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忘了我!”聲音充滿恨意。
他利落的扯斷她礙事的魚尾裙擺,眼睛都不眨的就毀掉價值連城的婚紗。他雙臂一伸,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她扛在肩膀上,直接從窗口消失,一氣嗬成,好像不曾出現過。
薑小杏帶著化妝師進門後,沒看到人,心中居然隱隱的鬆口氣,不慌不忙的對化妝師說:“快去叫老爺和司騰少爺,就說小姐失蹤了。”
久經商場的白興邦一臉威嚴,昂首挺胸,完全不是剛剛在白玉麵前的那般悲傷。準女婿司騰煩悶的扯了一把領帶,深深的喘口氣。
小杏偷摸的掃一圈房間裏的人。司家人的嚴肅中透著遺憾,絲毫憤怒都不見,不太對勁。
“人呢?你不是說安保萬無一失嗎!”生怕外麵的親朋聽見,白興邦壓低聲音,卻更顯暴怒,完全沒有求人的低姿態。
白夫人陳然站在窗邊,“算了。”她始終冷靜,“司騰,你去告訴賓客,心心病重,婚禮取消。”她扭頭瞪一眼白興邦,“剩下的事情等回家再說。”
她施施然邁出去一步,被不死心的白興邦抓住。她十分不給麵子的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回家跟你算賬。
飛機上,白玉用餘光偷偷撇著冷麵先生。這算是她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他。他閉著眼睛,劍眉緊蹙,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如雕刻般的深邃五官,筆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唇色很淡。
“這位先生,請問給你信物的人呢?”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下去。”他的不耐煩中透著壓抑的憤怒,幹脆用耳機封住耳朵,把白玉當不存在。想起她忘記自己,為別人穿上唯美的婚紗,他就恨不得把她撕了。
助理適時的插話,打破尷尬,“小姐,這是三少給你準備的新身份。在麻煩沒解決之前,我們會負責安頓好你。有任何問題你可以打給我,我是陳銘。”
畢恭畢敬,讓她安心不少,“我想見信物的主人。”
“小姐,暫時不行。”
從今天開始,恐怕白玉就從這瘋狂的世界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溪——一個無權無勢、無名無份的孤兒。
飛行了五個小時,高度緊張的白溪終於敵不過困意,蜷縮在椅子上睡了。她剛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對麵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犀利的目光如同蒼鷹,凝視他的“食物”。他不自然的聳肩,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傳進鼻子裏。
轉眼,白溪來到A市已經一個月,每天忙得像無頭蒼蠅,可她真的愛死了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更主要的是,一個月了,她沒聽見白氏破產的消息。
“白溪,經理說今天給你舉行歡迎會,你可不能偷偷溜走!”
她從辦公格子間抬頭,用手指把巨大的黑框眼鏡推了推,“什麼?”一身毫無特點的黑白色OL套裝,梳得一絲不苟的丸子頭,還有臉上這副沒有度數的黑框眼鏡,把昔日光彩奪目的白家大小姐,遮蓋成毫無特色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