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卓妙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撲了厚厚一層粉的臉上看上去有點兒假,“放心,經理請客!”
白溪嗬嗬的幹笑兩聲,“可是我家裏有事哎——”
“晚回去一次也沒什麼。再說,你家不就是你一個人。”
卓妙不再和她爭辯,卻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盯著她,生怕她偷溜。
終於挨到下班,她正在收拾手提包,就被熱情的卓妙挽住胳膊,“走吧!”
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也三三倆倆的聚過來,“今天可是借了白溪的光。”
他們的揶揄和醋意,她就當做沒聽見。毫無經驗的她直接空降到別人擠破頭想進的莫城集團中,當然會引起不滿。
“那是!我們進公司的時候,別說是歡迎會,經理就連一杯咖啡都沒請過。”
“那你怎麼能和福星相比!”卓妙擺弄著blingbling閃得耀眼的鑽戒,真恨不得全世界都看到,“白溪來公司之後,茶水間的咖啡豆都是巴西進口的,午休的沙發都換成意大利進口的,冰箱裏的礦泉水都是冰島進口的,你們都沒察覺吧!”
“難怪!以前我們哭著喊著要安裝咖啡機都沒人理。”眾人附和,把白溪羞得笑容僵在臉上。
卓妙突如其來的挖苦是白溪始料未及的。她瞬間就警惕起來,仿佛是敏感的貓咪,恨不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公司福利好,是因為大家是功臣啊!可能也是經理心情好,借著我入職的由頭想請大家吃飯。畢竟我是新人。”這句謙卑的話自然是說的滴水不漏,奈何在有心人眼裏,再怎麼解釋都於事無補。
肚子空空的她現在就想回家享受保姆陳姨的豐盛大餐。
隻可惜,現實太骨感。
這群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人壓根沒打算給她吃晚飯的機會,直接去了本市最大的酒吧——加斯頓酒吧。
“果然還是白溪有麵子,這地方我們也隻有發工資之後才敢來一次。”打扮得很時髦的女同事說,顯得興奮不已。
白溪幾乎是被眾人哄在前頭,一路走過燈光迷離的走廊。服務生推開門,把她和她身後的人引進一間豪華的包房。
“白溪,你別緊張。這樣的地方你可能也沒來過。以後啊——”他們互視一眼,臉上曖昧的笑容讓白溪心中作嘔。
他們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眼底的鄙夷早就讓白溪看得明明白白。
她是真的不想把朝夕相處的同事想得那麼壞。隻可惜,下班之前在洗手間的時候,白溪清清楚楚的聽見他們的謀劃。
“經理今晚上為什麼要請客?”辦公室裏和白溪不是很熟悉的女同事站在洗手台前問到。
正在補妝的卓妙翹著蘭花指,身段妖嬈,“你當真以為經理是為了歡迎她?還不是看上她傻兮兮的模樣,想占便宜唄!”
“不會吧?你剛剛不是說她來頭很大?”
“原本經理是打算介紹他養的小狐狸進來,結果人事部突然安排了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