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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圓圓做了個夢,她夢見自己是孫悟空,被如來的五指大山壓住了,那滋味著實不好受,她在山下苦苦求救:“師傅師傅,師傅快來救我……”
花經倫一直有著早起晨跑的習慣,今次睜開眼睛卻感覺頭痛欲裂,耳邊傳來微弱的:“師傅師傅,師傅救我……”
覺察身邊好似睡了個人,花經倫馬上起身,見到身邊的景象他窘了,雖然室內的格局是他熟悉的,但裝修卻跟他鍾意的簡約截然不同。
晨光透過粉紅色的窗簾打進來將室內的色調變成暖紅,粉色的床與粉色的被單,床上還趴著個人,頭發柔軟的披散下來擋住了臉,被子隻蓋住了下半身,她的後背還露在外麵,白色的內衣帶子開了一個口子,似解非解。
花經倫馬上別過頭去,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那就是進錯了別人的家。
用沒還給房東的鑰匙打開了原來房子的門,在法律上,這屬於非法入室。
宿醉過後反應能力有些下降,腦袋暈暈沉沉的還有些疼,花經倫本處於找不到北的混沌之中,當意識到自己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他瞬間清醒,遲鈍的大腦也仿佛變得機靈,在那一刹那閃過無數景象,連自己被警察抓住上了報紙頭條的事都腦補了出來。
必須趁女主人醒來之前趕緊離開。
花經倫剛有動作,一陣刺耳的鈴聲便將他嚇了一跳,此時正是七點鍾整,原來屋主定了鬧鈴。眼看著床上的女生精神複蘇,胳膊伸到床頭櫃那裏找鬧鍾,人也準備爬起來,花經倫眼睛飛快在屋子裏掃了掃,發現屋裏沒有藏身的地方,但是女屋主睡得床還是那個他從前用過的床,這床底下沒有木板,是中空的,他握住床上的欄杆行動迅速的滑了進去。
但是奇異的,在床底下,花經倫與另一隻生物碰麵了。
那裏趴著一隻肉呼呼的金毛,因為床底下還放有箱子等東西,空間本來就不大,兩隻龐然大物這麼一擠,空間瞬間就全被占據了,連呼吸都困難。
金毛用無辜的眼睛望著花經倫,花經倫摸了摸金毛的腦袋以示安撫,金毛啪嗒啪嗒的舔起了他的臉。花經倫慶幸著,幸好是金毛,如果是其它品種的狗,此刻他一定容顏不保。
外麵響起匆忙的拖鞋走動的聲音,女主人應該是起床了,花經倫猜測這個新房客應該是個上班族,不然不會定這麼早的鬧鈴,所以叫時間快些過去吧,被金毛這麼親近的高速舔臉也是種煎熬。
因為肖圓圓上班的時間太早,所以通常她這個時間起老虎還在睡著,她梳妝打扮完往老虎的食盆中倒了一盆狗糧放在犬帳篷旁邊,發現老虎不在犬帳篷裏,估計是又鑽床底去了。
見犬帳篷旁放了吃的,老虎立馬要出去,誰知花經倫堵在床口,雖然空出了一道狹小的空間,但它卻滿身肥膘,低頭一鑽竟卡在了箱子與花經倫之間的夾縫裏,唯獨頭露出了床外,眼巴巴的對著那盆狗糧發出一聲心急的嗷嗚。
花經倫也在想辦法將老虎弄出去,誰知他剛有動作,女主人的拖鞋竟然停在了床頭!
“老虎,你在幹嘛呢?”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溫柔而又細膩,並帶著清晨的嘶啞感。肖圓圓蹲下摸了摸老虎露在外麵的頭:“怎麼不出來吃飯,呆在裏麵幹嘛呢?”
老虎又‘嗷嗚’了兩聲,
花經倫在窄小的床底下小心翼翼的挪動著,鼻子嗆了灰塵也要隱忍想打噴嚏的感覺,快到一米九的身高讓他的挪動範圍也有局限,挪著挪著,一隻腳夾進兩個箱子之間,也卡主了。這時床底的帷幔下伸進一雙手來,看樣子是要把老虎抱出去。花經倫擠著老虎不能動彈,那隻手眼看就要摸到他的臉,他一側頭,臉與老虎的肚子貼在了一起。
花經倫的頭發與老虎的毛發也摻雜在了一起,肖圓圓摸到了一手複合型毛發,感歎著:“老虎,你的毛真是越來越硬了。”
為了維持那個額姿勢,花經倫簡直不能呼吸。
緊接著肖圓圓拖住老虎往出拽,花經倫也跟著幫忙將那隻全身都是肉的老虎推了出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後老虎終於成功從床底下脫出,而花經倫已經變得汗淋淋的了。
因為將老虎從床下拽出這項工作肖圓圓是頭一次做的這麼輕鬆,便又是連連感歎:“老虎,你好像變輕了。”
花經倫:“……”都是他出的力,她當然會覺得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