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麼了,這才幾月不見就神不守舍的。”
在風子揚眼裏王卓永遠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對人對事從不亂加評議,除自己和冷墨外,對旁的顯得漠不關心,隻是一味苦修,在這形形色色的外門弟子中也算是特立獨行,很不合群。
風子揚未等王卓回答,馬上就把話題轉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
“師兄,你最近沒理會左彥君那家夥,他現在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到處說你不敢接受他的挑戰,是個膽小鼠輩,名不副實,不如乖乖讓出排位。師兄,你說可氣不可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教訓教訓那小子。”
風子揚滿臉憤憤不平,他知道自家師兄一心撲在修煉上,對這種口舌之爭沒有半點興趣,幹脆直接鼓動王卓武力解決。
“理他做甚,不過一跳梁小醜,我修為突破到練氣十層,這幾月都在鞏固修為,想盡快達到練氣圓滿,這次排位賽我已無意參加,打算向執事申請一洞府,等一兩個月後就閉關修煉,爭取一鼓作氣,突破築基。”
王卓一心修煉,從不在意虛名,眼下他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全力築基。一旦築基成功,他就會進入內門,而且不是一般的內門弟子,是真傳道種,到時潛龍飛天,何必在意外門這方魚池之中的爭鬥。
以他的眼界和心誌,外門不過是其開啟道途的暫歇住處,若是沉溺於這方小天地裏的爭勇鬥狠,終究不會有太大成就。
“哇呀哇呀!”
風子揚一陣鬼叫,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師兄,你怎麼修煉得這麼快。哈哈,想到那些平時對你不懷好意,背後嘲諷的小人知道這個消息時臉上的表情,師弟我就開心,肯定分外精彩。”
王卓上次外門排位賽結束去藏功閣選取功法,挑選了一門斂息訣,可以收斂全身氣息,使金丹期以下修士都無法查知你實力的深淺。
至此在外門弟子眼中王卓的修為就成了個謎。可王卓卻從未瞞著風子揚和冷墨,可見三人感情之深。
乍聽王卓已是練氣十層,風子揚也是嚇了一跳。
這麼不聲不響的就煉氣十層了,也隻有王卓幹得出來,要一般人早就放出風聲,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要不是自己跑來找他說事,下回見麵這師兄估計就是築基期了。虧自己還為他操心左彥君那小人,看來是瞎操心了。”
風子揚轉念一想:“嘿嘿,師兄要成了築基修士,這日後我恐怕少不了好處,這麼個好消息冷墨肯定不知道,我可要好好逗逗他。”想到好處,不禁傻笑出聲。
看著風子揚這樣一驚一乍,又跳又笑的,王卓也是一陣無語,風子揚論資質可謂是上好的仙苗,但這不安分的性子若是不改改,以後有的是苦頭吃。
當下一本正經地道:“瘋子,你最近修煉沒偷懶吧!若是有什麼修煉上的問題,師兄我也可以試著幫你解答一二,實在不行咱們去問執事護法們。”
“師兄,你放心吧,我最近可是刻苦練功呢,我現在已經是練氣八層嘍,冷墨可是都被我比下去了,若不是那左彥君是練氣九層修為,我都不來找你就幫你把氣出了。”
說著,他還用力揮了揮拳頭:“要說到修煉問題,我還真有幾個不明白的地方,望師兄指教。”說完,畢恭畢敬地對王卓作揖行了個半師之理。
瘋子雖然平時有些調皮憊懶,但到底不是愚笨之人,懂分寸,知輕重,又有一顆赤子之心,若是修行再勤勉些,未來也是真傳候選。
王卓素知他這師弟年少貪玩,耐不住性子專研《乾陽紫氣訣》,修煉中應會有不少疑問,才乘現在指點一二。
看風子揚如此上道,態度端正,王卓心下不由暗暗點頭,嘴上卻說道“嗬嗬,你我師兄弟二人從小相知,感情甚篤,不必行如此大禮。”
誰知,風子揚卻難得正經地道:“禮不可廢,傳道授業解惑者可以為師也,師兄在小弟修業道途中實乃良師益友,合該受此一禮。”
“好了,好了,說說你有哪些疑惑的地方吧。”
接下來,師兄弟倆就一問一答,順著山路緩緩下行。
沿途風光旖旎,微風和煦,他倆也未曾留意,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山腰的練功場。此時,早課將要開始,已有不少外門弟子聚集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