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煎熬了多長時間,黑暗的床底下花經倫都能聽見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終於,室內換鞋的聲音響起後伴著一聲開門聲,屋子恢複了安靜,她應該走了。
花經倫觀察一下外麵的情況確定人已經走了後馬上從床下爬出來,大口呼吸著外麵清新並帶著些許香氣的空氣。老虎過來看見和它一樣四肢著地還沒來得急站起來的花經倫,對著他又是一陣舔。對於老虎來說,花經倫應該是第一個願意鑽進床底下與它一起玩的人類,所以老虎對他甚是喜愛。
從老虎的懷抱中抽身而出,站起身來的花經倫吐出一口濁氣,感覺整個人像從鬼門關爬了一圈回來一樣……等等,為什麼要用爬……
他的低下頭看了看咬他褲腿的老虎,彎身摸了摸老虎的狗頭。
突然想到若幹天前的一個淩晨,他跟齊墨白打趣對方談論到他搬出去之後住在這裏的新房客,他還斷定新房客不是女人。
現在發現事實不僅與他相反,還超出他的想象。她住著他曾經住過的房子,用著他無比熟悉的床,每天走著他曾經重複過無數次回家的路。
眼睛掃過床頭櫃停留在上麵的相框中,並將相框拿在手中凝視,照片中的她顯然還處於學生時代,穿著校服,抱著毛熊,笑容無比青澀。
放下相框,花經倫邊打理著一身狗毛邊走入衛生間,想簡單將讓老虎舔濕的臉洗一洗,誰知一推開衛生間的門便被裏麵掛著的粉粉嫩嫩的內衣晃瞎了眼睛,花經倫臉上浮上紅潤,別開臉站在鏡子前用冷水將臉頰拍打了無數遍,最後滿臉水珠的站在鏡子前發了一會兒呆,掏出褲袋中的鑰匙圈看了看,又發了一會兒呆。
雙鬢斑白的房東聽見敲門聲,一打開們看見來人是花經倫非常意外:“咦,你不是搬走了麼?是有什麼東西落在舊房子裏了嗎?不過那個房子你走後就租出去了,如果落了東西可不一定能找的回來。”
“不是,我的鑰匙還沒有還給你,今天是特意來給您送鑰匙的。”花經倫說。
房東大爺一拍腦袋,連忙將鑰匙接了過來:“瞧我這記性,這麼長時間了都給忘了,麻煩了啊小夥子。”
“沒事兒不麻煩。”
“哎,小夥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外麵太陽太曬了。”
“是,這幾天是最熱的時候,等入秋了就好了。”大爺跟花經倫隨意的閑聊著。
肖圓圓這陣子的工作要相對清閑些,社團中有什麼圖要做便直接接了。不過接到這麼多她還從未接過花經倫參與的錄製,因為在她入社之前花經倫就不怎麼接劇了,現在團裏出的一些本子都是新人參與的。
因為給姽嫿製作的一個廣播劇做了海報,上麵要寫上美工的名字,所以姽嫿終於表示很受不了她了:“我們社團怎麼會有你這個奇葩,快把你那個獼猴大方塊的名字改了!我實在不能忍了,好好的姑娘非讓人看上去像個漢子!”
肖圓圓仔細一品,發現獼猴大方塊的這個名字是很像個漢子,所以她思考了半天,最終跟姽嫿說把名字改成‘花式放糖’。
花式放糖,花氏放糖……讓她默默的再不要臉一次吧……
不過可能是因為用獼猴大方塊這個名字在群裏混久了,就算她改了名字,大家還是照樣叫她大方塊,男神每次和她打招呼也是:大方塊,一起去玩遊戲嗎?
就這樣,大方塊這個名字已經成了社團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弄得肖圓圓身心憔悴,她多麼希望男神喊她一次‘糖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