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似乎隻記得郭凱是把她罵哭的那個高富帥,根本就忘了,當初他為什麼罵她。
白玉生怕她再耽擱一會兒,郭凱上來之後,兩人見麵尷尬,“你還是先走吧,我這邊不用人照看。”
“堂姐,反正我也沒事兒。再說大伯讓我來,我總不能不聽話。你和你朋友聊你們的,就當我不存在。”
這一身豔麗的服裝,在素淡的病房中,除非白玉是眼瞎了,否則還真的沒辦法當做不存在。
郭凱手裏提著從中國城買來的糕點,各式各樣,看著都讓人食欲大增。白玉坐在床頭,手裏抓著一個糯米糕,“哎,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我家老頭子被我從醫院抓回去上班了。”
“啊?”她滿臉震驚,“你這麼對叔叔,不太好吧?”
“你不知道!他——”郭凱自己也是一肚子委屈,對誰說都可以,就是不能對白玉說。
這件事提起來他就覺得糟心。
他說當初自己在國內待得好好地,和白玉雖說不至於形影不離,但至少能幫忙防著陽錦莫那頭狼。結果家裏那老頭說是生病住院,一直賴在醫院不肯走,害得他隻好勞心勞力的打理公司。
結果到今天起早去給老頭送早飯,聽見他和助理抱怨在醫院躺著太無聊。
助理說:“郭總,要是無聊,就出院回公司吧!”
“那不行,我一出院,小凱肯定就要回國去找白玉那丫頭。陽家三少可是答應我了,這次攔住小凱,合約多讓出兩個點的利潤。”
郭凱提著食盒,在門口聽到一句,差點兒沒氣得爆血管。
敢情這老頭是為了錢,把他抓回來做苦力。最可氣的還是陽錦莫,卑鄙小人。
白玉嘴裏嚼著東西,愣愣的注視著郭凱恨恨不平的表情,“誰把你怎麼了?叔叔出院,你好像很不開心。”
“當然開心,我就算是解放了。”他假裝輕鬆,雙手一攤,拿著紙巾故意湊到白玉耳邊,“你這個堂妹什麼時候走?”
從他一進門,白露的雙眼就恨不得變成探照燈,照在他身上。他已經刻意忽略了,卻還是因為瓦數太大,快要晃瞎了他的雙眼。
“人家就是衝你來的,不打算走。”
郭凱嘴角揚起壞笑,“你要是不怕麵子上過不去,我就能幫你把她轟走。”
“你要動武?那可不行。畢竟是個女的。”白玉趕緊攔住他。在病房裏要是動起手來,她爸媽知道,怕是又要鬧一場。她下意識的摸摸肚子,像是在威脅郭凱——這肚子裏還有個小的,不能暴力。
“你真是看錯我了,我從來不打女人。就算是假的,我也不打。”
話音剛落,他就撥了一下頭發,故作瀟灑的坐在白露身邊,“美女,我們是不是見過?”
白露趕忙收起一臉的花癡相,頷首微笑,“郭少,我以前跟著堂姐,和你們一起聚會過。”
“怪不得,總覺得麵熟。可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總應該有點兒印象啊!”他還假裝人畜無害的抓抓頭。