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震撼的消息已經讓頭昏的郭凱徹底清醒,他腦海中反複回憶著白溪的話:陽錦川?這又是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啊!簡直摸不著頭腦。
但是白溪對夢中的事情越來越執著,這可不是好兆頭。郭凱暗中盤算著,要把這件事和白簡商量商量。
“嗯,但據我所知,陽錦川已經有了家室。”
她默默流淚,臉上滿是淚水。
是啊,陽錦川已經有了妻室,所以她就算再怎麼愛他,也不會不知廉恥的去拆散他的家庭。
不過,就算是想起這個曾經讓她痛不欲生的事實,她居然並沒有那麼難過。隻是記得陽錦川是陽錦莫的堂哥,是她的朝秦暮楚,害得兩個人分手了。
白溪倒在旁邊,手裏抱著抱枕,想象著這是陽錦莫溫暖的身軀。“你憑什麼不相信我啊!”她嘟嘟囔囔,聲音太小,郭凱根本就聽不太清。
他把她手裏的酒瓶抽走,放在茶幾上之後,抱著她,連同她懷中的抱枕,一起送到二樓的房間裏。
這個十分正直的男人剛想離開,突然被白溪抓住手臂,緊緊地抱在懷裏,“陽錦莫,不要走好不好?”她低聲下氣的哀求著,“我們不要分手。”
盡管已經喝醉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的好。
那個霸道的男人包容自己的一切小脾氣,把她的事情當成天大的事情,從頭到尾,隻想給她安穩富足的生活,想和她在一起。
“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郭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尷尬。因為他雖然愛著白溪,卻也知道兩個人根本沒有可能。此刻,她把他當成陽錦莫來表白,而且句句動情,讓他這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情何以堪。
是繼續做個君子還是趁人之危?
答案不言而喻,他還是怕白溪醒了之後和他翻臉。
“好,我們不分手。”他耐心的哄著,一直到她漸漸睡熟,他才得以脫身,卻已經是滿頭大汗。
現在這件事啊,很棘手。
郭凱一個人回到房間,半天都沒睡著。明明很累,可腦子裏就像有一根螺旋槳,讓他的思考停不下來。
按照白溪的說法,陽錦莫是知道了她對陽錦川的感情而心灰意冷。
但事實如果不是這樣呢?
他發現自己越想越多,眼看著天漸漸明朗起來,他還是毫無困意。起來衝了個冷水澡,郭凱立刻給白簡打電話,告訴他白溪已經回來了,隻是感情上遇到麻煩了,心情很糟糕。
“也好,徹底斷了她和陽錦莫的聯係。”
白簡的話,郭凱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為什麼?”
“你應該懂。”
他收起電話,穿著浴袍站在衣帽間的穿衣鏡麵前,像是透過這麵鏡子看見了曾經的白溪。
剛從綁匪手中逃脫的白溪精神狀態和身體情況都很好,唯獨每晚睡覺都會做噩夢。後來,她索性就不敢關燈睡覺了,再到後來被白家人發現她能少睡就少睡,有的時候,整夜整夜的睜著眼睛,根本就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