力氣脫衣洗漱了,走進內室便直接趴到了床上。今天的床比往常略有不同,要暖上許多,並且躺上去很綿軟,這有可能是自己喝醉酒身體發飄的原因吧。

直至入睡花經倫心裏還在惦記著家裏折耳貓,他出去一晚上都沒給藍藍準備食物,心想這麼晚了貓也一定早睡了,等早上他一定會早點起來給貓咪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